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恪狼狽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鬱酒在偷笑。
“開心啊,我不是裝不認識他,我是真的想不起來自己見過他了。”鬱酒雙手抱肩,淡然的看著蕭宴微微笑了笑:“再說不管認不認識,他都對我進行了語言和身體上的騷擾,踩到玻璃了那是活該,報應。”
他一番話說的不急不緩,不緊不慢,語調卻足以讓蕭宴氣的七竅生煙。
“好,好。”他連連冷笑著說了兩聲好,眼神充滿懷疑和暗諷的盯著鬱酒:“那就算不說這個,你和蕭遲去酒吧是怎麼回事?還有趙梓藍?說說,為什麼一直纏著我身邊的人?”
......
鬱酒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如果自戀也頒獎的話,估計蕭宴能得諾貝爾。
且不說蕭遲是主動纏著自己讓自己陪他去酒吧的,就算是真的,又跟蕭宴有什麼關係?
“你身邊的人,就等於你?”鬱酒嗤笑:“我願意纏著誰就纏著誰,乾你屁事?”
然而他這話,聽在一個極度自戀的人耳朵裡,那就理所當然的誤會了。
“你......嗬,鬱酒,你可真行。”蕭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倏爾變的柔和了不少,他甚至還笑了,恍然大悟的看著鬱酒:“你這段時間弄的這些小把戲,就是為了吸引我注意力吧。”
......
“不用這麼麻煩,你這點手段惡心我一個人就夠了,還想去惡心我朋友?”蕭宴冷笑:“你想的美!”
。
雖然不知道蕭宴怎麼從他的話中‘領悟’曲解成這個意思的,但都不耽誤鬱酒覺得這人是真不要臉。
他失控的嗤笑一聲,一語不發,搖了搖頭就打算越過蕭宴進屋——每當他覺得跟蕭宴這樣的傻逼置氣不值得,不想再繼續勾搭趙梓藍的時候,蕭宴總有本事讓他回心轉意。
鬱酒終於徹底的明白,想要蕭宴這種極致的自戀狗清醒,就是要給他最沉重的打擊的。
他必須堅持下去。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蕭宴卻不讓鬱酒走,他一個大步跨過來擋在鬱酒麵前,在後者青筋直冒的忍耐下繼續‘口出狂言’,賞賜性的上下瞄了他一眼:“你也不用費勁巴拉的吸引我注意力了,說實話,你以前那樣我覺得更好。”
“......”
這人有事麼?
“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蕭宴思索的摸了摸下巴,眼睛在鬱酒身上停留了兩秒鐘,嫌棄性的冷嗤一聲:“你高考就報我的大學吧——雖然你之前跟我說想報我不讓來著,但現在覺得也還行。等來了,就跟我出去住。”
蕭宴認為他這番話已經極度的放下身架,暗示的極為明顯了。
說完,就等著眼前的鬱酒欣喜若狂。作為一個他倒追兩年的男神現在終於對他拋出橄欖枝了,蕭宴覺得鬱酒很難不激動的原地升天。
一想到自己腦補的這個畫麵,蕭宴甚至都莫名覺得有些想笑。
然而,他想多了。
鬱酒非但沒有‘欣喜若狂’,但卻真的笑了。
怒極反笑,鬱酒定定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這還不明白?跟我確認呢?”蕭宴嗤笑:“我告訴你,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就是答應跟你試試而已,你合不合格還是後話呢。到時候也得先簽個合約什麼的,要真不合適,你也不能纏著我。”
他說著,像是打量某種商品掃了眼鬱酒,似的思索一會兒又問:“你會做飯麼?到時候出去住,我不希望還吃外賣。”
這語氣神態,比起找男朋友,哦不,應該是‘合約床伴’,更像是找一個伺候他吃喝拉撒的保姆。
但這卻的的確確,就是蕭宴這傻逼真實的腦回路。
因為在書裡的時候,原主角鬱酒上了大學後鼓起勇氣又一次跟蕭宴表白時,這狗比就是用一種打量商品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屈尊降貴的說跟他簽合約‘試用’。
蕭宴還要求原主角會洗衣做飯,溫柔的pua了原主角鍛煉出來一手好廚藝。
能做飯,還能陪床,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原主角的大學期間,可以說把蕭宴伺候的麵麵俱到——活生生猶如簽了一個‘主仆契約’。
鬱酒看的時候就夠來氣的,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能親眼看到這low逼渣男在自己麵前說這番話。臉呢?
“嗯?”蕭宴等了半天沒等到鬱酒說話,隻見他隱藏在暗處裡的表情看不分明,便一挑眉:“你怎麼不說話?倒也不必開心到失語了,德行。”
“我不會做飯。”鬱酒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壓下了心底躁鬱,看著蕭宴冷冷的開口:“也不會暖床,更不會溫柔體貼,對你噓寒問暖。”
蕭宴一愣:“你......”
“我知道你想找個這樣的,但我不是。”鬱酒冷冷的扯唇:“蕭宴,不管我以前怎麼愛慕你,現在我聽到你說話就惡心,看到你就想揍你。”
“你如果在我麵前再多放一次這種汙言穢語的屁,彆怪我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