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2)

林小酒瘋狂和封寄海咬耳朵:“封大佬, 咱們真有辦法破局嗎?”這畢竟不是她所認知的封大佬一貫的業務技能——抓鬼的範圍內。

封寄海:“先答應下來再說。”

於是,林小酒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容穩如泰山:“當然不。”

陽曾琦見她居然敢一口答應下來, 且如此淡然,倒不像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是胸有成竹, 不由得再不敢對這位漂亮的大師有不敬之心, 恭恭敬敬地給“大師”讓出了空間。

林小酒裝模作樣地掏出一個羅盤“查看”風水, 等陽曾琦回避之後, 才道:“封大佬, 這個‘虎穴煞’要怎麼解呀?”

她本來是想問一問解法, 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演, 卻沒想到封寄海直言不諱:“不知道。”

“好, 那麼我首先……等等!”林小酒,“你說什麼?”

封寄海道:“所謂‘虎穴煞’,也叫作‘虎穴擋煞陣’, 是一種非常複雜難布的陣法, 並不是一般風水師能做得來的,且陣法隱秘,這也是之前那麼多風水師查看了那麼久,才確定的原因。”

林小酒:“然後呢?”她已經知道自家大佬很厲害,一眼就看穿了布陣‘高人’的障眼法。

“‘虎穴擋煞陣’顧名思義,是要拉人進來,替布陣者擋煞,這種陣法本質上就是借彆人的運勢擋災, 是名門正派不屑於使用的旁門左道,可收效卻大,也不容易被人察覺。”

“首先,‘虎穴擋煞陣’的陣眼,並不在擋劫之人住處內,這也是這個陣法最厲害之處,無論怎樣挪動這棟房子裡的房間、擺設,它們都是‘虎穴煞’的一部分,甚至,擋劫之人即便搬離了住處,也難逃命運,因為‘虎穴煞’一旦布成,陣內千變萬化,他卻永遠在其中。若想破陣,隻要找到陣眼,而真正的陣眼,可能在千裡之外,也可能就在腳下,因而難以識破,也難以破解,‘虎穴煞’,又有一個名字,叫做‘無解煞’。”

聽了自家大佬解說之後的林小酒:“……我就有一個問題,既然是‘無解煞’,我們為什麼還要接下來?”

封寄海給出的理由也非常充分:“因為有趣啊。”

林小酒:“……”

封寄海興奮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活的‘虎穴煞’,這種難以成形的陣法,我還以為隻存在於古籍之中呢。”

“……”果然厲鬼都是神經病!

封寄海沒注意到自己單方麵認下的老婆此刻的反應,繼續暢想:“能見一見‘虎穴煞’,真是難得的閱曆,不過,此陣稍有不慎就會反噬,通常都會挑選福澤深厚的人以借勢擋劫,而‘委托人’明明就是普通人,那位布陣的‘高人’,為什麼會選中他呢?”

林小酒:“被‘虎穴煞’魘住的‘擋劫之人’,是陽曾琦的父母嗎?”

封寄海卻篤定道:“不,是陽曾琦本人。”

“可是,陽曾琦自己似乎沒有受到影響,反倒他剛剛說他的父母躲了出去,可身體依舊不好,需要在二姨家靜養……”

封寄海搖頭,“這一點的確奇怪,明明是他的劫數,該報應在他身上才對……但我可以確定‘擋劫之人’就是陽曾琦沒錯,觀‘虎穴煞’,並不僅僅看家宅風水,更主要還是看人麵相。”

林小酒有點泄氣:“那該怎麼找到陣眼呢,一點線索也沒有的嗎?”

“也不能說一點都沒有,‘虎穴煞’成陣也是有基本條件的,需要‘布陣人’清楚‘擋劫之人’的八字,或取到他的毛發、血液,越能承載他的精氣,‘虎穴擋煞陣’便越穩固——古籍上記載的方法,甚至建議直接從‘擋劫之人’身上砍下器官來,就需要他有機會取到他的毛發——至少說明,這人該是認識他的,甚至比較親密。”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花兩千塊錢就能人肉一個人的身份證號,八字或許也不難……也就是說認識他的人,都有嫌疑。”林小酒最後高度總結了自家大佬提供的‘線索’,“大海撈針。”

一人一鬼在陽曾琦的房子裡,一直研究到日落西山,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暫時先回去。

在之後的若乾天裡,林小酒終於不再扮演躺贏的角色,承擔了主要工作量,她仔細排查了與陽曾琦有社會關係的人,包括同事、朋友、多年前的、也是唯一的初戀前女友,甚至是遠房親戚,也悄咪.咪地找到了他那位傳說中非常富有、住著豪宅擁有保姆的二姨。

暫時沒找到“嫌疑人”,倒是意外得到了另外一樣有用的消息,陽曾琦的父母,身體再次惡化,已經虛弱到需要住院的地步,搬離了二姨的豪宅。

陽曾琦不算是大孝子,卻也算合格,將生活重心暫時從吃喝玩樂,轉移到了醫院,像天底下所有普普通通的子女一樣,麵對父母突如其來的重病,憂心而悲痛,沒有表現出一點異於常人的不同來,令封寄海徹底放棄了他可能是天賦異稟,隻是隱藏很深的想法。

