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相悖(2 / 2)

“其實,”鬱酒倒也不在意,站起來看著汪星泉說:“我們是刻意過來找你的......泉哥。”

最後兩個字,他艱難的說了出來——鬱酒早已經接受了自己年齡變小的事情,對著彆人叫哥也挺溜的,但不知為何麵對汪星泉的時候,鬱酒總覺得這個稱呼叫出來有些艱難。

“找我?”汪星泉倒是沒太在乎稱呼上的問題,隻問:“什麼事?”

“我們快考試了,我想考烏瀾大學。”鬱酒從善如流的用著蕭遲之前給他找好的借口:“想谘詢一下你們學校什麼專業比較好。”

這個借口倒是天衣無縫,汪星泉也沒繼續問他們來的動機,三個人一起出了酒吧,路上他給兩個人講了講專業選擇方麵的經驗——當然以蕭遲的成績來說,他是旁聽。

到最後在公交車站三人分開的時候,汪星泉才問了句彆的。

是問鬱酒:“你給我發消息乾嘛?”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讓鬱酒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給你發消息了。”

汪星泉:“遊戲裡。”

......

鬱酒這才想起來自己中午給他在遊戲裡發的那一個‘。’。

在旁邊蕭遲疑惑的眼神壓迫下,他硬著頭皮說:“呃,就是打個招呼。”

正好,汪星泉坐的十二路來了,他也沒繼續問,跟兩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上了車。伴隨著公交車一起絕塵的呼嘯聲,傍晚的公交車站隻剩下鬱酒和蕭遲兩個人。

蕭遲迫不及待的問:“什麼遊戲?還有發消息?”

“星躍。”鬱酒隻覺得今天晚上有些莫民丟臉,他疲憊的回答了蕭遲一句:“加了個遊戲好友而已。”

“臥槽。”蕭遲默默的說了一句:“我也想玩遊戲了。”

仿佛之前鄙視鬱酒高三了還玩遊戲,玩物喪誌的人不是他一樣。

鬱酒本以為陪蕭遲來這麼一趟,他就能滿足了,兩個人的關係也能稍稍緩解一下——至少能在高考前安安穩穩的就行。

但他萬萬沒想到,蕭遲竟然對去貝殼酒吧‘偷看’汪星泉這件事情上了癮。

他不知道從哪兒打聽來汪星泉上班的排班表,三不五時的就要去看看。去看也就算了,蕭遲還非得拉著鬱酒一起。似乎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丟人似的,總想拉個墊背。

鬱酒搞不清楚他這是什麼心態,一度十分抓狂......但還是‘半推半就’的跟著去了。

也許是高三這些他已經爛熟於心的內容太過無趣,也可能是生活總得給自己找些刺激,即便鬱酒覺得‘跟著蕭遲一起去偷看汪星泉’這事兒聽起來就很奇葩,但他依然忍不住這麼乾了。

人生中有些時刻,人就是會莫名其妙的幼稚起來,會做一些和平時完全相悖的事情。

蕭遲和鬱酒就這麼去了很多次,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過後,他們就不會那麼輕易被汪星泉發現了。

隻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酒吧的洗手間裝修也是那種曖昧迷離的類型,層層疊疊的牆壁,燈光昏暗,似乎特彆適合激情男女乾點‘壞事情’。

鬱酒過來洗手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聽到洗手間深處傳來的斷斷續續曖昧聲音。

這種奢靡的地界兒,有欲罷不能的情侶並不讓人意外,鬱酒眉頭都沒動一下,洗完了手就轉身要離開——然而側身的時候就差點撞到人。

那人是莽撞的衝進來的,腳步趔趄,突兀極了。

男人跟鬱酒碰了一下才煩躁的抬起頭,眼睛和一張長的還算不錯的臉都泛著紅,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眼神充滿挑釁和危險的瞪著他。

鬱酒無意和一個酒鬼爭辯什麼,淡淡的掃過他一眼就準備離開。

結果沒想到被攔了下來。

“喲,你、你不是那個鬱酒麼?”出乎意料的,這酒鬼居然認識他,不,應該說是認識原本的主角。他滿身流裡流氣,一張口說話臭氣熏天,讓鬱酒不禁皺了皺眉,後退了兩步。

“艸,你他媽還嫌棄老子啊?”結果鬱酒這個態度卻莫名激怒了男人,他朝著旁邊的洗手台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後瞪著鬱酒:“你他媽是不是知道蕭哥今天來酒吧玩,又故意過來纏著的?陰魂不散的東西。”

鬱酒眉頭不禁一跳——跟原身有關係且姓蕭的,除了蕭家兩兄弟鬱酒想不到彆人。

難不成蕭宴今天也來這個酒吧了?至於眼前這男人,一聽這話就是他朋友,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對原身瞧之不起。

鬱酒對於書中描寫的最為記憶深刻的一點,就是渣攻身邊那些狐朋狗友都十分瞧不起受,鉚足了勁兒的貶低他取樂,也間接導致了受的極度自卑到後來甚至有了自虐的傾向。

在PUA原主角的這條道路上,蕭宴身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鬱酒輕笑了聲,問他:“你叫什麼?”

男人一愣,腦子愈發不清醒的嗤笑他:“艸,跟我裝什麼傻呢?不認識你劉恪哥哥了?”

劉恪。

聽到這個名字,鬱酒手指頭就覺得有些癢。

原書裡這個人物可沒少出現,他是蕭宴旁邊最忠心最能跟紅頂白的一個狗腿子,也是書裡侮辱原主角最厲害的一個人物。

鬱酒記憶深刻的一個橋段是原主角在上了大學後和蕭宴簽了包養合約,兩個人就順理成章的上了床。

但因為過於緊張沒經驗,再加上蕭宴粗魯的原因,原主角在床上一向很痛苦很受折磨,給蕭宴回饋的反應當然也是讓他不爽的。

蕭宴對鬱酒不滿,就去跟劉恪抱怨這事兒,於是劉恪這個狗東西,竟然給了蕭宴一瓶藥,美名其曰是用來助興......結果那次差點沒把原主角弄死。

這些黑曆史雖然不屬於他,但隻要一想起來,鬱酒忍不住就氣的牙癢癢。

尤其是這不要臉的劉恪還在他麵前恬不知恥,耀武揚威。

“我為什麼要記得你?”鬱酒看著劉恪,麵無表情的一字一句:“我的腦子隻能記住人,記不住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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