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其實你比我小,但按照進公司時間和雜誌社地位,我得叫你一聲哥才對。”戴明舉著酒瓶子,說話間刻意在‘地位’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咬著牙齒陰陽怪氣的笑:“我敬你一杯,你該不會推據吧?”
實際上剛剛在吃飯的時候,戴明領頭的那些人就刻意的灌過鬱酒兩輪了。
官黛作為在場最大的一個‘官’,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於是其他人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鬱酒一開始不想跟這些貨色較勁,但也被幾人陰陽怪氣嘲諷的有些來氣,加之自己身懷‘千杯不醉’的本領,他當然不想壓抑著。
他向來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此時隻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便毫不客氣的把敬過來的酒全盤和下。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穿越過來這具身體年輕,並不像後來酒桌那般‘身經百戰’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太久沒喝酒了的緣故。
兩輪下肚,鬱酒竟然難得的感到有些暈眩,似乎頭頂的燈管都有些重影了一般。
從燒烤店到了ktv,轟隆轟隆的音樂聲裡,鬱酒突然感覺這時候自己才真的十九歲——擁有著十九歲的身體,喝了酒會醉。
看著戴明舉著的酒瓶,鬱酒指尖發麻,有些怔怔的。
“怎麼了?小酒?”戴明陰惻惻的笑了,語氣很欠揍:“醉了?你也太不行了?也就喝了幾瓶而已啊!男人,酒量這麼差勁可不行啊。”
......
居然敢說他酒量差勁?鬱酒登時有些不服氣。
本來三分的怒意因為戴明這一晚上的陰陽怪氣變成了十分,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劑和腦子暈眩,鬱酒忍不住了。
他一抬耷拉著的眼,看著戴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算老幾?我憑什麼跟你拚酒?”
此刻正好到了一首歌結束到下一首歌之前的換曲時間,偌大的ktv包廂裡難得寂靜了一瞬,卻響起鬱酒分明的聲音。
於是本來寂靜的空間變成了死寂,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一臉死灰的尷尬氣息。
在戴明和鬱酒麵麵相覷的‘對峙’中,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悄悄的到了點歌台把歌曲按了暫停鍵——人工延長了包廂裡安靜的時間。
四周隻有外麵包廂裡的鬼哭狼嚎歌聲,隱隱傳來。
“你!”鬱酒這牙尖嘴利的諷刺讓戴明這種‘裝相’裝慣了的人完全沒料到,登時有一種‘翻車了’的感覺,又羞又臊的喊回去:“你說什麼?大家都是同事,我怎麼就不能跟你拚酒了?你算個什麼東西,高貴個什麼勁兒?!”
“那你更不算了,職場當中,實力說話。”借著酒精的由頭,鬱酒有些半醉的眯起了眼眸,肆無忌憚的說著平時憋了一肚子的話——也是故意說給彆人聽的真理。
“我起碼寫了幾個劇本被總公司那邊看中了才被提拔?你嫉妒個什麼勁兒?一個大男人,有這勾心鬥角的時間去好好研究一下怎麼寫劇本寫新聞帶節奏不好麼?我特麼還比你小兩歲呢都明白這個道理,你也不嫌丟人!”
一番話,直把戴明說的麵紅耳赤,吭哧癟肚的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
而不遠處剛剛噙著笑意打算‘看好戲’的官黛,聽到這一席話臉色不禁沉了下來,陰鬱的幾乎要滴水。
鬱酒這一番話......看似在懟戴明,卻好像在一字一句打她的臉似的。
是啊,他一個剛剛進入雜誌社的新人,憑借腦中靈光得到了總公司的青睞,全身心都在研究劇本搞事業。而那些優勝劣汰競爭中的‘淘汰者’,除了小家子氣的勾心鬥角,還能乾什麼?
官黛頓時感覺十分紮心,氣血都不通了似的深呼吸了一下,尖尖的指甲陷入掌心。
她不得不站起來走到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之間當和事佬——
“行了行了,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吵什麼吵?”官黛可能是這種事情見的多了,遊刃有餘的給他們兩個找借口:“你們倆是不是都喝醉了?給我清醒清醒。”
主編給了台階,自然不會有人傻到不下。
鬱酒感覺自己是真的醉了,太陽穴‘突突’的跳,愈發頭疼。
“黛姐。”他看了眼手表,修長的手指揉捏著太陽穴,找借口溜:“我有點難受,正巧我朋友來接我,先撤。”
“朋友?”官黛一挑眉:“什麼朋友?”
鬱酒腦子發木,心裡想的話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跟傑克蘇男主角一樣酷炫狂霸拽的朋友。”
......
他在胡說八道個什麼鬼?
可能是因為鬱酒的語出驚人,也可能是因為擔心他喝醉了搖搖晃晃的撞到人,官黛決定親自把他送到ktv門外等他的朋友來接。
而其他人見到主編都出去送人了,自然也跟著送。
而中間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等著看熱鬨,等著看看鬱酒口中的‘傑克蘇男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之前雜誌社就不少人和鬱酒交談的時候,聽他說過‘靈感來源於生活’這句話。
所以,生活中真有他那麼蘇蘇蘇破天的男主角?
一行人在ktv門口像是趕集一樣的站著,就等著看男主角的出現。
鬱酒站在最邊上,迷迷糊糊中就聽到後麵窸窸窣窣的談話,感覺煩躁極了。
但ktv門口也不是他的地盤,鬱酒自然是無法攆人,隻能任由他們跟著一起等——他有點後悔自己剛剛嘴賤說的那句話,晚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不少,便不住的低頭看手表。
好在這菜市場一樣的畫麵沒持續多久,很快‘男主角’就出現了。
烏瀾夏天的空氣悶熱,氣息黏膩,再加上酒精過後的上頭和燥熱,在一群人堆裡呆著,鬱酒幾乎有一種熱到崩潰的感覺。
可汪星泉就像是個自帶‘空調’的男子。
無論什麼時候,他出現就像是帶著一層凜冽的真空層,輕而易舉的能讓人感覺到一種類似於‘薄荷’的涼意。
就像現在,他高瘦的身影由遠及近,漸漸的走過來,在鬱酒朦朧的視線裡變的慢慢清明。
他大學畢業了半年,二十二歲,身上的氣質卻還是少年和男人之間恰到好處的融合,即便穿著一身西裝,也不覺得繁複精明。
隻讓人覺得——像是英國九十年代紳士的感覺。
周圍大多數人的眼光伴隨著汪星泉越走越近,也慢慢聚集到他身上,臉上覆上一絲詫異。
直到汪星泉腳步停在鬱酒麵前,平靜的問:“走麼?”
作者有話要說:99:有帥哥‘男’朋友就是方便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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