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炮灰逆襲(7)(2 / 2)

“經理,創新是好事,但太創新了,到時候出不了成績我們也不好交差。”

“是啊是啊,要真像您說的這麼改,風險就變大了。”

蘇醉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把計劃書在桌麵上一扔:“閉嘴。”

所有人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蘇醉一字一句的說:“彆在這給我裝傻,現在就拿回去改,改到我滿意為止。”

他聲音不大,音色清亮,甚至表情也稱不上嚴厲。

但當他的視線平靜地掃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好像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一樣。

隻要他們敢再動一下,就會被那東西凶殘地咬傷。

無形的壓力下,組員們紛紛安靜如雞,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最後拿著打回來的計劃書走出經理辦公室的時候,表情還是呆滯的。

·

蘇醉留下來細化了一下方案的細節,最後一個才出公司。

因為是來上班,所以他今天開的是原身車庫裡最便宜的一輛豐田,黑色的車身十分低調。

他剛駛出停車場,突然出現一個人,直接攔在他車前。

他定神一看,那個突然出現的攔車怪不是彆人,正是好幾天沒見的楊遠航。

蘇醉:“……”

竟然這麼快就摸到了他上班的地方,女主的情報網也是迅速。

他速度不停地往前麵開了一段,才慢悠悠踩下刹車。

車子挨著楊遠航的身體停下,距離他隻有不足十厘米的距離

楊遠航麵色慘白,身體晃了兩下,還是扶著車前蓋才沒倒在地上。

他沒想到蘇醉壓根沒注意到他,就這麼差點出了車禍。

他在原地白著臉站了好一會兒,腿才終於不軟了走過來敲蘇醉的車窗。

臉上帶著怒氣。

蘇醉打下車窗,沒等他說什麼,就徑直吐出兩個字:“上車。”

楊遠航愣了下。

他來之前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剛剛還差點被撞,上來就想和蘇醉好好發作一番。

但蘇醉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卻莫名讓他有種……想要後退的衝動。

蘇醉有點兒不耐煩了:“快點。”

因為這場小變故,已經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了過來。

他可不想和楊遠航在公司門口拉拉扯扯,平白給人增添飯後談資。

丟不起那人。

楊遠航靜默半晌,還是聽了蘇醉的話,繞過去拉副駕駛的車門。

結果拉……拉不動。

蘇醉提醒:“後麵。”

還想坐副駕駛?做夢吧。

看著楊遠航那張臉,他懷疑自己開著車都能吐出來。

以前蘇醉都是讓他坐在前麵。

楊遠航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楊遠航一上車就試圖秋後算賬:“小醉,你剛才差點撞到我——”

蘇醉的語氣比他還不客氣:“楊哥,你剛剛的行為真是太危險了,怎麼能突然攔在車前麵?這次是我及時刹車沒出什麼事,但車輛無眼,要是換了彆人,說不準這會兒你已經躺在地上沒命了。”

楊遠航:“……”

他怎麼總覺得蘇醉話裡有話,在咒他死?

那種車速,就算真撞上來,最多也就是會受傷。

他還想和蘇醉爭論,但一想到剛剛差點懟到他身上的車頭,就忍不住噤了聲。

剛才車子衝到他身前的一瞬間,他真實地體驗到了死亡將近的恐懼。

楊遠航乾巴巴地說:“我會小心。”

他又問:“那天餐廳的那個男人——”

蘇醉再次打斷他:“楊哥,我開車呢,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萬一出了事故,後悔也來不及。”

楊遠航沉默了,頓了一會兒說:“那你先開車。”

兩人一路上沒說話,一直到車輛駛入小區,楊遠航終於在憋死前開了口:“小醉,那天餐廳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說:“我兩天沒有來找你,就是想等你主動來找我,但……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今天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準備一直避而不談?”

憋了一路的怒氣終於在此時爆發:“你年紀小,彆的事我都可以讓著你,但隻有這種事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那天回家後,他慣性地準備晾著蘇醉,等他來和自己認錯。

一直等了一整天,才恍然想起來,蘇醉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主動了。

他再等下去,八成也等不到結果。

就和蘇芷墨要了蘇醉的行蹤,親自來問罪。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蘇醉理虧。

當著他的麵和男人抱在一起,把他當成空氣,說出去,都會被人嘲笑頭上發綠!

蘇醉靜靜等他說完,才說:“楊哥,你不要多想。”

他一點兒沒因為楊遠航的怒火緊張,反而摸著手機,態度閒適得近乎敷衍:“隻是工作上的朋友,我那天不舒服,就沒精力和你說話。”

這是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仿佛楊遠航的憤怒、跳腳,在他眼裡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表演。

不值得緊張、不值得費心。

楊遠航被他這種無所謂的作態氣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整個人氣到失去理智:“朋友?沒事抱在一起的朋友嗎?我看見了你們都敢這樣,我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還要脫了衣服抱到床上去?”

“楊遠航。”蘇醉的聲音冷了下去,他直視著楊遠航,說:“你以前和那些學弟們在畫室一待就是一整天,摟摟抱抱的辣人眼睛,我說過什麼嗎?”

為了討楊遠航歡心,原身專門給他準備了一間寬敞的畫室,好讓他在裡麵工作。

楊遠航這人愛炫耀,經常把認識的低年級學弟帶回家裡,在畫室指導人家畫畫。

他這水平高的教不了,也就能在這些剛入學的學生麵前裝裝樣子。

原身幾次撞見這種場麵都不高興。

雖然知道楊遠航不至於當著他的麵和人胡來,但看著戀人和彆的年輕小男生在一起說笑,心裡難免酸澀。

他和楊遠航提,楊遠航還笑他想太多,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同性戀。

還是原身難得生了一場大氣,楊遠航才逐漸不帶人回來了。

就算帶,也特意選在他不在家的時候。

楊遠航沉默了一下:“我那是在工作,我們畫畫就是圍繞著畫板那一小塊地方轉,難免會碰到,你為什麼總想的那麼齷齪?”

他雖然偶爾會趁著指導的機會在學弟們身上多摸兩把,但也僅限於此。

他又沒和那些學弟真發生什麼。

他以後是打算結婚生子的,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說起來也怪蘇醉太害羞。

平時雖然粘著他,但每次他想更親密一點兒,就找各種理由拖延。

一次兩次還能當做情趣,次數多了,他的興致也漸漸淡了。

他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整天素著當然會憋得難受。

整整三個月沒出去找人,就這麼見縫插針地解解饞,他已經夠對得起蘇醉了。

蘇醉看著他,笑了:“哦,那按這個邏輯,你工作和人靠近點就是正常現象,我工作和彆人應酬就是出軌,對嗎?”

他這話說的太直接也太讓人難堪,楊遠航沒法回答,隻能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醉歎了口氣,一雙眼睛溫柔地看著他:“楊哥,我那朋友家大業大,不可能走上同性戀這種路。這些撚酸的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真鬨到彆人眼前,影響了彆人的名聲,我不一定能保下你。”

這話幾乎就帶上了些威脅的味道了。

但蘇醉看向他的神色又是那麼溫柔,恍惚間又回到了以前。

楊遠航一時間有些分辨不清,有些怔怔地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對著楊遠航笑了笑:“楊哥,你相信我,我是想和你長長久久的,所以我們要互相多理解一些。”

他這幾天忙得很,本來不想搭理楊遠航。

但楊遠航既然趕著湊上來惡心人,他也隻好投桃報李,把準備給楊遠航的禮物,提前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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