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在說話(1 / 2)

係統覺得張無忌的媽媽說得一點也沒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係統連人都不是,卻還是被她騙得好慘。

說好的半路人要是醒過來,她會當場社死呢?

現在薛靈素好像還更興奮了。

美色治愈社恐的可能性很低,但決不為零。

假如早一點看破薛靈素的本質,係統也許就不會發布這樣的新手任務。如今看了隻是害了花滿樓,這個武俠宇宙最美好的男人。

花滿樓在短暫地失去語言後,很快苦笑道:“姑娘莫要開玩笑,在下不記得自己曾經娶妻。”

此話一出,也是完全出乎薛靈素的意料。她迅速意識到,這次觸發的效果大有問題。

花滿樓竟然失憶了?!那不是……太棒了嗎?

“相公就算對我不滿,也不必說這樣無情的話呀。”薛靈素突出一個委委屈屈,泣音一出,對方肉眼可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心好痛,難過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就著現有的姿勢,抓著花滿樓的手放在她心臟的位置。

年輕的心臟在胸腔裡加速跳動著。花滿樓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無措。在沒有想清楚之前,隻是憑本能抽回自己的手。

衣料的觸感,人體的餘溫,還殘留在他指尖。

正是衣料的觸感讓他意識到了不妙,情急之下語氣都有些焦急:“姑娘,你這身衣服……”

薛靈素自然地說道:“你送我的,就在昨夜。說起來,那還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

她這一張嘴滴水不漏,連係統都隻能感慨看走了眼。隻因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但實際情況卻和她傳達出的內容全然不同。

無劇本即興發揮。她哪裡還用得著彆人教?

花滿樓久久說不出話,近來的好些事他記不清了,唯獨還記得自己沒有成親的打算。若是能讓他在極短的時間改變主意,他們之間至少是感情甚篤。

這時候說了什麼不妥的話,恐怕都會傷害她……

薛靈素的臉上逐漸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她無意步步緊逼,隻是聊天抱怨似的說道:“大哥今早才送了好些禮物來,擺滿了整個大廳,他還說隻是見麵禮。我想著你不喜歡,就拒絕了。”

聽著倒是大哥的行事作風,見麵禮隻是擺滿大廳,甚至已經相當克製了。

花滿樓思忖著,謹慎地沒有搭話。

隻聽她接著說道:“大哥又說要送我一塊玉佩,牡丹的圖案雕刻得像真的一樣,我還挺喜歡的。”

“你收下了?”花滿樓繃不住問道。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假如麵前這位姑娘是在說謊,那她編造的謊言未免也過於真實了。

況且這些細節,若不是親身經曆,又該從哪裡編起?

薛靈素隻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差不多是信了。

【宿主你是真的喪儘天良。】係統君豈止是目瞪口呆,但它隻是個柔弱的係統,隻能用語言為受害者發聲。

【現在想起來發聲了?剛乾嘛不說話?】薛靈素在心裡嗤笑著拆穿它的虛偽麵具。

係統君正直高潔地說道:【剛才在錄教程,以後可以教下一位宿主,如何不動聲色地顛倒黑白。】

薛靈素高深莫測地笑笑,並不說話。

跟她混的時間久了,係統君就會知道,她在這件事情上,一向是全靠天分,毫無技巧。

“喜歡是很喜歡,但你說收下不妥,我自然是也回絕了。”薛靈素輕歎一聲說道。

畢竟她有過真情實感的遺憾,所以找不出絲毫破綻。

花滿樓於是鬆了口氣,解釋道:“並非是你收下不妥,而是大哥做的事情不妥。那塊玉佩是當家人的信物,憑它可以支配花家所有財富,但你若是接手,從此便再無寧日。”

責任越大,能力越大。

不管她從前是怎樣跳脫的女子,最後都會在公務中消耗乾所有青春。他一方麵理解大哥想扶持一個人上位做自己的左右手,另一方麵又不理解為什麼會挑上自己的妻子。

妻子……

花滿樓腦中劃過這兩個字,心也跟著有一瞬不安。若是她說的都是真的,他現在就是新婚第二日,便失去了記憶麼?

“失憶的事我很抱歉,你會感到不安嗎?”他帶著歉意說道。

當然會感到不安的——假如薛靈素不是人渣的話,此刻應該一顆心千瘡百孔了吧。

她也隻是安慰地握住花滿樓的手,柔聲說道:“不妨事的,我從前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像你這樣的小毛病,不出幾日就能治好了。”

說得也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係統默默想道。

好是能好的,卻不是她治好的。日常任務隻是一項調劑,設定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害人。最多過個三五天,花滿樓自然會想起來一切。

但她這樣一說,怎麼好像還成了她的功勞了?宿主你還記得讓他失憶的罪魁禍首是誰嗎?

花滿樓終於微笑起來,比平日裡的態度更加溫柔幾分,這一次不曾掙脫她的手,隻是說道:“能讓我摸摸你的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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