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風流病世子12(2 / 2)

“殿下!”容雲嫦驚惶不安道。

“嫦兒!”四皇子將人抱在懷裡,兩人都在平複心中的不安。

“殿下,您……”容雲嫦想問你失敗了嗎?成功的是七皇子?可又怕說道傷心處,徒惹對方難過。

四皇子抱著她的力道一緊,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好在觸碰到肚子,才稍稍收斂力道。

四皇子雙眼通紅,目光狠厲。

他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輸,不僅是輸給一個男扮女裝多年的哥哥,還輸給了一個以紈絝著稱的男人!

應王世子鬱止!

分明是個紈絝,卻有著那樣深藏不露的實力,將他耍得團團轉!

對方最後那句“你輸了”幾乎成了夢魘,無時無刻不在他腦中盤旋重現!

在容雲嫦的上一世,四皇子最後失敗也是因為有人背叛,自己最愛的人被挾持,他才被迫自儘。

認真來說,他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輸,或者說,他隻是輸給了自己愛容雲嫦的心,而沒有在實力上輸。

所以他從容不迫,直到死都鐵骨錚錚。

然而這一次不一樣。

無論是皇位,還是他自己的實力,他都輸得徹徹底底。

挫敗感侵蝕著他的身心。

看著他痛苦頹喪的模樣,容雲嫦心中難過又痛恨。

原來那隻黃雀是四公主,她想了許多人,卻從未想過會是公主。

原來他還是應王世子妃,原來那應王世子竟然與他勾結在一起。

可……可上一世分明不是這樣!

上一世的應王應該在數月前起兵,而應王世子為會被抓進大牢,在確定應王對這個兒子毫不關心後,皇帝毫不猶豫地處置了他。

那個應王世子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紈絝,絕對沒有能打敗殿下的實力。

可今生為何會有這般變故?

想想自己,容雲嫦悄悄瞪大眼,難道……應王世子亦是重生之人!?

鬱止尚且不知自己已經被人誤以為是重生,他此時正在宮中紫宸殿偏殿。

當應輕燭拿著聖旨當著官員及其家眷們頒布,且得到所有人的承認後,這些人便被當出宮,而應輕燭也開始處理兩位皇子謀逆一事。

接連兩天忙得腳不沾地,也幾乎沒時間見鬱止。

鬱止並未回府,反而被應輕燭留在宮中,然而他們也沒什麼見麵的時間,每日隻有應輕燭半夜來鬱止床上一起睡兩個時辰,鬱止醒來前,人已經沒了身影。

鬱止見他辛苦,倒是有意幫忙,可應輕燭認為宮中勢力還沒清查乾淨,不願意他涉險。

“殿下這是要關著我?”鬱止笑問。

應輕燭眸光微閃,“若能保你平安無虞,又有何不可?”

當日情形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看著應輕燭從應王世子妃到四公主再到三皇子的轉變,對於鬱止和他的關係有所懷疑。

有人認為他們合作,有人認為他們有情,可無論如何,鬱止是他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若是有人想要通過鬱止來報複他,那他防不勝防。

鬱止對他無奈笑笑,“我以為你見到我的實力,會放心許多。”

可在應輕燭心裡,無論鬱止再厲害,他都是需要調養身體的病人。

“等安定下來,我請太醫給你瞧瞧,宮中珍品藏藥不少,需要什麼都能給你。”

“好。”鬱止唇邊的弧度不變,有些事情順其自然便好,畢竟無論如何,他們都會一直在一起。

應輕燭笑了。

“可是殿下,你現在將我留在宮中,我究竟是做客的應王世子,還是你的誰?”鬱止決定為自己討個名分。

當應輕燭是盈風時,那他們便是世子和世子妃,當應輕燭是皇子時,他們自然也該有另一對關係。

應輕燭想了想,“做我可以秉燭夜談、抵足而眠的‘友人’,又或者是我同寢同食的情人,任你選。”

鬱止忍俊不禁,看著眼前恢複皇子裝扮,以無偽裝真容示人的愛人,伸手在他俊美的臉上撫摸了一下。

“殿下貌美,臣心悅之,甘心與殿下行分桃之喜。”

比起冠冕堂皇的“友人”,他還是更喜歡直接明白的情人。

“日後殿下怕是少不了被彈劾。”他笑道。

應輕燭抿唇,“又有何懼。”

“你我明媒正娶,拜過天地,入過洞房,是切切實實,真真正正的夫妻。”

“天地都認了,他們難道還能大過天地不成?”

何況當初婚事還是皇帝親賜,誰敢說句不對?

“你剛上位,朝中無人,此時最容易穩固朝堂的是娶妻納妾。”鬱止緩緩道。

被握住的手一疼,這力道差點將骨頭掰斷。

應輕燭藏著火的眸子盯著他,語氣森森,“你是想要我也這樣做?”

