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2 / 2)

“說什麼說!他老子害了平殊還有諸多兄弟,殺他償命有何不對!”戚雲柯想起當年生死與共的摯友與蔡平殊,恨的眼珠都要紅了。

“對呀對呀,廢功夫太麻煩,先剁了他的兩手兩腳,豈不快哉!”楊鶴影笑的陰毒。

站在他們身後的宋鬱之神情複雜,此時上前道:“師父,您要殺他為先人償命,弟子無話可說,可您好歹想一想昭昭師妹!殺他可以,可不該往死裡折辱他,不然昭昭師妹這輩子都不會忘不掉他了!”

戚雲柯遲疑起來。

“我們與魔教的仇怨結了兩百年了,難道礙著一個小丫頭片子就不動手?你們不動,我來!”楊鶴影想到魔教教主折在自己手中,日後傳出江湖是何等聲望,當下就要挺刀而上。

宋時俊一把拽住他:“老楊你發什麼瘋,雲柯兄弟要為蔡平殊報仇,你湊什麼熱鬨!慕清晏是落入我們手中了,他身後的魔教可還好好的!你忘了當年我那老嶽父和你家老爺子隻是在聶恒城之死上吹噓了幾句,聶氏部眾就來拚死報複了麼!你家老爺子的屍首拚湊了三天才拚齊呢,如今駟騏門幾斤幾兩,經得起那般折騰!”

楊鶴影立時止步,眼神閃爍不定。

李元敏怨毒的瞪著慕清晏,恨恨道:“我大師兄被折磨成了人彘,如今我太初觀要以眼還眼,這是天公地道!今日就是蔡平殊女俠在,她也會讚同的!”

對上他,宋時俊可沒那麼好耐性了,當即插起腰:“有能耐你就自己去抓人,這機關這陷阱,可都是我們精心布置的!給我閃一邊去,少囉嗦!”

周致臻忽然開口:“當年之事我從未聽聞,如今才知道平殊本來不用死,還有諸葛兄弟他們,原本都能好好活著,娶妻生子,詩酒暢快。然而他們在大好年華受奸人殘害,死不瞑目。如此大仇,不可不報。人我來殺,不牽連諸位。”

他抽出青茫茫的長劍,素來儒雅溫和的麵孔已是鐵青,“慕教主,我與你無冤無仇,但父債子還,你認命吧。要怪就怪你爹……”

“彆胡亂攀扯我爹!”慕清晏扶著鐵欄坐在圓凳上,“我今日就是來澄清這件事的,當年欺騙害死諸位大俠的人並非家父,而是另有其人。”

戚雲柯怒了:“那人長的和你一模一樣,不是你爹還能是誰!”

慕清晏清冷的目光看來,“戚宗主,那人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個血紅的烙印……”

戚雲柯瞳孔一縮:“左後側頸部,鳶尾花!”

慕清晏一哂:“他叫慕正揚,他與家父是雙生子。”

“慕正揚?!”戚雲柯神情迷茫,蔡平殊從未告知她心上人的姓名。

周致臻冷冷道:“從未聽聞慕正明有兄弟,你想推托卸責,沒那麼容易!”

“我當然知道空口白話無人相信,你們自己看看吧。”慕清晏指了指落在窗欞下方地麵上的紫木盒子,“這是當年蔡女俠親自送到我父親手中的,慕正揚的遺物。”

事涉蔡平殊的□□,宋時俊與楊鶴影雖然好奇的好命,也不好意思搶著上前。

戚雲柯與周致臻互視一眼,最後周致臻上前撿起那隻紫木匣子,發現銅扣正是落英穀常用的桃花樣式,他顫著手打開後翻看……

他痛苦的一手捂臉,將顫抖的身體靠在殘破的牆壁上,發出猶如痛苦的低低呻|吟。

戚雲柯趕緊上前扶住他,接過匣子來自己看。

紫木匣中零零散散放置了許多東西,較為醒目是一朵微微發黃的珠花長簪,一對如碧波潭水一般剔透的翡翠玉鐲,一塊沾了血跡的手絹,兩種不同發質的頭發用絲帶纏繞在一起,還有一張大紅燙金的訂婚契書……

戚雲柯拈起那支珠花簪——為了動手方便,蔡平殊平素極少佩戴首飾,然而這支珠花玉簪戚雲柯卻見她戴過許多次。珠花是用九顆拇指大的明珠串成,簪身是一根通體明淨羊脂白玉,雕琢成絞絲花樣式。

戚雲柯將珠簪舉高,借著月光細看,隻見簪柄處刻了一個‘揚’字,字體風流飛揚,清瘦疏朗——‘叮當’一聲,珠花玉簪落回木匣中。戚雲柯仿佛被抽空了力氣,萎頓無力。

*

蔡昭臨出門前,忽然回頭:“這些日子我們原本好好住在西側雅舍中,為何今晚忽然換到這間客房來住呢?”

