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趁著體轉運動的時候,悄悄朝她右後方努嘴,小聲道:“看帥哥!”
紀瑟瑟也向右後方轉身,平時沒注意,這時才發現,原來衛坤就站在她的斜後方,是男生那一列的倒數第四個。
原來馮佳時不時地回頭,就是為了看衛坤?
昨天還對著靳文燊癡迷不已,今天就換成彆人了,女人善變說得不假。
做完操以後,學生們三五成堆往教學樓走去,馮佳親昵地挽著紀瑟瑟的胳膊,拉著她慢騰騰地落在人群後麵,前麵就是衛坤和另外幾個男生。
“瑟瑟,你說到底是衛坤帥,還是靳文燊比較帥?”馮佳小聲說著,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花兒一樣,兩眼灼灼有神。
紀瑟瑟無語道:“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去衛生間。”
她抽出手臂,快步向一樓衛生間走去,馮佳連忙快步跟上去,一邊嚷嚷:“哎,等等我呀!”
等她們出來以後,爬樓大軍已經過去,樓梯上重又空閒起來。隻是紀瑟瑟例假第二天,肚子還有些疼,爬樓梯比較慢。
一班教室在四樓,來回爬兩趟樓再加上做操,真夠受的。
九月的天到底還是熱的,外麵太陽越升越高,白花花的曬到窗台上,靠窗的學生們紛紛拉
上窗簾關閉窗子,催著前排的同學開空調。
紀瑟瑟倒是不怕熱,就是有些渴。她拿起杯子,結果擰了半天,又擰不開了。
“你這什麼杯子啊?”馮佳拿過去,一邊用力擰著,一邊嘟囔,“我懷疑它是一體的,根本沒有開口!”
後排的何平懶洋洋地坐在那裡,一邊拿書扇風,一邊嘲笑道:“你們女生就是力氣小,連個杯子都擰不開。拿來吧,我給擰。”
他說著,拿過紀瑟瑟的杯子,兩手一扣,正準備發力,忽然看到旁邊的靳文燊正淡眉冷目、目光涼涼地看著他。
他的目光傳達了一個意思:你能擰開?
何平納悶:我為什麼擰不開?
靳文燊目光一凜:你敢擰開試試?
何平:試試就試試!
兩人目光交流了一番,何平左手握杯右手握蓋,用力一擰,杯子打開了。然後他十分紳士地將杯子還給紀瑟瑟,揚起眉梢瞅了瞅靳文燊,說不出的得意。
狹長的丹鳳眼輕睞著他,靳文燊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莫名就感覺背上有點冷,何平忽然間得意不起來了。因為靳文燊很少笑,等他笑了,接下來就該揍人了。
“哥,你生氣了?”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結果靳文燊一上午都沒搭理他。
等到中午放學,學生們急匆匆地湧向各個餐廳,也有不少吃夠了學生餐廳的,三五結伴去學校外麵的美食街覓食。
靳文燊、何平、周旭東一起往外走,半道再加上史地政8班的司晨,四個人湊齊了,一塊兒去吃飯。
他們四個慣常在一塊兒玩,也是處得比較好的幾個兄弟。何平十分臭屁地自封他們幾個是華中F4。
“北街新開了一家湘菜館,據說酸菜魚是一絕,去嘗嘗?”何平提議,“我請客!”
“不去。”靳文燊冷淡道,“去二餐隨便吃點。”
“去吧。”何平搭著他的肩,“你不是喜歡吃酸菜魚?”
“今天不想吃魚。”靳文燊甩開他的手。
司晨彆看長得白白胖胖,心思卻十分細膩,一眼瞧出不對勁,打量道:“你怎麼惹著阿燊了?”
雖然都上高二,但是他的年齡要比何平他們大一歲。之前高一的時候,他踢足球摔斷腿,在家養了大半年,後
來便留了一級。
“哪有?我倆好著呢。”何平又摟上靳文燊的肩,腆著臉,“是吧,燊哥!”
靳文燊斜他一眼,又是一聲不鹹不淡的笑。
何平頓時就麻了,小心翼翼道:“哥,我錯了還不成?你這是生什麼氣啊?”
“燊哥,彆搭理那孫子!”周旭東在一旁幸災樂禍,“一個酸菜魚就想把人打發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真要賠罪,怎麼不得請我們吃頓火鍋?”
“火鍋也行,走走走!”何平連連點頭。
“你們去吧。”靳文燊卻不領情,兩手抄兜,徑自往二餐廳方向走。
他不去,其他幾人也不想去了,勾肩搭背地跟著他一起去二餐。作為學生餐廳裡邊的“貴族餐廳”,二餐屬於特色餐廳,中餐、西餐、泰國菜、日本料理等等,各種風味都有。
隨便點了幾個炒菜,他們找張桌子坐下,邊吃邊聊。
“到底怎麼回事?”司晨問何平,“你怎麼把阿燊惹惱了?”
“我哪知道?今早晨還好好的來著,做完課間操回來就不對勁了。”何平邊啃排骨邊嘟囔,“該不會是因為我把一姐的杯子擰開了,沒讓你擰?”
啃了一半的排骨吧嗒一下掉到桌上,他抬起頭,正對上靳文燊冷幽幽的目光。
咽了下口水,何平問道:“燊哥,你……該不會是喜歡紀瑟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