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覺得額角有冷汗要冒出來。“好多好多孩子”。那不成了母豬了,壓力山大啊。
從後世獨生子女時代走過一遭回來的何小西,實在沒辦法想象自己拖著大的抱著小的,提溜著一串蘿卜頭的情形。
非常煞風景的問陸擁軍:“非得生那麼多嗎?我要不能生怎麼辦?”
屋子裡陷入沉寂。除了紅燭燃燒的嗶啵聲,沒有其它聲響。兩個人都像是屏住了呼吸。
隨著陸擁軍沉默的時間越長,何小西的心越往下沉。
雖然隻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卻是現實裡許多恩愛夫妻邁不過去的那個坎。
何小西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了,不應該糾結這些。但是那日何大毛跟春草表白的時候說出的那番話,讓她印象深刻,時常會想起。
內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詢問她自己:如果是同樣的情況,陸擁軍會怎樣回答?
就當何小西的心將要沉到底的時候,陸擁軍像個八爪魚一樣纏上來。勒得何小西喘息都困難。
“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拆散咱們。”陸擁軍宣誓主權一樣。“我帶你走,能隨軍我帶你隨軍,不能隨軍也離開這裡,誰也管不著咱們。”
這話說的,忘記了他之前還想開小差當逃兵呢。
雖然回答的跟何大毛的回答有些出入,但是何小西也滿意了。
不能強求跟何大毛一樣。畢竟何大毛是光杆司令一個。上無父母,下麵兄嫂不親,沒有來自親情的羈絆。
不管陸擁軍這一刻是所說的話以後會不會有變化,這會他說了,何小西就願意相信他。
何小西抱住陸擁軍的脖子,堵住他的嘴唇。
好像提溜一串蘿卜頭,也不是太難以接受的事情。
前一晚的運動太過劇烈,第二天兩個人齊齊睡到日上三竿。
馬氏過來喊兩個人起床吃飯的時候,看到窗戶上貼的紅雙喜字嚇了一跳。這倆破孩子,不吱啦聲的就把這麼大個事給辦了?
兩個人起床出門,家裡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聞訊趕來的閆氏,可抓著何小西的把柄了。
“哎呦喂,我這當娘當的一點家也做不了了,人自己就能拿主意了,這也不用選黃道吉日,也不用操辦,啥啥也用不著我了。”拉長了腔調念叨著。
何家人理虧。他們也知道,憑著陸擁軍做不出這麼出格的事。這事十有八玖跑不了何小西的鍋。
所以聽著閆氏念叨,一家人也無話可說。
何小西可不願意擔這個責任。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陸擁軍要是不願意,牛不喝水她還能強按頭啊?
她婆婆這話說的,好像她故意勾引陸擁軍似的。陸擁軍還用勾引啊?勾勾手指頭就顛兒顛兒的過來了。怨得著她嗎?
何小西裝出一副靦腆小媳婦樣,拿眼偷偷瞥陸擁軍:上啊,趕緊把責任扛你身上。
陸擁軍隻顧著看他娘了,沒看到何小西發送過來的信號。
雖然沒接收到信號,陸擁軍也不能由著他娘指責何小西。馬上接道:“娘,你說什麼呢?昨天就是黃道吉日,我哥他們看過了的。”
“前一陣不是我一直病著嗎,可能水土不服,時間緊也沒時間操辦了,一切從簡,也就是小西性情好不計較這些。”糊弄他娘的話張嘴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