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在東卻挺受用:“今天怎麼沒在門外生火?”
“太冷了,我的手都凍壞了,你看!”林小酒伸出一隻白生生的小手,皮膚細膩光滑,吹.彈可破,彆說在危險重重的末世,就算從前的太平盛世,這樣一點家務不做,養尊處優的手,也是難得一見的,哪有一點點凍傷的痕跡?
明明看著家裡“作天作地”的金絲雀滿嘴跑火車,晏在東唇角的笑意卻抑製不住,抓.住林小酒的白.嫩小手,輕啄一口,“以後不用生火等我了,你這樣辛苦,我會心疼的。”
乾坤鐲:“!!!”這個世界的目標人物是不是瞎了?
然而感歎完畢不久,它眼前便一片漆黑,連聲音也聽不到,乾坤鐲知道,這又是自家主人在做和諧運動了。
直到它作為一隻鐲子也開始昏昏欲睡,視線才重新恢複了清明,自家主人已經被晏在東嚴嚴實實地裹進蓬鬆溫暖的厚實羽絨被裡,隻露出緋紅的臉頰,和脖頸處一點曖昧紅痕。
它發誓自己在林小酒那故作嬌羞的眼睛裡看到了饜足。
而另一麵,冷子墨越挫越勇,並沒有因為一時的失敗而退縮,之後一連幾天,都蹲在林小酒的“蒙古包”外守株待兔,而林小酒這隻狡猾的“小兔子”,怎麼也不肯現身。
冷子墨原本就不算強壯的身體很快吃不消,終於病倒在床.上。
林小酒當晚沒見到準時出現的冷子墨,第二天白天卻終於肯離開“蒙古包”,結束自己的宅人生活,隻是,不像往常一樣在自家蒙古包附近閒逛,而是直接去了基地邊緣的“民工棚”。
為了保證一時興起的林小酒的安全,晏在東當即派人跟著,其實基地附近的巨型變異動物很少,而圍牆已經基本建成,喪屍根本進不來,晏在東卻還是不放心。
跟著林小酒的小弟便是植物係異能的中二少年陳博,“小久姐姐,為什麼想來這裡轉啊,又臟又亂的,整個基地最貧窮的普通人才住在這裡呢。”
對於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女,陳博很難叫出“嫂子”或者“大姐”,便稱呼她‘小久姐姐’,不過因為晏在東對林小酒的重視,以及年齡相仿,倒是很快便和她混熟了。
“閒著無聊到處轉轉。”林小酒漫不經心道,“我對咱們基地有多大,還沒有概念呢。”
隨著基地的不斷擴大,圍牆增高,現在大家也將“營地”改口成“基地”了。
“咱們基地大著呢!老大還說要給基地起個好聽的名字,必須比臨城的‘耀陽基地’叫起來更響亮,這幾天咱們這琢磨這事兒呢。”陳博驕傲地說。
“唔,”林小酒也不知聽進去沒有,敷衍道,“那很好啊。”
腳步卻一直按著乾坤鐲的指示,向著冷子墨目前所在的方向而去。
“主人,你真的要去找冷子墨嗎?”乾坤鐲不大理解自家主人已經躲了姓冷的那麼久,為什麼還要主動去招惹那個負心漢?
林小酒振振有詞:“這輩子就乖乖做個金絲雀,難度太低,你不想替原主報個仇,讓無聊的金絲雀生活豐富一點嗎?”
乾坤鐲:“……”很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冷子墨站在高高的腳手架上,一眼就認出了林小酒,他和闌久相處了整整六年,遠遠通過身形認出她並不難。
沒想到蹲守了那麼久也沒等到的人,竟自己送到了眼前,他激動地扔掉手裡的工作,徑直衝到林小酒麵前。
“闌久!”
冷子墨脫口而出她的名字,卻是愣在了當場,眼前的女孩子,比上一世相見時年輕了好幾歲,臉上既沒有歲月侵蝕過的皺紋,也不見那道猙獰的刀疤,精致嫵媚,配上午後明媚的陽光,更散發出青春氣息,加之皮膚嬌.嫩白.皙,打扮清爽乾淨,與周遭亂糟糟的氛圍格格不入,倒像是誤落凡間的天使。
而反觀冷子墨自己,因為幾天以來熬夜苦等林小酒,回到“民工棚”內,總需要一兩個小時才能把自己捂熱睡著,第二天又要早起乾活,早就熬出了黑眼圈,加上傷寒感冒,鼻頭紅紅的,皮膚也浮腫粗糙,剛開基地時的帥氣顏值,大打折扣。
兩相比較,冷子墨竟生出些自慚形穢的感覺,沒想到闌久從前這麼漂亮,虧他還一口一個醜女地叫她。
林小酒故作驚訝地挑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話倒也引起了陳博的注意,基地裡知道他“嫂子”名字的人不少,從前也有不少男人直勾勾地盯著林小酒看,當然,大多被晏在東教訓過了,眼前這個小白臉能認出林小酒也不奇怪。
陳博隻當他又是一個不怕死的登徒子,戒備地擋在林小酒麵前,很不友善地推搡了他一把,“看什麼看?”
