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郎(1 / 2)

躺在公孫蘭的臂彎裡,薛靈素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如坐針氈,如鯁在喉”。

“加了料的醒酒湯,這可不興喝啊……”她驚恐地閉眼往公孫蘭的懷裡縮,身體表達出對這碗湯的極度抗拒來。

就是說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今天要換了是陸小鳳做出來,現在已經要挨打了。

公孫蘭和善地瞧了她一眼,微笑著解釋道:“我怕這醒酒湯太苦,特意加了山楂、梅子和甘草。有什麼問題麼?”

所以現在這碗湯又酸又甜,還苦。

薛靈素一個激靈便從床上蹦起來,頓時是腰也不酸了,頭也不疼了。

“這湯開胃,就留給姐姐自己喝吧,我先告辭了!”

她作勢就要從門口開溜,剛轉過身,一根緞帶纏上她腰間,令她僵在原地。

“妹妹這是想去哪裡?莫非是還沒發覺,丹田氣海被封,寸步難行麼?”公孫蘭說起話來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慵懶美感。

薛靈素也隻好苦笑道:“我與姐姐素不相識,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姐姐?”

公孫蘭笑道:“倒也不曾得罪,隻是聽人說起過你的本事,我這裡正缺一個姐妹,思來想去,你很合適。”

如果說上一幕還在表演“大郎,吃藥了”,現在給薛靈素的感覺就是進了盤絲洞的唐僧。

“坦白講,我也不願如此失禮地結識新姐妹。實在是妹妹好容易在我們這酒館停駐片刻,若不及時下手,怕是再沒機會了。”公孫蘭歎息著說道。

“你們是誰?”薛靈素挑眉道,“我若是不願意,又當如何?”

公孫蘭笑了笑,態度倒是很溫和。她說道:“我們的組織,名叫紅鞋子。平日裡倒也沒有彆的,隻是做一些替天行道的好事。”

“比如說呢?”薛靈素問道。

看她的行事做派,很難相信紅鞋子是個正義的組織。

“比如割一些壞男人的鼻子,拿走他們的錢支援我們的事業,收集位高權重者的把柄。”這些事情公孫蘭說得理所當然,絲毫認為有什麼不妥。

薛靈素想起一位著名羅姓老師的名言——請問張三犯了什麼罪?

故意傷害罪,敲詐勒索罪,盜竊罪,綁架,投毒……

“我對違法犯罪的事不感興趣。”薛靈素嚴肅地說道。

公孫蘭也不生氣,隻是笑著說道:“先彆忙著拒絕,咱們今天動身。正好有一些無主的財富,還在等我們將它帶走。這種事情,隻要做一次,就能體會到樂趣了。”

紅鞋子雖然不生產財富,卻是財富的搬運工。

“可我又不缺錢。”本該立即拒絕的薛靈素,這時態度明顯是猶豫了起來。

但是誰會嫌錢少呢?

雖說當時對係統說過,沒有哪個玩家後期會缺錢,但係統給的獎勵好像隻能用於兌換它提供的服務。真金白銀它硬是一點不給。

財富的原始積累,往往伴隨著罪惡。

但是話都說出口了,這個時候收回來,就算是她也張不開這個嘴啊。

公孫蘭何等的聰慧,不僅懂得如何打動人心,還知道適時給台階下。

“若是妹妹不去,我也不勉強。隻不過,你那位情郎的性命可就難保了。”她那雙眼睛閃過狡黠的神采,不經意地瞥過對方的眼睛。

薛靈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反問道:“哪位情郎?”

這種問法讓見慣大風大浪的公孫蘭都愣住了。小姑娘年紀輕輕,玩得還挺花。

江湖傳言盜帥楚留香和她相處一夜,第二日出現時臉色蒼白,站立不穩。那時她隻當是謠言,如今看來,楚留香還是不行。

“就是那位把所有家產都交給你的,江南花家七公子。”公孫蘭說道。

“他可不是什麼情郎。”薛靈素擺擺手。

公孫蘭一怔,這條情報她多方驗證過,決不會出錯的……

“他是老公。”

沉默之中,公孫蘭想道,難怪上官飛燕傳回消息時強調這個女人精神不正常。——你在外麵這樣敗壞花滿樓的名聲,他本人知道嗎?

薛靈素的神情很自然,任何一個說謊的人,都不可能做到她這種程度。

花滿樓當然是她老公了。雖然他們還沒舉行婚禮,但是花滿樓已經上交了工資卡,送上訂婚玉佩和衣服。他們還一起見了家裡人,又一起睡一張床。

四舍五入怎麼不算新婚夫婦呢?

唯一能理清她邏輯鏈的係統君:【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

四舍五入全是胡說八道。

“姐姐且細說說,花滿樓出了什麼事?”薛靈素返回屋內,坐在凳子上望著公孫蘭,一副天生乖巧地模樣。

公孫蘭在這件事上表現得極為坦誠。隻因她並未說謊,的確是誠心招攬薛靈素加入紅鞋子。

“你總該認識上官飛燕吧?”她提示道。

薛靈素皺了皺眉頭,對上官飛燕的印象並不好。這個小姑娘竟然也是紅鞋子的人?

她又想起了最後一次釣魚,那隻紅色的繡鞋,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係統君誠不我欺,但是這個預言是不是太抽象了?!】薛靈素在心裡大搖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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