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流言(1 / 2)

鬱酒決定要追汪星泉。

跟蕭宴沒關係,他出現承認那件事情充其量是一個催化劑——最根本原因是,他喜歡汪星泉,對人家有好感。

雖然有些恥於開口,但鬱酒不得不承認,也許在許久之前他就對汪星泉有好感了。

經過一年相處,這份好感隻是愈發‘深’了而已。

許是書中同性可婚背景讓鬱酒一直處於一種‘民風自由’舒適感裡,他從壓抑過對任何人感情。

討厭,喜歡,他感知很分明,討厭和喜歡知道清清楚楚,就像他討厭蕭宴,而......喜歡汪星泉。

沒錯,是喜歡。

鬱酒知曉自己在感情這根筋上許是自小就比彆人遲鈍一點點,但喜歡,有好感,這些東西都是發自內心毋容置疑可以感覺到。

之前即便下定了決心要去勾搭趙梓藍,鬱酒也總有種趕鴨子上架被逼迫感,每分每秒都感覺猶如在煎熬,全憑借‘報複’執念進行下去。

而換到汪星泉身上......報複是個什麼鬼,勞資就是要追人。

他喜歡汪星泉,就是想天天和他膩在一起。

至於汪星泉是蕭宴白月光這件事兒——隻當是個意外之喜舔頭了。

隻是喜歡歸喜歡,這人該怎麼追呢?

鬱酒不得不覺得有些苦惱——追人這方麵,他是一點點經驗都沒有,充其量在之前試圖勾搭過趙梓藍,做還並不精心,全程磕磕絆絆。

他那時候為了接近趙梓藍故意去烏瀾大學,故意學習打遊戲,找共同語言......但這些對於汪星泉都沒用,他們本來就有很多接觸機會,也有很多共同語言。

也許他缺,隻是一個告白契機而已。

隻是萬一汪星泉不喜歡他怎麼辦?那豈不是丟死人了!

鬱酒在短暫快樂之後,就陷入了深深愁思。

像他這種麵子大過天人要是被拒絕了...那鬱酒估計自己以後可就沒臉出現在汪星泉麵前了。

什麼‘我們不合適還是當朋友’說辭都是鬼話,表達愛意失敗了結果就是‘決裂’,才不會繼續當什麼朋友,他不好意思。

但是跟汪星泉決裂......鬱酒覺得自己還真沒這個本事,光是想想,他都覺得有些難受了。

看來這白還不能隨便表,他得好好斟酌一下,鬱酒心說,怎麼著也得等到‘萬無一失’時候,才能表白。

隻是這什麼時候才是‘萬無一失’時候呢?

接下來幾天,鬱酒除了上班上課時間,腦子裡想幾乎都是這個問題,放在彆人身上大膽去表白追人成了皆大歡喜不成一拍兩散這麼簡單事兒,在他身上就顯特彆難。

對待汪星泉,他不自覺就小心翼翼起來。

鬱酒甚至去宿舍和‘情感達人’封茂,不恥下問請教著:“貓哥,該怎麼......怎麼追人才能讓對方察覺到你好感又不好直接拒絕你呢?”

這種簡單直接問話,卻複雜繞人問題,把正蹲在宿舍裡吃泡麵封茂問一愣一愣。

“什麼?”他嘰裡咕嚕把泡麵咽進肚子裡,抹了把嘴:“小酒,你真要追人啊?是咱們學校女生......還是男生?”

他想到上次鬱酒意味深長話,頓了一下還是補上了最後幾個字。

“男生,比我大三歲。”鬱酒求人幫忙倒是不藏著掖著,痛快就交代了:“挺高冷又溫柔一男,有什麼辦法?”

高冷又溫柔?這矛盾形容詞不光讓封茂懵逼,周圍聞聲而來也跟著聽八卦其他室友也覺得一腦袋問號了。

然而鬱酒神色非常認真——他覺得這麼兩個看似矛盾形容詞,在汪星泉身上卻真恰到好處。

“高冷啊,那就......死纏爛打唄。”封茂撓了撓頭,語氣不確定給著建議:“所謂烈女怕纏郎,烈男估計更得怕了,而且小酒你這長相...主動追人肯定讓他有成就感,放心大膽去吧!”

鬱酒沉默,隻覺得問封茂是個錯誤。

這貨壓根沒聽到他剛才著重強調關鍵——如何不動聲色,甚至於潤物細無聲追人。

他要是大張旗鼓放肆追汪星泉,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不過鬱酒還是給足了封茂麵子,認認真真點頭‘嗯’了聲。

他和汪星泉狀況,並不是簡單喜歡就追這麼容易。

汪星泉......哎。鬱酒近來每每一想到這個名字,心裡便有一股柔軟煩躁,像是窩心。

而說曹操曹操到,心裡正惦記著,手機就收到了汪星泉發來信息,是一條邀請——

[今晚上過來吃飯?]

鬱酒低頭看著,神色複雜。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毫不猶豫答應下來,直接去了,可現在......

鬱酒想了想,還是給他回:[今天晚上有點事情。]

實際上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根本就沒事情。

隻是他現在不大適合見到汪星泉,一見到,不自覺就有點遐思亂想。

手機對麵汪星泉收到消息後,卻忍不住輕輕蹙起清雋眉頭,漆黑瞳孔裡若有所思。

修長手指無意識轉著指尖筆,汪星泉總覺得鬱酒最近好像有點怪。

以前他叫他過來吃飯話,那個挑嘴好吃家夥總會過來,而最近一周,鬱酒卻總在想方設法拒絕。

這種突兀轉變讓汪星泉不能不思考期間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節點,思緒一發散,就想到一周前是蕭宴回來時間。

蕭宴端午節回來隻說是探親假,沒多說什麼,留下來吃了個飯就走了。

飯桌上臉色也並不算好看,神色訕訕有些不悅模樣——可汪星泉也懶多問。

誠如他之前所說,雖然兩個人是從小一塊長大,也算是彼此知根知底發小,但隨著時間流逝,每個人都長大了,感情自然也不會一直像單純時候那般好。

他和蕭宴沒有趙梓藍那麼過硬交情,隨著身家價值差距拉大,漸行漸遠幾乎是定局。

就是怎麼蕭宴回來那麼一次,鬱酒反倒不來他家了?

汪星泉覺得好笑,心裡卻又有點莫名煩躁,這種躁鬱並不強烈,但不動聲色到無孔不入,很想讓人來根煙抽抽。

他有些難耐摩挲了下修長指尖,抿了抿唇,還是給鬱酒發了一條消息——語氣隨和,像是在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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