鬱止笑道,語氣清和,說出的話卻十分心狠,“不,我是想說,你若敢這麼做,我就打斷你的腿。”

至於是幾條,那還用說嗎。

應輕燭聽著卻不生氣,反而眼中有了喜悅之色。

“我答應你。”

兩人一起用膳後睡了個午覺,鬱止醒來時,卻已經見身邊沒了人。

他起身想去外麵逛逛,誰知剛下床,便有內侍前來傳話:“世子殿下,陛下有請。”

陛下?

世人皆知應輕燭如今還隻是皇子身份,雖是宮中實際的主人,可既非太子,更沒有登基,而這內侍口中的陛下,便隻能是被應輕燭安排在長生殿寢宮“養病”的皇帝。

皇帝受奸人殘害,眼瞎且頭部首創,經太醫診治後得知需要靜養,便一直住在長生殿,連寢殿都沒能踏出過一步。

“見我?”

鬱止廣袖玉帶,瀲灩風流,周圍人不敢多看一眼,畢竟這宮中……乃至京城,誰人不知這位與三殿下的關係?

就在內侍以為自己要被拒絕,隻能回去領罰時,卻聽鬱止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便帶路吧。”

皇帝寢宮並未有什麼改變,伺候的還是那些人,陳設也未變動,該有的都有。

到即便如此,也依然無法改變皇帝是被軟禁在此的事實。

皇帝坐在床上,頭上和眼睛的傷已經有太醫處理過,且被人精心換藥打理,與幾日前的狼狽截然不同。

“在此之前,朕從未想過,會像個廢人一般被軟禁在這裡。”他輕嘲笑道。

皇帝這幾日逐漸接受了現實,不接受也不行,他手中自然還有能夠拚個你死我活的勢力,然而他這麼做能求得什麼?左右他也無法再做皇帝,既然如此,那這皇位交給誰不是交。

至少不是那兩個意圖謀逆的孽子!

“就像朕也從未想過,會以翁婿的身份麵對你一樣。”

皇帝冷笑出聲,“應王世子,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瞞著他和應輕燭勾結!竟敢借著他的手娶了他兒子!竟敢以色侍人,霍亂江山!竟敢同應王一起……覬覦他應家的江山!

“朕問你,你可與應王裡應外合,意欲圖謀應家江山?!”

皇帝強撐著身體,看向鬱止的目光仿佛含著寒光利刃,龍威猶存。

被一國之君厲聲質問,鬱止卻也麵不改色,他覺得好笑,便也真的笑了,“陛下,若臣說沒有,您信嗎?”

皇帝無言。

他自然是不信的。

所以這回答毫無意義。

“鬱止,你當真以為朕那好兒子能一直將你放在心上?他將來做了皇帝,無論男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他會毫不留情地拋棄你,你能保證不心存怨恨?”既有怨恨,又能保證不會利用應王生事?

皇帝看不順眼應王了一輩子,可不希望自己死後江山會被對方得去,非得氣得詐屍不可。

鬱止直接道:“不能保證。”

皇帝一愣,隨即驚怒道:“膽大包天!”

鬱止笑了笑,覺得站著不舒服,乾脆在凳子上坐下,“陛下不是早就知道?”

是啊,早在得知此人竟敢幫著應輕燭做下那些事,鬱止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就變了個徹底。

什麼草包紈絝都是裝的,此人心思深沉。

在他看來,他那兒子都未必玩得過他。

他可以讓應輕燭登基,畢竟他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兒子,流著他的血,可他不能允許有鬱止這個不穩定因素禍害他的江山。

“臣以為,陛下想錯了,若真想讓臣安定,您應該勸三殿下潔身自好,不要變心,而非威脅臣,您說是嗎?”

皇帝氣得氣血上湧!

聽這家夥的意思,是不準備讓應輕燭接觸彆人?那日後還能否娶妻納妾選秀生子?

他陡然瞪大眼,難道這人……是應王那老東西的計謀?專門派他來勾引儲君,讓皇嗣斷絕?!

氣昏頭的他甚至忘了他可不止應輕燭一個兒子,孫子也有好幾個,不存在子嗣斷絕這一說。

鬱止輕鬆從長生殿回來,一來一回也算是走路散步。

走到殿門口,便見一個時常跟著應輕燭的侍衛站在外麵,心知應輕燭在裡麵,當下加快腳步。

剛進門,便見一道身影坐在窗邊書桌旁,手中還拿著一本書在看,卻不知這書遲遲沒有翻頁。

鬱止上前坐在他身邊,“今日怎麼這麼有空?”

“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隻待最後下令。”應輕燭回道,目光卻未看他。

鬱止察覺不對,關心道:“怎麼了?累了?躺下我幫你按按。”

說罷,他拉住應輕燭的手,要抽走他的書,將人帶上床。

卻被突然抓住手臂,兩人一同倒在床上,應輕燭一雙迫人的銳利眸子死死地盯著他,眼中神色複雜,似威懾,似倔強,似質問,看得人直皺眉。

可鬱止還是沒有錯過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忐忑和脆弱。

正當他想問時,便聽應輕燭用看似平靜的聲音道:“鬱止,你是因為我的身份,才對我‘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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