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我笑你天真,也二十四五歲的人了,怎麼還相信金錢能買到一切呢。”鬱酒拿著自己剛從自動售貨機裡彈出的水,懶洋洋的諷刺:“我很篤定的告訴你,我鬱酒就算有一天窮到去要飯,也不會要你蕭宴的錢,你大可放心。”
他說完,拿著水就走,懶的在多聽蕭宴多說一句。
隻是實在太好笑,走的時候也忍不住笑。
“哦,對了。”鬱酒快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什麼,回頭對臉色青白的蕭宴大聲說:“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我就是喜歡汪星泉,就是要追他。”
“你能怎麼辦呢?”
......
說完,鬱酒就渾身輕鬆的進了電梯。
走回去的一路,他想起蕭宴仿佛吃了屎的表情都忍不住覺得好笑。
麵上沒有散去的喜悅被汪星泉捕捉到,後者好奇的問:“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於是鬱酒三言兩語,簡單的跟汪星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在後者驚訝的眼神裡,鬱酒淡定的說——
“他跟我說,給我一千萬,離開那個男人。”
鬱酒仿佛電視劇裡惡毒女配一樣的繪聲繪色讓汪星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舒朗的眉眼都開闊了不少。
“那你怎麼說的?”汪星泉聲音柔和,黑眸戲謔的看著他:“要離開麼?”
“......”鬱酒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視線的隨手拿了個旁邊果籃裡的橘子,低頭剝了起來:“我當然不要他的臭錢。”
他還是有自己的清高的。
“光是因為不想要他的臭錢麼?有沒有一點原因是不想離開那個男人的?”汪星泉笑笑,伸手自然而然拿過他掌心裡的橘子,幫他剝了起來,聲音就像在說‘今天晚飯真好吃’一樣平平無奇——
“雖然時間地點都有些不對,但話之前都說了,我還是想問你...談戀愛麼?以後橘子我都幫你剝。”
像是垂涎,期待一個空中很久的氣球,終於飄飄揚揚的落在了自己掌心裡。
一時間興奮的頭腦空白,手心都有些隱隱的發麻。
鬱酒怔怔的看著汪星泉在昏黃色的壁燈映襯下清雋又柔和的側顏,咬了咬唇,強忍著內心的激蕩故作淡定的‘嗯’了聲。
隨後他又覺得他們這簡直是‘史上最隨意表白’了,鬱酒哭笑不得的問:“跟你談戀愛就剝橘子這麼點好處啊?”
汪星泉微笑盯著他,黑眸就像一個令人沉醉的漩渦一樣蠱惑人心:“你還想要什麼?”
“也不想要什麼,就是......”鬱酒眼神亂飄,大腦裡一片空白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半晌還是歎了口氣,含含糊糊的說出最想要的東西:“反正,有你就夠了。”
他什麼也不缺,對於‘戀愛’這個浪漫的事情也沒經驗。
但他想要的還真隻有這麼多,一個汪星泉就夠了。
“要我?想怎麼要?”而剛剛表白完的男人頓時像是解除了什麼封印一樣,戲謔的唇角騷氣的要命,輕輕湊了過來,聲音壓抑著隱晦的**:“這次可以不偷親......”
鬱酒頭皮發麻,汗毛倒豎,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一般。
這個時候,旁邊病床上的汪熠濯輕輕的動了一下:“嗯......”
兩人猶如夢中初醒,電打了一樣的分開——鬱酒甚至嚇到差點直接站起來。
“沒事,他沒醒。”汪星泉俯身看了眼汪熠濯,拿起旁邊的濕毛巾幫他擦了擦臉,聲音不知道是否輕歎了口氣:“下次吧,彆太失望。”
“......什麼啊?”鬱酒白皙的耳根甚至於透明的耳廓都泛起了紅暈,瞪了他一眼:“誰期待了?!”
“是我期待啊。”汪星泉忍不住笑,低沉的聲音像是從胸口發出的一樣,沉悶性感的悅耳:“親不到你,怪可惜的。”
“我要回學校了。”鬱酒是真沒料到汪星泉解除了封印之後是這麼難以招架,麵紅耳赤的拿起自己的書包就要‘落荒而逃’:“明天見!”
“等等。”眼見著人都直接衝到了門口了,汪星泉還是忍不住把他叫住,自己走過去。
看著汪星泉高瘦的身影一步步靠近,鬱酒莫名有種‘壓迫’的感覺,手指攥緊了書包。
“提前說晚安。”走到身前,兩個人隔著一個大概一個拳頭的距離,汪星泉微微俯身,帶著檸檬薄荷香氣的吻輕輕拂過鬱酒的眼睫,他聲音柔和而喑啞——
“小酒,做個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雙節快樂呀!都有個泉哥那樣的藍朋友,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