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玄學宗師在現代 凝扇 10897 字 6個月前

她轉身想走, 司辰睫毛一顫,握住了她的手腕,“妙妙。”

皮膚上的熱度是真實的,這個人也是真實的, 蘇妙抿了抿唇,過一段時間, 沒聽到他解釋, 手一甩,毫不猶豫離開。

憑什麼呢, 憑什麼她就該是被拋下的那個,當初一句話沒有, 現在碰著了,好了,還是一句解釋沒有。

欠著他的恩情, 又沒把整個人賣給他, 誰樂意活受氣呢。

蘇妙心裡發悶, 腦子裡亂糟糟的, 掀開簾子的時候動作放慢了一下, 隨即啪的甩下去,水晶簾子碰擊出細碎的輕響。

秦昊正在外麵觀望著,見這架勢, 連忙跟上蘇妙, 斟酌著問了一句:“怎麼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現在心情不好。平日裡, 蘇妙雖然有些傲氣, 卻一向是笑臉迎人的,哪這麼黑過臉。

蘇妙現在淩亂得很,抿了抿唇,答非所問,“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秦昊也不好意思多問什麼,沒再說話,跟著她準備去開車。

正穿過大廳的時候,一個打扮精致的年輕女人舉著杯子過來,攔在她麵前,“蘇大師!”

因為剛才聽過蘇妙的事跡,她顯得有些激動,把蘇妙當成救命稻草似的殷切的望著她,“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報酬絕對沒問題的,您有空嗎?”

蘇妙心情不好,本來想拒絕,一想憑什麼呀,憑什麼要為了個不相乾的人推掉上門生意,又沉著臉點了點頭,“有空,你說。”

女人看了秦昊一眼,拉著蘇妙去了一個清靜的牆角,看秦昊識趣地沒跟過來,放寬了心,憂愁道:“蘇大師,我叫袁妙文,是這樣的,我有個未婚夫,本來今年就要跟我結婚,可他臨時劈腿,要跟我解除婚約。”

“你要尋仇嗎,我不接這種業務。”

“不,不是!”袁妙文連忙搖頭,“您神通廣大,有沒有辦法讓他重新喜歡上我?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沒法接受他離開我!”

蘇妙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都劈腿了,回心轉意有什麼用?你條件不錯,沒必要這樣。”

袁妙文咬了咬嘴唇,眼眶泛著紅,“話是這樣,我真的離不開他,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感情?劈腿叫什麼感情?

蘇妙本就是強撐著一口氣準備接業務,聽她說完,更鬱氣了,表示這單接不了,“對不起了袁小姐,我沒那麼神通廣大,你另請高人吧。”

“蘇大師!”

袁妙文見她頭也不回離開,咬著唇跺了跺腳,點開手機,聯係上了另外一個人。

其實她今天找蘇妙,並不是臨時起意,早在幾天之前,她就想通過特殊手段拯救自己的感情,但因為輾轉接觸到的是一個降頭師,總覺得有些邪性,她還不敢下定決心。

可她現在沒有太多時間了,未婚夫現在還在青市,過幾天出國,她就更沒機會。

降頭師的頭像是一片黑色,話不多,問了她和未婚夫的八字。這個她清楚得很,把兩個人的生日發給他,那人表示收到,過段時間再聯係她。

袁妙文忐忑地收起了手機,今天她是跟父親一塊兒來的,感情出問題這件事她還沒跟家裡人講,被父親知道,隻怕要震怒。

她父親是後來發達的,未婚夫沒她家境好,本來當初這婚事兒父親就不怎麼樂意,但看倆孩子感情好也就沒阻攔。

他們在一塊兒不容易,隻求中間不出什麼差錯才好,袁妙文緊張的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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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就是考試,因為接近高考,考試更加密集了,平均一周要進行兩次測試,基本上在學校的日常就是考試一天講一天。

這次考試結束,蘇妙史無前例地考了第二。

確實是史無前例,自打她升入高三,第一的寶座從來都是她的,大半年過去,無論是大考還是小測,從沒人打破這個記錄,這次結果出來,還挺叫人驚訝的。

班主任馮立群對這個結果倒是喜聞樂見,蘇妙經常請假,十分影響班級的良好風氣,偏偏學習上沒一點差錯,校領導又不讓管,叫他這個班主任想發作也沒辦法。

現在好了吧,叫她不重視,總得栽跟頭。

可惜蘇妙沒能如他所願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反倒是臉更臭了,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叫人望而卻步。

過了一段時間,離高考的日子更近了,忽然有人找上蘇妙。

是上次找她幫忙的袁妙文。

這次她沒再讓蘇妙幫她維持感情,話語裡卻更急切了,“蘇大師,我這裡出了點兒問題,您能過來看一眼嗎?”