冷子墨本就病著,被那十六七歲的少年輕輕一推,便是一個趔趄,好歹站穩了,但初見林小酒就丟了臉,還是有些尷尬,“我、我在人販子那裡見過你。”
冷子墨有些懊悔自己真是病糊塗了,怎麼一看到林小酒就叫出了她的名字,現在怎麼解釋才好。
見冷子墨支支吾吾的模樣,陳博更篤定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變.態,暗想:還是老大高瞻遠矚,果然基地裡也不安全!
可還沒等動手,林小酒倒是替冷子墨化解了危急,“你是不是那個冷子墨?那個明星?”
冷子墨大大鬆了口氣,他差點忘了,闌久是自己的頭號粉絲,也是因為這個,上一世冷子墨才那樣輕易地接近了已經成為大佬的闌久。
既然她喜歡自己,那麼,這一世也合該是他的囊中之物,冷子墨有了底氣和信心,欣然道:“是的。”
林小酒不負所望地笑道:“我很喜歡你演的電視劇。”
冷子墨儘量風度翩翩地抖了抖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謝謝。”成功收獲了陳博一個大大的白眼。
可遺憾的是,林小酒並沒有他預想中的熱情,沒纏著他希望要一個簽名,或者多說幾句話。
冷子墨把這歸結於身邊“虎視眈眈”的陳博。闌久還是喜歡自己的,隻是礙於金主的“走狗”在場的緣故,而無法儘情表達自己的想法。
思及此,冷子墨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他今晚是不是可以趁熱打鐵,再去“蒙古包”外碰碰運氣?
正盤算著,“工頭”叫他回去乾活的聲音便已穿透半個工地刺過來,“冷子墨!趕緊回來!”
這工頭原來也是做工程隊的,說話不如那些上過學的含蓄,甚至有些粗俗,又看不上冷子墨這樣到了末世還一副大少爺派頭的昔日明星,見他聽了自己召喚,仍舊磨磨蹭蹭的,當即破口大罵:“整天就知道偷懶,今天還想騙哪個娘們替你乾活?你這軟飯快他媽吃成百家飯了!”
話音剛落,就引起一片哄笑聲、工友們的起哄聲,冷子墨雖然氣憤,但也不敢違逆工頭,更不敢看林小酒此時的臉色,麵紅耳赤地跑了回去。
林小酒注意到,在冷子墨離開前,陳博做了個不大明顯的小動作,冷子墨頭頂立即冒出一顆綠芽,藏在他因奔跑而擺動的頭發裡,不是很明顯。
依著陳博的性子,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林小酒根本不打算阻止,甚至有點期待,她對陳博的惡作劇寄予厚望,嘴上卻說:“小博,走,這裡好像也沒什麼好看的。”
陳博樂嗬嗬點頭,尾巴似的墜在在林小酒身後,“好的,小久姐姐。”
基地的確挺大,林小酒逛了大半天才從普通人生活的“棚戶區”,回到了異能者居住的地區,遠遠就聽到一陣打罵聲,還夾雜著女人的哭號。
“怎麼回事?”林小酒停下了腳步。
陳博也循聲望去,“唔,好像有人買的女奴不聽話,那個異能者正在教訓。”
林小酒最見不得彆人打女人,當即大步向前,陳博隻得一溜小跑地跟上去,“小久姐姐,你慢點呀!”
“住手!”林小酒離異能覺醒還有一段時間,此時就是個普通人,聲音還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甜,怎麼也沒辦法同後來殺伐決斷的大佬聯係起來。
那打人的異能者身材瘦小,其貌不揚,放在末世前,應該就是那種最底層的勞動者,而他的“女奴”,卻是個二十幾歲的白淨姑娘,似乎比他還要高一點,這在末世前絕不可能發生的組合。
異能者停了手,見到阻止自己的是個漂亮小妞兒,當即嗤笑出聲:“我打我買回來的女人,關你什麼事?”
他上下打量著林小酒,覺得有些眼熟,一時沒想起是哪個異能者的女人,可此時最直觀的感覺,還是漂亮,這麼水靈的女娃娃,就像從前電視上的明星似的,異能者舔.了舔嘴唇,笑得猥瑣:“還是說你也皮癢了,想嘗嘗我皮鞭的滋味兒?”
林小酒知道身後的陳博很快就會追上來,絲毫不怕他的威脅,叉腰就要回擊。
“就憑你?”
林小酒叉腰的手慢慢放下來,有人搶了她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