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發女人意有所指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麵色驟變。
公主病娘倆變得得意洋洋起來。公主病學著剛剛在門外何小西的樣子,還了一個示威的表情給她。
何小西還她一個白眼。
陸大妹不比何小西。
何小西上輩子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比這惡毒的多的人,比這惡劣的多的話都見過、聽過。已經練就一個強大的內心。
陸大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用這種語氣說著。
之前她對佟嶽馳朦朦朧朧的起了一絲好感。如今聽到這樣的話,更有負罪感。就如同剝光了被人圍觀一般。臉色變得煞白,眼淚簌簌而下。
那一點點剛萌芽的好感全都變成自責。因為她的不自重,差一點點讓人抓了把柄,給哥哥嫂子帶來麻煩。
對異性產生好感是人的天性。也是對美好事物的追求。隻是華國受朱熹理學荼毒數百年。講求“存天理,滅人欲”,把人的天性壓抑了。所以小姑娘就覺得產生愛意是罪惡的。
何小東怎會讓妹妹受此委屈,謔的一下站起來。如利劍出鞘。
何小西也顧不得安慰陸大妹了。把她推到陸友財身邊。
伸手握住她大哥的手,握的緊緊的:“哥,你去套車,我們走。”然後昂聲對燙發女人道:“把你的那些肮臟心思安心放在肚子裡吧,放心,你兒子就是蜜蜂屎,也得許我們惡心吃甜的吧!”
何小冬聽從妹妹的話,牽了馬出去套車。
佟奶奶從屋裡奔出來,手裡還拎著一把大銅勺沒來及放下。她把何小東攔下:“東子,聽奶奶的話不走,這是奶奶的家,誰也沒有權利趕你們。”
扭身罵起兒媳婦:“論起不要臉,你娘家人數第二,就沒有人敢數第一,給你留點臉,你就蹬鼻子上臉。趕緊帶著你娘家這些不要臉的貨色,給我滾。”
佟奶奶用手裡的大馬勺,一下一下指著他兒媳婦的鼻子痛罵著。馬勺上掛著的粥甩了她一頭一臉。燙發女人四處躲著,異常狼狽。
正鬨騰的厲害,小院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來。佟嶽馳走進來。看到他娘和他大姨母女倆,緊皺著眉頭露出厭惡的表情。
“你們又來鬨什麼?在家鬨還不夠,還要追到這邊來鬨?吳小梅,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被稱為沒有廉恥心的吳小梅,也就是公主病,委屈嗒嗒的開始抽泣。
枉自哭的梨花帶雨,可惜沒人心疼。媚眼兒全拋給瞎子看了。
“想哭滾回你們自己家嚎喪去,彆在我這兒給我添晦氣。”老太太是一點餘地也不給留。一股腦把人都攆走了。
瞪一眼她大孫子:“滾滾滾,你也滾回你們家去,彆在這煩我。”
何小西知道,佟奶奶是怕佟嶽馳還留在這裡,會給他娘留下話柄給自己這些人難堪。
如今天也不冷,他們在哪裡都能將就一宿。沒有必要讓主家為難。“佟奶奶,沒這件事我們也是要走的,臨時有點事,要趕回去。”
佟奶奶無力的擺擺手:“彆哄我老婆子了,我這一輩子啥事沒經見過,你哄不住我。今天這事跟你們沒關係,她這是借你們下我這老婆子的麵子呐。”
這話何小西不好接,說什麼都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隻能乾巴巴的勸道:“哪能啊,您老可得放寬心,彆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