隔著電話蘇妙也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就隨口一問:“怎麼了?”

“上次您離開,我聯係了一個大師請他幫忙,給了八字之後沒幾天,我未婚夫果然回來找我了。他說總是夢到我,一直想著我,離開我就難受,想跟我和好,我很開心,就和他一起準備籌辦婚禮。”

這算是如她所願,袁妙文的聲音卻恐慌起來,“可沒過幾天,我發現他有點不對勁兒,沒注意的時候,他對著空氣會自言自語,一步也不願意離開我……有時候我總覺得,他隔著我的臉在看另外一個人!我去找之前那個大師,再也沒聯係上他。”

這感覺很奇怪,但袁妙文和未婚夫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對他太了解了,稍有一點不同就能很快發現。

蘇妙問:“那個降頭師有給你什麼東西嗎?”

袁妙文立馬應聲:“有的!他給了我一個小瓶子,說是降頭油,要給我未婚夫喝下去。”

蘇妙忽然有點想吐。這玩意兒,不就是屍油嗎?

意識到事態有點嚴重,她把天門事務所地址報給袁妙文,讓她來找。

袁妙文來的時候,印堂氤氳著一團黑氣,麵色發黃。

蘇妙看她一眼,搖了搖頭,“袁小姐,我早說過,這種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人跟人之間的緣分有限,哪能這麼輕易更改,一味逆天改命,其他方麵勢必要出現問題。”

袁妙文這陣子心力憔悴,精神緊張,聽了她的話直點頭,“您說的對,我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看出什麼了?”

蘇妙怕嚇到她,沒直接點明,而是給了她三張符,“一張藏在自己身上,一張偷偷放在你未婚夫身上,這張。”蘇妙給她指了指,鮮紅醒目的一張,“藏在床頭。”

“趁晚上六點之前做好這一切,應該沒什麼問題。”

袁妙文忐忑的接過來,手機立馬響了,是未婚夫,他的聲音有些不快,“妙文,你人在哪裡,為什麼又不見了?”

自從下降頭之後,未婚夫就經常是這個狀態,離不開她半分,今天也是她抽空偷跑出來,才沒被他纏上。

“我就來超市買點東西,你彆急,我待會兒就回去了。”又再三保證,才成功掛掉電話。

袁妙文狠狠鬆了口氣,這陣子她被黏得緊,呼吸都不順暢,壓抑得很,反倒對未婚夫沒以前那樣的心態了。

臨走之前,蘇妙又警告了她一次,“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有限,不要再強求。”

袁妙文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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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是下午四點,按照蘇妙的囑咐,袁妙文把符篆放在自己身上,另一張塞進了未婚夫睡衣的領子夾層裡。

房子裡是落地窗,白天窗簾拉到最邊緣,滿屋子都是陽光,袁妙文把最後一張符篆藏好在床頭,鬆了口氣。

正抹了頭上一把汗,忽然有人從背後抱住她,她汗毛一炸,聽見未婚夫帶笑的聲音,“妙文,你終於回來了,以後不準一個人出去。”

袁妙文有些心軟,又聽他講:“你剛才在乾什麼?”

身子有些僵硬,氣氛好像一下子寂靜了,袁妙文轉過身,看見他眸光渙散,是看著她的,目光卻像從她身上穿過去。

袁妙文的心咚咚跳著,屋子裡灑滿陽光,脊背卻有點涼,“沒什麼,我看看枕套是不是該洗了,還好。”

未婚夫笑了,“昨天剛換的,你忘了。”

袁妙文尷尬的笑笑,“是啊,最近記性越來越不好……你先換上睡衣,我去準備準備做飯。”

未婚夫很聽話的接過睡衣,目送她離開時,眸子裡還帶著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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