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2 / 2)

玄學宗師在現代 凝扇 10897 字 6個月前

吃過飯也才晚上七點,天已經黑了,不知道為什麼,袁妙文今天怕碰到什麼事情,特彆想早點入睡。

剛一到床上未婚夫就纏上來,這是最近的常態,他似乎有些不知饜足,袁妙文捂緊了睡衣,又製止他脫掉睡衣,做出一副疲態,“今天好累啊,好不容易周末,讓我休息休息,好不好?明天睡夠了隨便你。”

未婚夫很聽她的話,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抱著她睡下。

這樣的場景,是她以前渴望的,可真到了這個時候,袁妙文反而開始恐懼。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這不是她那個未婚夫,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相處了二十多年的人忽然變了性情,還是枕邊人,太詭異了。

因為太安靜,時鐘的聲音尤其清晰,袁妙文攥著睡衣邊角昏昏沉沉睡過去,夜色徹底黑了。

她的枕邊人忽然睜開眼,,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癡迷地看著她的臉。

準確地說,是即將透過她的臉,看另外一張臉。

那張青白色的臉還沒過來,順著床邊慢慢挪移,黑色的長發掩住了臉頰兩側,隻露出僵硬的內眼角和鼻梁嘴唇,慢慢爬到床邊,將要挨到床的時候,慘白的手像是被火燎了一樣,身體變得黯淡了一些。

她的臉色猙獰起來,喉頭咯咯作響,死死盯著未婚夫。

未婚夫鬆開袁妙文,正準備下床,頸部卻忽然開始發熱,燙的他一個激靈,混亂的意識忽然清明過來,頭痛欲裂。

按了按發沉的額頭,他隱約記得自己這段時間是在未婚妻家,好像一起住了一段時間,記憶又不是那麼清楚。

鬆開手,因為夜色濃重,又剛睜開眼,周圍的東西看不太清楚。

他睜著眼,思索著這些天的事情,正覺得有些奇怪,目光忽然就落到了床邊。

床邊支棱著黑色的東西,那樣子,好像是人頭的形狀,披散著淩亂的長發。烏雲遊過去,露出一角月亮,窗簾縫透進一絲月光,有了光亮,他忽然就看見那團黑色上一雙陰森的眸子正亮著,還有慘白的唇,青色的臉……

他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這一叫女鬼的目光變了,袁妙文也被他叫醒了。

她睡的不安分,醒了,腦子懵著把一隻腳懸空在床外,就看見未婚夫臉色驚恐打著顫,望著她背後。

那隻鬼怨憤抓住袁妙文的腳,誰知剛碰上,青色的皮膚就皸裂開來,滲出殷紅的血液,滴滴答答淌在床邊。

女鬼嚎叫著鬆開手,袁妙文也已經感受到那種冰涼又黏膩的觸感,回頭一看,差點嚇得白眼一翻暈過去。

床上兩個人都醒了,嚇得抱在一塊兒,一動也不敢動,女鬼的怨氣卻更重,似乎被刺激到,顧不上這邊是不是有什麼危害,攀著床沿就過來了。

袁妙文忽然就意識到隔著她的臉,未婚夫在看的到底是什麼,一想到這些天自己一直跟這隻女鬼生活在一塊兒,她頭皮都涼了。

女鬼目光陰毒,身體越來越透明了,長長的指甲卻伸了過來,眼看著要伸到自己身上,袁妙文忽然就想起了床頭的那張符篆。

皮膚上已經泛起薄薄的雞皮疙瘩,極度的恐懼之下也不能發聲,她縮了縮腳,被未婚夫抱著,僵硬地把手伸到床頭摸了摸,摸出那張符。

閉著眼以一種必死的決心糊到了女鬼身上。

女鬼在淒厲的叫聲中消失了。

袁妙文的身體癱軟下來,大腦放空了半晌,忽然聽見未婚夫虛弱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房間裡所有的燈都已經被打開了,稍微讓人心安了一點,剛才的符篆變成了灰燼,未婚夫一摸發燙的頸部,從睡衣裡也弄出來一張符篆。

下降頭這事兒肯定不能全盤托出,說起來還有點陰損,袁妙文心虛,撒了個謊,“有個大師說家裡有鬼,沒想到真的讓她說中了。”

“我怎麼在這兒啊。”未婚夫按了按腦門兒,記憶還是有點混沌不清。

袁妙文又害怕又心虛,索性掏出手機,給蘇妙打了個電話。

這是快晚上十二點,蘇妙沒有睡覺的習慣,都是打坐修煉,鈴聲剛響,就被她接住了。

“蘇大師,這裡有鬼。”她緊張兮兮縮在床上,聲音都有些顫抖。

蘇妙嗯了一聲,“符好好帶在身上就不會有事,我講過。”

她是講過,可沒說過會有鬼啊,袁妙文還以為這符隻是去去邪氣,沒想到半夜差點被鬼爬了床。

當然接下來的話也不好在未婚夫麵前說,她猶豫著挪到了客廳,問:“怎麼會有……那個東西的?”

