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教訓(1 / 2)

樂善迅速起身,冷著臉看向慌亂成一團的柳家人。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病重惦記離家孫子的情況,你們隻是想把我騙回來給我爸過繼兒子?”

謊言被當場拆穿,柳大伯等人心虛的厲害。

隻有柳老太一邊疼得跳腳,一邊還不忘狡辯,“我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給你爸留個根,你個小丫頭片子彆不識好歹!”

“我是我爸親生的,他的根自然由我來留,香火也會有我繼承,你們就彆惦記了。”樂善說著突然笑了聲,語氣多少有點惡劣。

柳家人心裡集體咯噔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見樂善把她帶來的那個小白臉拉到身邊,昂著下巴說:“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下,這是我媽走前親自把關給我招的上門女婿,以後我倆的孩子跟我姓,繼承我爸香火。”

柳家人一臉驚愕地聽著這個消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大隊長在門外聽到,手上的煙杆一抖,嘿嘿笑了兩聲搖搖頭。

屋裡時仲被樂善親密地拉著手,臉上極其配合地露出粉紅色,羞羞答答地同柳家人打招呼。

“你們好,剛才我就想說了,香火的事其實不用你們多操心,媽早有安排。”

這話再次往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柳家人心口插了一刀。

柳大伯等人喉嚨梗得慌,你踏馬既然招贅了早說啊,看我們耍猴戲很好玩嗎?!

時仲表示你們上次去又沒問,不然以為他在樂家是什麼身份?自己自欺欺人裝看不見,他有什麼辦法。

時仲攤了攤手,麵對柳家恨不得咬死他的目光,他乖乖地躲在樂善身旁,就氣死他們。

“不成!當贅婿的都不靠譜,不能算!”柳老太蹦躂著反對。

七十多歲的人了,身體還能如此康健,樂善也很佩服。

“算不算你們也管不著,認真計較起來,我們都斷親沒關係了,我是見他們上次去說得可憐,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來見你最後一麵,誰知道你們竟然騙我,也不怕弄假成真。”

樂善哼了一聲,拉上時仲準備出去。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搞的,小屋裡憋悶不說,空氣中還真有一股老年人身上大限將至的腐朽味。

樂善覺得晦氣,擔心會對時仲的身體健康造成影響,想趕緊帶他出去呼吸新鮮空氣,順便再和大隊長談談。

柳家人以為樂善想跑,立馬攔著不讓走。

樂善躲開撲上來意圖碰瓷的柳老太,掀開擋路的家夥,挨個賞一腳,送他們躺地上爬不起來。

柳家人看著體格子大,其實個個都是花架子,在打小就練軍體拳的樂善手裡撐不過一招。

時仲跟在她後麵一點都不害怕,眼神亮晶晶地望著她,深刻意識到不是所有像樂善這般身材的人都能如她這樣厲害。

她就是她,唯一的!

樂善在柳老太的呼天搶地中輕鬆帶著時仲走出小屋,對上大隊長已經驚呆了的眼神。

他愣愣地看眼毫發無傷的樂善,再愣愣地看一眼屋裡,都沒能反應過來。

隻見一群往常在他們大隊隊員麵前耀武揚威的家夥,現在如同紙糊的一樣被她撕吧撕吧扔在地上。

他以為他們還要磨一會兒嘴皮子,沒想到說乾上就乾上了,而且是樂善全方位壓製,解決得非常快速。

大隊長回過神突然笑了,撿起煙杆吧嗒吸了口,對樂善伸出大拇指。

“很好,不愧是落河的種,有他當年的風範。”

想當年柳落河離開大柳村時也是這般,以一人之力乾翻了所有想要攔著他的家夥,被路過的部隊看上,直接跑去當了兵。

沒成想時隔二十多年,他還能再看到類似的一幕。

這小丫頭說得不錯,落河雖然不在了,但他留下了她,她招贅生的孩子如果能繼承這一身大力氣,那絕對比過繼生的正宗啊。

大隊長這麼一想,看向樂善的目光頓時更加和善,隱隱帶著看自家小輩的慈愛。

樂善趁機向他打聽了不少父親小時候的事,最後才提道:“大隊長,我想和你商量件事。”說著道出心裡的打算,想要來一場互惠互利的合作。

比如他幫她盯著一點柳家人,而她會替他們看看城裡有沒有多的臨時工崗位。

鄉下雖有鄉下的好處與自在,但也有人比較羨慕向往城裡的生活,羨慕城裡人能吃商品糧,向往著城市的繁華多姿。

但是鄉下人想進城不容易,首先必須得有一個糊口的工作,這一步就難倒了無數人。

樂善為了防止柳家人作亂,現在就向大隊長提供了這麼一個機會。

“你說真的?確定能有?”大隊長呼吸急促。

樂善:“真的,我不確定能立馬找到,不過你們可以先管住他們,等我那邊的好消息,以半年為限,如果半年後我沒做到,你們再放手就是,也不會損失什麼。”

確實如此,大隊長聽得非常心動。

要知道誰家能有個到城裡工作的人不惹人羨啊,他家若是能出一個,說不定以後就是帶著全家翻身的契機了。

就算不能,家裡有人去城裡做工,也為家中添了份進項,怎麼算都不虧。

相應的,他隻需要在自己大隊長的職責範圍內把那糟心的一家人管住就行了。

以前覺得那一家子人高馬大的不好惹、難管,現在再瞧瞧他們被樂善揍得滿地打滾的熊樣,感覺也不是不可戰勝,大隊裡的人雖然沒有樂善的武力,但他們人多啊,一大隊的漢子就不信摁不住這家人了。

大隊長作為大隊的一把手,如果他下定決心要管幾個人,那絕對是沒什麼問題的。

樂善從不懷疑這一點,所以才和他談合作。

而大隊長也沒讓她失望,當下就對柳大伯等人一頓訓,將這場架的責任歸到他們頭上,要不是他們居心不良誆騙人,哪裡會有今天這一遭,活該!

柳大伯幾個躺在地上呻/吟,唯一還能活動的柳老太蹦躂起來,指著大隊長的鼻子質問他為啥不向著隊員要向著外人。

“我這是向著公道!”大隊長義正嚴辭,“再說你也講了那是外人,你怎麼不想想我為啥寧願站外人都不站你們?難道不應該反省反省?還有人家這會兒成外人了,剛才不還哄著逼著人過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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