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脾氣急,問:“而且什麼?”
那人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揭開謎底:“而且他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還帶著他大姐。”
“我知道,他大姐嫁的是鐵路西的李家莊,今天上午來的。”
“對,我也看到了,好像他那個姐姐的孫子經常在咱們這裡,我前幾天還總看到他,好像昨天以後就沒看到。”
種種蛛絲馬跡,把嫌疑直指何六爺的外甥孫子。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誰家還沒有閨女和孫女啊。就算沒有,也有媳婦。這樣一個人在村裡進出,讓大家危險意識大大增加。
雖然礙於何六爺的地位敢怒不敢言,但是私底下卻怨聲載道。
這些跟陸友盛沒有關係。他家既沒有閨女,也沒有年輕媳婦。
陸愛國忙完了弟弟的婚禮,人也送走了。沒有借口再推脫了。
村部裡,村裡的幾位重要人物齊聚一堂,商議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
陸友強做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把陸友盛的四隊隊長給擼了。這件事就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
被關了幾天的陸友盛三口人,把關押期間的糧食交了就被放出來了。
被放出來的陸友盛不關心村裡發生的這些事,他如今都不關心他的隊長被擼了。他媳婦給他下了死命令了。
“那口井說什麼都得填上,不填上對咱們家影響大了,你去想想辦法,你哥是指望不上了。”
讓他把村東的那口井搞定。搞不定那口井,就怕不要回家了。
陸友盛想想,又去了褚運白家。上次他給自己出的主意,太特麼陰損了,真是好。
“那口井對我們家有方礙,我想把它填上,可是村裡人這一關不好過,而且小學校還想用這口井。”
“小學校的校長是誰?”褚運白點撥陸友盛。
陸友盛那點腦容量,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傻乎乎的看了褚運白半天:“任校長啊。”
他還以為褚運白不知道小學校的校長是誰,告訴他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居然不知道?太孤陋寡聞了吧?
“我知道是任校長,任校長是誰?”褚運白再次提醒。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何六爺?”陸友盛不確定的問。
任校長全名任思梁。除了是小學校的校長之外,還是何六爺的外甥。是他二堂姐家的兒子。
褚運白點點頭,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他的這個小學校長,就是何六爺給他運作來的,隻要何六爺點頭,這事準能成。”
陸友盛拍了拍膝蓋,站起來說:“這事成了的話,我一定忘不了你的功勞。”話說的好像他能掌管村裡賞罰大權一樣。
褚運白絲毫不懷疑他的話。陸友強那個位置,以往一直就是替他坐著。有什麼事,都是陸友盛做主。
隻是,以後還會不會這樣,就不得而知了。自從陸愛國當上村副,一切都在悄悄的變化著。
隻不過陸愛國做的不露痕跡,除了陸友強這個當事人感覺總是受他轄製外,外人還沒怎麼察覺。
如今,村裡人對何六爺都是敬而遠之。包括那些以往以他馬首是瞻的其他西何族老。
所以,對於陸友盛的突然登門,何六爺還是受寵若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