寧小楓低頭翻看衣料。

蔡平春眼神平靜,“你這幾日沒好好吃也沒好好睡,瘦了一大圈。昭昭,這樣不好。既然知道了走不通的路,多思無益。”

蔡昭蹙起纖細的眉頭,疑惑的看著自家爹娘。

這時遠處忽的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宛如地麵都被震的彈了一下。

蔡昭一個沒站穩,額頭咚的一聲敲在了門框上。

“這是怎麼了……”她揉著額頭遙望遠方,恰是他們一家之前住的西廂雅舍方向。

詢問的目光投向雙親,蔡平春與寧小楓默不作聲。

蔡昭心頭一痛,仿佛被細小的針尖紮了一下,一股不安旋即浮上心頭,“你們瞞著我算計了什麼?!”

她又驚又急,也不等父母回答,用力甩開竹簾就往外衝去!

飛花渡下身影蹁躚,值守的太初觀弟子甚至沒看清來人樣貌,蔡昭就一閃而過。

越接近西廂雅舍,匆忙奔走的各派弟子就越多;蔡昭扶著一棵偏僻的花樹喘氣,慌亂間看見前方一大群人簇擁著什麼走來……

今夜的月光分外清明,蔡昭看見八名健碩的弟子抬著一個巨大鐵籠子過來,周圍是刀劍出鞘的警惕弟子,以及各派掌門。

他為什麼在籠子裡?他們為什麼要把他像野獸一樣關起來!

為什麼他身上都是血,是被剛才那陣巨響炸的皮開肉綻了嗎,臟腑有沒有震出內傷?

娘呢,娘在哪裡,還有樊興家呢,誰來給他療傷啊!

蔡昭捂著心口,好像什麼聲音也聽不見,眼前隻剩下那個寒意森森的玄鐵籠子。

“你們要乾什麼!”她發出嘶啞的聲音,奮力向前衝去,卻被堪堪趕到的宋鬱之從身後抱住。

“你現在不能去!”宋鬱之拚命壓低聲音,用力箍住女孩的身子,“彆把事情鬨大!”

樊興家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到,“昭昭你聽我說,這會兒可不能衝動啊,這麼多人看著呢!之前你和他隻是風言風語,你現在要是衝出去就坐實了勾結魔教的罪名啊!彆忘了李師伯也在啊,處刑用的九陰透骨蟒鞭他可隨身帶著呢!”

“不用你們多管閒事!放開我!”蔡昭滿心慌亂,哪裡聽得進去,正要運氣掙紮,忽覺後頸一麻,頓時軟軟的倒了下去。

宋鬱之一把抱住女孩,和樊興家一齊回頭看去。

隻見丁卓並指站在後頭,他翻著白眼道:“你們再吵下去,聾子都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我按捺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了,我覺得我之前的鋪墊都白寫了,你們這些家夥全都當作沒看見!

讀推理的樂趣在於合理猜測,什麼叫合理猜測,就是你的猜測要符合本文的背景設定。

寧小楓母女已經是易容術中的佼佼者了,但是依然隻能假扮不熟悉的人,如果想要假扮枕邊人或者親爹親娘那是分分鐘被識破,君不見邱人傑在易身大法的加持下都不敢接近戚雲柯的妻兒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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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我長篇累牘的講了千麵門的故事,本質是在說明一個問題:這個江湖是無法容忍能夠天衣無縫變化成另一個人的術法的!如果有,那就滅門,斬草除根。

哪怕勢不兩立的北宸與魔教都可以為了徹底消滅這種神奇的技術而暗中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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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這樣的設定下,千雪深已經自閉雪嶺,為啥你們還要一次次的猜測蔡爹寧媽戚師父周伯父被人換了啊!要是有這樣的技術這樣的人物,早就像千雪深那樣被抓出來了!

本文現行故事中沒有玄幻設定啊,所有的玄幻內容都在傳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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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明天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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