失憶早餐(2 / 2)

“啊,是這樣嗎?”薛靈素看上去有些失落。

確實是失落的,但不多。她還想著,正好試試能不能出奇怪的增益效果。哪怕隻是增加好感度也是好的,多條人脈多條路。

花問鶴深深看一眼自家不爭氣的七弟,幾不可察地搖搖頭。——他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

嘴上說著不是那種關係,這種時候護得倒是挺緊。

他若是想要從薛靈素口中問出些什麼,從見麵到現在,多的是機會。他不問,不過是基於對花滿樓的信任。

“走。”花家哥哥話不多,臨行前隻對薛靈素叮囑道,“男人不是拿來寵的,莫把七童慣壞了。”

等到人去樓空,隻剩下兩人。

花滿樓嘴角仍帶著無奈笑意,似乎也覺得今日從一大早開始就不大尋常。就連薛靈素,都感到一種得而複失的巨大悲傷。

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拒絕誘惑真是太難了!

這損失是如此難以承受,要不是能看看窗邊長身玉立的男人養眼,她都要開始擺爛了。

隻看他一會兒,好像就得到了治愈。薛靈素期待地說道:“相公,過來吃飯啦。”

花滿樓最近欲言又止的次數在急劇增加,原因自然都要從這位姑娘從天而降說起。

“或許,姑娘還是叫我的名字,我會更自在些。”花滿樓苦笑道。

兩人挨著坐在餐桌兩旁,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平心而論,他這位天降的“妻子”實在是廚藝滿分。

即使是名滿天下的妙僧無花,她也能與之一較高下。

任誰也看得出薛靈素身上矛盾重重,如此高超的廚藝,無論何時都不會缺錢的。江湖雖說多風雨,但誰也不會為難一個厲害的廚子。

若說她單純是愛財,麵對常人一輩子連做夢都想不到的財富時,她又能一句話拒絕……

花滿樓喝了大概有兩口粥,什麼苗頭也琢磨不清楚,反倒是自己的頭越來越重。

飯裡有毒麼?

不,他對辨彆毒物有十足的把握。

薛靈素隻留意到他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心不在焉喝了兩口粥,突然說道:“彆吃,不對勁。”

她煮的就是尋常皮蛋瘦肉粥啊。薛靈素才剛要查看,就眼睜睜看著他往後一仰,似乎是失去了意識。

“怎麼回事?沒聽說過有人皮蛋過敏的。”她嚇得一口把包子全吞掉。

不慌,區區過敏性休克。

心肺複蘇也就斷兩根肋骨罷了。

係統趕在她下毒手前製止犯罪:【好像是你觸發了不得了的buff,是下廚的產物。】

薛靈素義正嚴詞地譴責:“這種事情以後早說,衣服都脫了,半路人要是醒了,我會當場社死。”

係統被她正義的姿態震懾住三秒,然後才感到哪裡不對勁。

【話說,心肺複蘇,需要脫衣服嗎?】

“不需要嗎?算了,不重要。你就說影不影響急救吧?”薛靈素一本正經翻開花滿樓的眼皮,看上去他隻是普通地在吃飯途中睡著了。

順手感受了一下她老公的胸肌。

花滿樓無論從什麼角度去觀察,都不算壯碩的類型。他常穿的衣服,雖不是寬袍大袖,卻還是襯的他更為纖瘦。

“竟然是有胸肌的,手感還不錯。”薛靈素說出結論時的神情,和寫完診斷書沒有區彆。

【倒是彆摸奇怪的地方啊,宿主你這是在犯罪!】係統的語氣都逐漸驚恐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好像有它自己的想法。”薛靈素很不走心地也做驚恐狀,“可能沒有摸到腹肌,不是很甘心……”

係統曲線救國,試圖喚醒她內心的良知:【人家暈過去之前,還在努力提醒你不要喝粥,宿主你這樣對得起誰?】

這樣花滿樓不就坐實了大冤種嗎?

係統記得自己曾經在海量的文獻裡讀過一個故事。它記得那一篇故事叫《農夫與蛇》。

薛靈素微笑著把手放在它應該在的位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道:“對得起我自己。”

在場的生物和非生物都沉默了。

她才不是在占便宜,這不是在用手感受他的體溫麼?畢竟也沒弄清楚這次產出的食物,究竟會產生什麼效果。

莫非是強力迷藥?

隻是稍微一走神,她的手就被另一隻手握住了。回神時聽見花滿樓迷惘的聲音:“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薛靈素輕笑一聲,絲毫不慌。

“摸摸我相公的腹肌。”她說的理所當然,“很合理吧?不道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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