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方顯求助(1 / 2)

尊寵 香芋奶茶 11554 字 4個月前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十幾匹馬疾馳在林間小道上,馬蹄所過之後,掀起了半尺的黃沙,整條道都嗆人的不行。

所幸的是,這條路上沒什麼行人。

等穿過了這條林間小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座延綿不絕的山峰,接下來的路更是崎嶇彎繞,而在前麵的一棵百年槐樹旁邊,立著一道石碑,石碑上麵-有兩個字:蜀地。

他們已經到了蜀地。

一行人停也沒有停,騎著馬,從石碑旁邊飛速掠過。

藥王穀

竇立文還算靠譜,很快就找到了藥王穀的大長老,卻沒有立即表明他們是來要三月寒的解藥,反倒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的拖延時間,似乎是想繞暈大長老

大長老還忙著要回去照看他的藥爐,根本沒空在這裡跟竇立文打著圈的轉彎彎,見狀,不耐煩道:“到底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本長老沒空聽你這瞎扯。

話雖這樣說,大長老卻在說完之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旁邊的渝安。53718

顯然,大長老早就知道渝安昨天來藥王穀求三月寒的解藥一事。

但是大長老卻沒有在剛見麵的時候就點破對方的來意,而是等著竇立文或渝安先開口求藥。

隻是,竇立文這廝卻前怕狼後怕虎的,扯東扯西的說了一大堆話就是沒步入正題;至於那個叫樂元的,入座之後就沒開口說過話,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太監急。

大長老微微蹙眉,掩去了眼裡的盤算,他暗暗不悅的心想,真是皇帝不急藥。”

而這時,渝安開口道:“大長老,晚輩今日來藥王穀是想來求三月寒的解

大長老想也不想道,

“穀主已經吩咐過了,三月寒的解藥,我們藥王穀暫時拿不出來。

對於大長老這樣的回答,渝安並不意外,因為昨天離開藥王穀之後,竇立文就已經告訴了渝安,藥王穀的三月寒解藥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被人偷走了。沉。

可就算是提前知道了,渝安在聽到大長老的回答之後,還是不免得心下一

藥王穀的三月寒解藥真的不見了?

那小六怎麼辦?

所以現在是不是就剩下另一個方案了?一渝府那邊已經將八味藥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隻等莫右麟的雪靈芝跟赤月草送到了皇宮,集齊了十味藥,太醫院就能動手準備製作解藥。

可如果藥王穀說謊呢?

如果是藥王穀在賊喊抓賊的呢?

一先是原本要給阿恒下的毒,卻誤打誤撞讓小六中招了,而這毒又是天下難解的三月寒,醉藥隻有藥王穀才有。但藥王穀的三月寒跟解藥又同時在半年前不見了。

藥王穀裡的護衛不少,而且武功都不低,是誰能這麼輕易從藥王穀盜走了三月寒跟解藥?

而且,半年的時間,藥王穀為什,麼還遲遲沒有重新研製出三月寒的解藥?

難道是解藥並沒有弄丟?

藥王穀真的無辜嗎?

而且,渝安現在掌握到證據卻指向藥王穀了:青芝嬤嬤知道鬼市跟三月寒,是賀蓉兒告訴的青芝嬤嬤,但賀蓉兒一個住在幽州的女子,是怎麼對大景城的鬼市如此了如指掌的?而且,當他們去幽州找賀蓉兒的時候,賀蓉兒卻並不在幽州賀家,原因竟是身患重病,所以被送到了藥王穀醫治。

事情真有這麼巧?

渝安心裡思緒萬千,但是麵上卻不曾顯露分毫,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問:

“什麼時候不見的?

大長老一臉為難,全然不見剛剛眼裡的算計;

“半年以前,我們藥王穀裡的三月寒就已經被偷了,解藥也跟著不翼而飛。

渝安並不完全信任大長老說的話。

渝安試探著道,

“我與竇舉人這一路走進藥王穀,發覺藥王穀有很多機關,還有重重護衛把守,十分的安全,外人很難輕易進出,所以賊是怎麼進來的?’