反正鬼都沒了,蘇妙也不忌諱在她麵前挑明:“那降頭油就是屍油,屍體裡弄出來的東西,我看你麵相像被鬼纏身,果不其然。袁小姐,再提醒你一次,既然不懂,風水彆亂碰,免得遭了殃。”

袁妙文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口,連連點頭:“蘇大師教訓的是,是我混沌了。”

天一亮,屋子裡的兩人就立馬分開了,都覺得看到對方就想起昨晚見鬼的經曆,簡直是一種折磨。

而未婚夫離開的時候,還在思考自己這些天為什麼會在前女友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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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蘇妙將要高考,秦昊沒再怎麼打擾過她,唯一就是告訴她苗英傑剛回京城,跟司辰同行。

蘇妙早上坐在床上發怔,上學這事兒都忘了。

偏頭一看,目光掠過去,定在了窗戶上。窗戶是防盜窗,玻璃紗窗,沒什麼好看的,今天卻不同,頂簷上垂下來一個墜子,紅色流蘇,青色玉佩。

有點眼熟的。

她小時候認字,讀到‘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印象裡,師父卻從沒佩戴過玉佩。師父屋子裡有個匣子,她那時候不懂事兒,趁師父不在,翻開看了,發現裡麵隻有這一枚玉佩。

她問師父為什麼不戴著,於是暴露了自己偷看他匣子這件事。他第一次生氣,絕不僅僅是因為她品行不端,連著好幾天低氣壓,沒同她講一句話。

那時候她懂了,這東西應該挺重要的。

給她乾什麼?

蘇妙摘下來,擰眉看著,一揮手想賭氣扔出去,又猶豫了,抿抿唇,扔垃圾一樣扔進抽屜裡。

出了臥室王秀英也正在客廳裡坐著,見了她驚訝得很,臉上的話都能讀出來——你怎麼沒去上學?

蘇妙徑直走到冰箱旁邊,倒了奶拿了麵包,吃得味同嚼蠟,在她目光逼視下開口了:“生病,請了假。”

好端端的豔陽天,怎麼就生病了。

王秀英看著她紅潤的臉色,想也知道她糊弄自己,不過這個孫女現在越來越強勢,一向聽不進去她的話,她再說教,保準被頂回來。

也就念叨了一句:“該高考了,上點心。”

蘇妙果然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生無可戀咬了口麵包,發了半晌呆。

說起來,這個孫女現在挺給她長臉的,漂亮就不說了,次次拿第一回來,小區裡老頭兒老太太都讚口不絕,更奇怪的是,還有一些領導富商會專門上門來看望她,帶了不少好東西。

他們是沒說什麼的,隻講蘇妙是個狀元苗子,很受重視。王秀英文化水平不高,也沒怎麼見過世麵,就相信了。

可她大孫子學習也好,當年可沒這陣仗。

王秀英小心看了她一眼,見她還是在發呆,就把電視聲音調小了一點,清了清嗓子,提起一樁事,“我聽你爸媽說,要買新房子呢。”

蘇妙沒回應,眼神落空。

“多虧祖宗保佑,你們家現在是越過越好了,可有些事兒你得長點心,蘇魄他到底是領養來的,我看你爸媽挺偏心他。”

這老太太,哪兒看出來的。

“您放心,他不會搶房子。”

見孫女兒都這麼偏袒一個外人,王秀英有些不開心了,“那到底是外人,以後有了出息,你得顧著點親人不是?說到底茂哲才是你親哥,你們才是親兄妹。”

蘇妙的眼珠子終於有了靈光,瞥了老太太一眼,她說這老太太今天怎麼為她說話,原來擱這兒等著呢。

“您放心,大哥有出息,用不上我幫襯。我看蘇魄是個笨的,得多幫幫才好。”

“還有那新房子。”似乎是嫌不夠,蘇妙越說越有規劃,“得買個大的,把我姥姥姥爺都接來,讓他們安享晚年,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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