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初戀選我我超甜 睡芒 11316 字 5個月前

“題沒有錯的,我照著老師發的抄下來的。”

汪千凡一口咬定:“不可能,肯定那裡錯了。”他不可思議,“你才高二,怎麼給你做這種題?高考也沒有這種難度的題。”

丹丹被他的語氣嚇到了,細聲細氣地說:“我照著老師的抄下來的,題沒有錯,是你不會做……”

她拿著練習本跑了。

丁雪潤在外麵坐著吹夜風,看見丹丹抹著眼淚跑出來,問她怎麼了。

丹丹一五一十說了,丁雪潤道:“給我看看。”

借著不算強的燈光,丁雪潤低頭看了大概半分鐘,道:“這道題有六種算法。”

“三隻蝸牛在運動過程中,始終保持等邊三角形。同時,這個等邊三角形一邊旋轉一邊縮小,當縮小至……”他還沒開始算,就開始給丹丹講解了,同時用筆快速列出公式。

他說的丹丹壓根就聽不懂,但還是稀裡糊塗地聽下去了,也沒有哭了。

丁雪潤解題速度快的嚇人,答案解出來,他換了第二種、第三種甚至更多的解題方式。

丹丹看著滿篇的解題答案,聽得雲裡霧裡的同時心裡非常震驚。

過後,她把答案發給老師,老師很意外,因為沒想過高二的孩子能做出來,他布置下去就是為了拓展學生思維的,讓他們多多思考一下問題:“這道題網上是沒有的,你是怎麼解的?”

丹丹說:“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問了人。”

她興高采烈地拿著練習本進去,說:“爸爸!題解出來了!”她爸爸正在看電視,和除了逢年過節平日難得一見的家人們聊天。

客廳坐著七八個大人。

聽見丹丹的話他就抬頭,拿過練習本:“做出來了?”

丹丹重重一點頭,大伯看了眼也是看不懂,但不妨礙他誇讚:“哇,六種解題方式,字寫得真好。”他由衷地道,“小妹,你們家千凡學習好厲害,怕是要考清華啊!”

小姑不明所以,笑著說:“還差得遠呢,不過他學習很努力的,還有半年,可以加油。”

正好汪千凡出現在了門口,小姑繼續道:“我相信千凡是可以的。”

“不是不是”丹丹沒看見汪千凡,趕緊手忙腳亂地解釋,“這道題是二叔家的哥哥做出來的!小姑家的哥哥做了好久,非說我題有毛病……”

小姑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覺得這小姑娘很不懂事。

然而汪千凡更不懂事,他怒不可遏地大步邁進來:“誰解出來了?不可能,你這道題就是有問題!”

小姑眼看氣氛不好,趕緊道:“好了好了,千凡,過來坐下看電視,不就是一道題嗎?”

“不可能!”他吼道。

小姑娘氣得一跺腳,把本子給他:“你自己看,我的題沒有問題的!老師都誇了我呢。”

汪千凡接過本子一看,結果越看臉色越難看,越看越難看——居然真的解出來了?

六種解題方式?

這才幾分鐘?

大人們喜歡炫耀小孩子,最喜歡比較成績,發生了這種事,氛圍不太愉快,小姑趕緊把小孩抓來坐下,低聲警告他:“彆說了。”

丁雪潤聽見裡麵在吵鬨,很煩,便拿出耳機戴上,聽手機裡下載的BBC廣播。他爬上天台,從天台上了屋頂,坐在了瓦片堆積的屋脊上。

老家的空氣和天氣都很好,晚上能看見厚密暗淡的雲層,月明星稀。

丁兆文在打牌,知道兒子不會亂跑,所以一直沒有發現丁雪潤不在屋內。

其他大人也根本不關心這麼一個小孩子跑哪裡去了,總不會跑丟就是了。

丁雪潤開始是坐著,後來就躺在那片屋脊上,硌著背了也不在意。他雙手放在腦後,托著後腦勺,望著夜色如水,心裡很安靜。

大概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丁雪潤收到了樓珹的消息:“我拉你進群,你進去搶紅包。”

