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
夜晚的學校天台, 狂風肆虐。
從樓頂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伴隨著濃烈的詛咒氣息拍向坐在地上的黑發少年,滿頭鮮血, 極為狼狽的模樣。
黑發少年穿著一身熟悉的高□□服, 咳嗽兩聲後重新爬了起來,雙手結印, 湧動著墨色咒力盤旋在腳下。
他咬咬牙,僵著表情扯開嗓音:“根據咒術規定,虎杖悠仁, 你已經被視為詛咒,我會在此將你祓除!”
“等、等等!!”
虎杖悠仁舉起雙手喊了起來, 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麵前的黑發少年,解釋道:“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啊!比起這個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去醫院啊!”
“住口。”
黑發少年警惕地盯著他, 腳下的影子一直盤旋不止。
現在眼前說話的,究竟是虎杖還是詛咒?
雖然那股壓迫感已經消失了,卻依舊殘留著淡淡的詛咒氣息。
“我是說認真的啊, 你傷的很重啊!”薄藤色發絲的少年摸了摸手臂,上衣被撕碎了丟的滿地都是, 露出精壯的身軀與身體上的黑色咒紋。
“……”
黑發少年不語, 依舊盯著虎杖悠仁遲遲沒有下手。
不消片刻, 虎杖悠仁身上的咒紋一點點消退, 在完全消退之前被趕來的與霧織和裡梅恰好目睹。
“!?”
與霧織盯著天台上的兩個少年愣了下。
兩幅麵孔,都似曾相識。
虎杖悠仁眼下另一雙闔起的眼皮,以及臉頰與身上的黑色咒文, 與當年的宿儺一模一樣。
而另一個少年……
長得與伏黑甚爾有八分相似。
那個孩子是甚爾的後代, 伏黑惠。
“霧織大人。”
裡梅的動作卻比口中的話語還要快一步, 他單手抬起結印, 霎時喚出兩隻咒靈朝虎杖悠仁衝去!
與霧織瞥了他一眼,一向謹慎的裡梅果然忍住沒有親自出手。
“什麼!?”
伏黑惠驟然轉頭,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竟然忘了抵禦,被一陣猛力從天台掀下去!
“喂!摔下去會死的!”虎杖悠仁瞳孔微微睜大,立即跑到伏黑惠身邊拽住他的手。
伏黑惠被拉了一把,懸掛在高聳的天台邊。
“你……”
他抬頭看著虎杖悠仁,抿了抿唇又彆開臉頰,自己剛剛還想著要祓除他,但是他卻第一時間跑過來救自己。
伏黑惠借著力道又跳了上來,低低說道:“謝了。”
“哈哈沒關係因為你剛剛也救了我啊——”虎杖悠仁撓著腦袋,話音未落隻見一根沾滿劇毒的黑色藤蔓朝兩人襲來!
直徑拍斷了天台的圍欄,開始塌陷。
“怎、怎麼回事!?”伏黑惠這才看清了這兩隻突然冒出來的咒靈,強烈的跨級壓製力讓兩人無法動彈。
完全——
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這、這是特級的?
在他們麵前擁有絕對的壓製力與震懾力,虎杖悠仁艱難地咽下口水,身體……無法動彈。
“裡梅。”
與霧織淡淡開口。
裡梅懂了與霧織的意思,隻能遲疑道:“我會讓它們儘量不動另一個咒術師,可是容器……”
與霧織目光複雜,如果可以的話,這不是她想的結果。
可是宿儺真的複蘇了麼?
與霧織現在觀望看來,虎杖悠仁的體內除了出現那些黑色咒文以及麵部標識外,完全沒有宿儺的氣息泄露……
被這麼兩隻咒靈包圍的宿儺,會忍住不動手麼。
可是神社裡的手指都被喚醒了確是事實。
與霧織遲遲不語,沒有裡梅的下令兩隻特級隻能直勾勾盯著被它們包圍的少年。
這場對持在伏黑惠看來更像是一種折磨。
時間一點一滴流過,伏黑惠額頭上的血水被冷汗洗刷的差不多了,背脊卻依舊緊繃不敢鬆懈。
這些家夥在等什麼?
難道是因為身邊的……虎杖?
不,是因為他體內的特級詛咒的關係?
究竟……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伏黑惠有預感,如果他敢移動一步,這些咒靈絕對會——
“慢著慢著,這麼熱鬨啊。”
氣氛一度緊張時,帶有本人獨特散漫的聲音從伏黑惠與虎杖悠仁的中間響起。
“!?”
緊接著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身軀忽然一鬆,伏黑惠這才是扭著僵硬的腦袋看過去,頓時露出驚喜的目光。
“五條老師!”
帶著黑色眼罩的白發男子驀然出現在兩人中間,一米九的修長身形提著不符合氣質的粉色小紙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