而一人一鬼更憂心的卻是,兩人幾乎已經用地毯式方法,排查了和陽曾琦關係密切的、有可能知道他生辰八字的“嫌疑人”,卻依舊毫無頭緒。

如果說捉鬼、堪輿,是封寄海的專長,趨勢封寄海去捉鬼、堪輿,是林小酒的專長,那麼,破案推理,兩人就都是門外漢。

正在一籌莫展時,林小酒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林大師,我是甄濱海,您把銀.行.卡賬號給我,我現在找到工作了,應該給您的‘酬勞’,還沒有付呢。”

林小酒正煩惱著,卻也不願意辜負彆人一片赤城,回了一條:“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祝新工作順利。”

甄濱海很快回複:“您這樣的高人,不看重金錢,可我實在沒什麼能報答的。”

林小酒看著這一條,沒有再回複,而是繼續對著電腦看自己用Word寫出來的人物關係圖,以及Excel表格列出來的“已排除人選”,真覺得這是大海撈針。

“大佬啊,”林小酒懨懨地說,“看那個陽曾琦,吊兒郎當,招蜂引蝶的樣子,誰知道他究竟招惹過誰呢,說不定是哪裡的網友,和他討風流債呢,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個人信息被無良奸商低價販賣,人肉一個人,成本那麼低……”

封寄海也飄過來,看著林小酒這幾天因為熬夜而熬出來的黑眼圈,滿眼全是心疼,這丫頭有多愛漂亮他是知道的,無論多想玩遊戲、看劇,大多數時候都要嚴格控製自己,按時睡美容覺,卻因為自己一時的興致,這樣辛苦自己。

或許戀愛中的人……或者鬼就是這樣,心心念念全是對方,心愛的人為自己做了針鼻兒那麼大的小事,也能被‘戀人濾鏡’放大一萬倍,幸福又心疼,酸酸澀澀甜甜蜜蜜地在心底泛起漣漪。

“算了,”被戀愛小情緒衝昏頭腦的鬼大佬心疼道,“‘虎穴煞’被稱作‘無解煞’也是有原因的,根本無法可解,就不要找了,放棄。”什麼‘虎穴擋煞陣’,再難得,也不如他家丫頭寶貴,怎麼能累壞了林小酒呢?

林小酒卻也來了不服輸的勁頭,“如果現在放棄,前麵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但話雖如此,一時之間除了地毯式,林小酒還真的彆無他法,隻得暫時疲憊地就地倒下休息,此時她正坐在地板上,屁.股底下隻墊著個軟墊,左邊放著筆記本電腦,右邊扔著手機,數據線和充電器亂七八糟地糾纏成一團,林小酒剛剛倒下,便被硌得皺了眉。

封寄海有種衝過去將人抱起來的衝動,奈何,這不是她的夢境,他無能為力。

林小酒不大舒服地坐起來,再抬頭,便發現自家大佬不見了,她倒也沒在意——反正大佬是鬼,飄著來無影去無蹤才是常態——伸手拿過手機,打算發消消樂放鬆一下,暫時緩緩腦子,就感到身後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蹭了過來。

林小酒正要回頭,那“毛絨絨”乾脆將她整個環住,氣息卻是熟悉的,絲毫激不起她的警戒心。

“大佬?”林小酒遲疑地問,是緩緩扭過頭,確認了環抱住自己的東西,的確是自己一時興起扛回來的超大號毛絨玩具公仔熊。

封寄海的聲音從玩具熊裡傳出來,“累了就靠著我,我抱著你。”

萬萬沒想到鬼大佬居然這樣貼心,在硬地板上坐得腰酸腿疼的林小酒,忍不住勾起唇角,溢出一抹甜蜜的笑,“好呀。”

不得不說,有了靈魂的公仔熊,靠起來真是舒服,既不會軟趴趴無法支撐人的體重,也不會太僵硬令她不舒服,反而軟.綿綿毛絨絨,支撐力適中,還附帶一種戀愛的馨香。

林小酒愜意地靠在“熊大佬”身上,忍不住發出舒服的歎息,一邊劃開手機,一邊道:“不要這樣輕易放棄……”

這話越說聲音越小,尾音幾乎消失不見,封寄海隻當林小酒是累了,將心愛之人抱在懷裡的感覺可真好,他怎麼早沒有想到這種聰明的辦法?

而林小酒的注意力卻是放在眼前的手機屏幕上,那上麵顯示著好幾條未讀短信,全是來自甄濱海的。

“都說‘大恩不言謝’,可我真的想不到彆的辦法,林大師,您就接受我的好意。”

“林大師?您不會是生氣了,是我做得不周到,的確,提錢就俗了,您對我可是救命之恩。”

“這樣,我現在在xxxx公司工作,我是個程序員,如果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哪怕給您修修電腦呢,也是我的一份心意,還請您千萬不要客氣。”

林小酒激動地一拍“熊大佬”的大.腿,力氣有些大,拍下去大.腿都變了形,卻還是軟.綿綿的觸感,封寄海倒是挺受用,聽聲音似乎還有些享受,“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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