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做噩夢(1 / 2)

陸大妹把一份飯放鍋裡,隔水溫著。

天都徹底黑下來了,三哥還沒回來。

從二妹和大哥的爭吵中,她基本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雖然她也有點認為何小西這樣學三哥的缺陷,不太地道。但是還是更多的羨慕她的大膽。當時陸二妹肯定被她懟的一臉懵逼吧。想想就很痛快。不像自己,明知道陸二妹都是胡攪蠻纏,無理狡辯。偏偏不知道怎麼反駁她,隻能自己鬱悶。

關上鍋屋門,準備去休息。走到院子中間,還是不忍心陸二妹一晚上沒東西吃。猶豫了再三還是返身回到鍋屋內,打開櫥櫃門,從饃饃筐(作物秸稈紮的小筐,帶蓋)裡拿出兩個窩窩頭,籠在袖內準備偷渡回房間給陸二妹吃。

鍋屋門此時卻被從外麵打開。陸大妹下意識藏好袖子裡的窩頭。

一個人矮身走進來。陸大妹看清來人是陸二妹,鬆了口氣。陸二妹徑直走向放置窩頭的地方,拿出兩個窩頭,一邊啃著,一邊對著陸大妹譏諷:“你也就隻配當個狗,你看著吃的又怎麼樣?我不是照樣吃?”

陸大妹深深呼吸一下。把手裡握著的窩頭扔回饃筐裡。對陸二妹說道:“狗?你還真抵不上一條狗。我拿個窩頭喂狗,還能換它對我搖搖尾巴。喂你,卻被你咬一口。”說完,摔門而去。

哈!原來懟人的滋味如此痛快。

何小西不知道此時有一個人,因為他的啟迪,不再對喂不熟的白眼狼忍讓。

何小西做噩夢了。

夢裡,褚大嫂抱著一個繈褓,對著她笑。嘴角溫柔的笑,像是一朵迎風綻放的花。

突然殷紅的紅唇變成突兀的紫色,褚大嫂突然呼吸困難。努力想把手中的繈褓交給她,可是卻做不到。何小西急得滿頭大汗,淚流滿麵,試圖去接過孩子卻動不了。

孩子落在水中,變成了大寶。大寶在水裡撲騰掙紮。

“啊”的一聲大叫,何小西驚醒過來。摸摸額頭的大汗和滿麵的淚水。窗外還漆黑一片,遠處傳來一兩聲夜梟的鳴叫聲。

對麵的東廂房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後又關上。何小東輕叩妹妹的窗扉:“小西?小西?怎麼啦?”何小西回答:“沒事,哥,我做了個噩夢。”

隔壁何小南:“一天到晚作怪。”這種人搭理她反而是給她臉,沒人願意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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