大長老的麵色不虐,似乎是因為渝安問了一個他不喜歡的問題,“所以穀主懷疑有內賊,這半年來也減少了很多來穀裡求藥的外來者。

渝安若有所思,內賊?

渝安露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可這裡是聞名天下的藥王穀啊,為何半年的時間都沒有製出新的解藥?

大長老對這種恭維十分受用,臉色都緩和了許多,還大發慈悲的解釋他的疑問,“因為還缺一味藥,赤月草。

渝安趁熱打鐵,“藥王穀沒有赤月草?”

大長老已經心生不耐了,心道他問題怎麼這麼多,“赤月草隻有陌城的莫家才有,要不就是鄭氏一族。但莫家的赤月草少,就趁機秭子大開口;鄭氏這邊說他們急用,也不肯給。”

渝安似乎是隨口一說:“這也太巧了吧?”

聞言,大長老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很心虛,但這樣的變化來得快去得也快,渝安隻捕捉到了一點,還沒來得及確認,大長老的臉色就恢複如常了。

渝安心裡很是遺憾。

大長老似乎不願再多說,語氣硬邦邦道:

“行了,反正藥王穀也沒了你們要的解藥,你們現在就原路返回吧。

竇立文見狀鬆口氣,他不願得罪南郡世子,自然也不願意得罪藥王穀。

如果渝安能識趣的在這個時候離開藥王穀的話,自然是最好的。有一件事。

然而,渝安卻在大長老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又道,“等等,長老!我還

大長老徹底沒了耐心,但到底是一穀長老,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否則傳出去倒成了他們藥王穀的不是,

“你還有什麼事情?

“我來之前,我一位姓賀的好友得知我要來藥王穀,故而千叮嚀萬囑咐,說他的妹妹在藥王穀治病,請我代他去探望。

大長老:“姓賀的?”他指了指旁邊的侍女,“看看。”

旁邊的侍女打開隨身攜帶的冊子,翻了翻,

“這兩個月來,我們藥王穀都沒有來姓賀的人啊。

渝安心裡一驚。

不對勁。

他之前派去幽州賀家的人明明說,賀蓉兒大半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幽州,說是得了重病去藥王穀醫治,至今還沒回幽州。

為何藥王穀卻沒有賀蓉兒?

渝安不動聲色道:“勞煩姑娘再找一找,我隱隱記得好友曾說過,他妹妹是半年前就來了藥王穀的,叫賀蓉兒。

侍女重新打開冊子看了看,道:“確實有姓賀的,但是有三個都是男子,還有兩個姓賀的女子都是從淮豐跟南郡來的,並沒有幽州的賀姓女子。

大長老狐疑的看著渝安,“你確信朋友沒有誆你嗎?

渝安篤定的點頭,賀家沒這麼膽子,騙皇族,這點他還是很確定的。

而就在這時,羅二從外麵走進來,沒看竇立文跟渝安,直接在大長老的耳邊低語一番,後者聽完之後臉色變了一變,匆忙丟下一句“我還有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然後就匆匆走了。

渝安滿臉疑惑,

“這是.....?”

竇立文顯然對藥王穀裡麵的情況很熟悉,熟門熟路的解釋道:“可能是老穀主又犯病了,大長老趕著去給穀主治病。

羅二似乎這才注意到渝安,挑眉笑道,“真是巧。

渝安並未認出他,畢竟才見過一麵而已,“閣下是?

錢寶卻顯然還記得昨天在茶樓門口被羅一用匕首抵著要害的恐懼,他往後麵縮了縮,小聲的提醒道:“是昨天在茶樓遇到的那四個人之一。

渝安麵露了然。

見他臉上恍然大悟的神色並不作假,羅二臉上的笑容斂了斂,嘲笑道:閣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或許吧。”渝安沒有解釋,他不想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的人儘皆知。

羅二卻狐疑的多看他兩眼,似乎是覺得渝安這四兩撥千斤的回答,並不像是隻有錢沒有腦子的富家少爺能說得出來的,但羅二還急著要去閣樓那邊看穀主的狀況,而且這渝安一看就沒什麼戰鬥力,不以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