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嘲諷地笑笑:“瞧你這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害得我差點以為真有這樣的傻瓜,遠近親疏都分不清呢。”
若真找這樣的傻瓜,何中槐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對野閨女比親兒女好,眼瞎一樣看不到親生子女在晚娘手裡過的苦日子。
諷刺完何中槐,何小西又諷刺劉氏:“親的掰不斷,義的安不上,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句句夾槍帶棒,字字誅心。劉氏被噎地差點翻白眼。
何小西之後還不忘拿好話糊弄人:“我爹命好,倆兒子呢。現在他身強力壯用不上我們。等以後他年歲大了,我們肯定都孝順他。把他伺候的跟老太爺一樣。
小南小北都是孝順孩子,不會不管他的。真要敢不管,不還有我跟我哥嘛。”
至於所說的有她哥是她哥會管她爹,還是她哥會管著小南小北讓他們去管他們的爹,到時候再說唄。現在開個空頭支票又不耽誤什麼。
劉氏是想借機要點糧食的。他們家的糧食都沒搶出來。現在這溝滿河平的樣子,今年的秋收看著也不能指望了。
可看這死妮子油鹽不進的樣子,恐怕不好要。就想避開她找何小東兩口子突破一下。那兩口子比較好說話一些。
她的企圖何小西也清楚。不是何小西盲目自信,現在這個家是完全在她一手掌控之中。
經過她這些日子的潛移默化,那倆大包子雖然因為天分的限製沒能變成黑芝麻餡的,但也不會毫不反抗任人揉捏。
再加上家裡新添了個自帶財迷屬性的小駒。有人想從他們家順走一根燈草棒都是妄想。
天晴了半晌,何小西要抓緊時間晾曬這些日子淋濕的物品,哪有時間跟她墨跡。任由她折騰去吧,又沒有什麼影響。
外麵濕滑,何小西拒絕了大嫂的幫忙。讓小駒給她打個下手。陸家的幾個孩子也圍上來幫忙。
坡上坡下都是孩子,打打鬨鬨,好不熱鬨。
陸友財也被打鬨聲吸引了,跟陸大嫂不依不饒的鬨著非要出來玩。
陸大嫂被磨得沒法,隻得同意放他出來。但是約法三章,不能跑遠,不能玩太久。
陸友財點頭如雞啄米,陸大嫂說什麼都答應。至於,答應了能不能遵守,看一轉眼就跑得不見人影就知道了。
所以說,每個熊孩子背後都有一個或幾個沒原則的家長。
到了山上,沒有要做的活,孩子們像脫了韁的野馬滿山滿湖的撒野。有之前聽戲的人遇狼的教訓在前,家長們一再告誡不要跑遠了,還是有孩子不長記性。
劉氏離了小西這邊,想想不甘心。就繞了一圈,尾隨何小東而去。
冬大伯雖然兒子沒消息了,但是還有近房的侄子們。
何小東幫他搭窩棚轉移到山上的時候,就沒把他們安置在自己家旁邊,而是在他的近房侄子們邊上選了一個地方。
這樣照顧起來不方便,但勝在不會招來流言蜚語。人言可畏,不得不避嫌。
像冬大伯這樣就一塊宅基地兩間破草房的還好些。要是富裕些的人家,何小東這樣主動攬在身上照顧,會被有心人指為有“吃絕戶產”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