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進去了,群裡加上他總共十三個人。

應該都是樓珹的朋友。

樓珹:“我同桌,年級第一。”

“比第二名多考了十六分,賊牛逼的。”

群內嘩然,丁雪潤不得已出來回應了下,私戳樓珹:“我不搶紅包,我退了吧。”

“你傻啊,彆退!他們都幾百上千的發,等會兒我發五十個兩百塊,我要發的時候提前跟你說一聲,你手快一點,或者開個外掛。”

樓珹還說:“你搶完了最後意思一下,發個一兩百就完事兒了。”

丁雪潤想了想,說好。

紅包遊戲進行了一個小時,丁雪潤搶了上千塊,最後快十二點的時候,他發出去了一半,剩下一半單獨發給樓珹了,說:“晚上搶了你挺多的。”

樓珹退回去丁雪潤卻不要,很生氣地罵:“拉你進來就是讓你搶紅包的,你全部還給我算怎麼回事……你有沒有腦子。”

“腦子比你好。”

樓珹無法反駁。

正好十二點,新年了,墨藍色的夜空綻放出煙花,半個城鎮都被點亮成了白天。

樓珹的聲音在這種煙花迸發的轟轟聲裡,顯得微不足道,丁雪潤聽了一遍又一遍,聽見他說:“潤潤,新年快樂。”

他也發了個新年快樂過去。

樓珹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糖果廠都給你買了,就不信你不叫老公。

年三十那天晚上,丁雪潤受了凍,太冷了所以烤了會兒小太陽,第二天手便一直很癢,沒兩天就生了凍瘡。

丁兆文去藥店給他買了凍瘡膏。

初五他就坐火車回了學校,一路上顛簸,三十多個小時後人精神都變差了。他在宿舍裡沉沉睡了十幾個小時,人醒來肚子都餓扁了。

由於還沒開學,食堂還沒開,丁雪潤去外麵吃了碗煲仔飯。他吃得很慢,坐的座位正對著校門口,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不過最後他也沒看見樓珹人。

丁雪潤回了宿舍,沒一會兒就接到了樓珹的電話:“丁雪潤你他媽坐的驢車吧,這都初六了你還沒回學校?”

“回了。”

“什麼時候?不是跟你說了一回來就給哥哥打電話的嗎!”樓珹語氣不善。

丁雪潤有些疲倦:“我太累了就睡了,剛醒沒多久。”

樓珹偃旗息鼓,不再咄咄逼人,擔憂地道:“那你休息好沒有?”

“休息好了。樓珹,我給你帶了東西,等會兒拿給你。”

“什麼東西?”

“桂花寸金糖。”他自己做的。

“糖?哎嘿巧了!咱倆想一塊兒去了!”樓珹年三十那天就說要買個糖果廠,折騰了幾天終於下來了。這家糖企不大,原本叫喜哈哈,主要生產喜糖、巧克力。樓珹覺得太俗氣,抄人家娃哈哈呢,大筆一揮,改了個喜臨門。

樓宏業特彆滿意這個名字,讚歎道:“我兒子書果然沒有白讀,有文化多了。”

樓珹因為丁雪潤要過來,特彆高興,專門洗了個澡,對著鏡子張大嘴檢查了下自己的蛀牙。

他一直有點輕微的蛀牙,以前看牙醫就讓他少吃點糖,他管不住嘴。好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就大牙有點蛀,不影響他吃糖。

丁雪潤進了他家,樓珹穿著睡衣,頭發滴著水:“桂花糖呢?”

“我做了很多,”丁雪潤把手提袋給他,“你可以慢慢吃,天氣熱起來後就要把這個放進冰箱了。”

“你自己做的呀?”樓珹驚喜又意外,伸手接過糖。就在這時,他忽然瞥見丁雪潤戴著露指手套的手指,特彆紅,長了紅色小腫塊——原本很漂亮的修長手指,都看不出原樣了。

他不知道這是凍瘡。嚇得糖也不要了,一把拉過丁雪潤的手,很心疼:“潤潤,是不是給哥哥做桂花糖的時候燙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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