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2)

“不是你說的人心涼薄嗎?都救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在這兒嘰嘰歪歪什麼?有這力氣說話哭訴半天都不用喘氣兒,我瞧你身體好的很呐,彆說都沒憋進水裡,就是進去了,一時半刻的,你這功夫也能保你活下來。”

說罷,還乜了她一眼,神色儘顯不耐。

宜妃又是忍不住笑彎了眉眼,拿著帕子掩唇,輕咳一聲。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富察舜華連番諷刺,又被眾人笑話一場,哈達納喇庶妃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又看向康熙。

卻見康熙將目光放在了富察舜華身上,皺眉問道:“胳膊扭了?怎麼不去休息?你逞能做什麼?自有人下水救她。”

哈達納喇庶妃聽著這話,都傻眼了。

咬咬牙,心一橫,索性豁出去了,連忙道:“妾知道,此次妾能順利被救,娘娘出了大力,甚至因此而損傷了您貴體,著實叫妾愧疚難安,妾感激您還來不及,又怎會說您心性涼薄?”

“叫妾難受的是衛常在,我們二人有了口角,妾與她爭執間,她竟然把妾用力推出去……”

說到這兒,她又是滴了兩滴眼淚,淒楚無限,“妾知道,她還記著那一日,皇上本翻了她的牌子,但卻歇在了妾這裡的事情,可是,妾並非有意的啊!”

康熙頗為頭疼,但也絕不相信衛常在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因此擺擺手,走了出去,等著結果。

富察舜華身為眾妃之首,自然要為康熙分憂解難,於是開口,嗤笑道:“有意還是無意,這事兒誰清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兒,還不是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出來了?”

“你說你不是有意的,你說你的,我們信不信,那就是我們的事兒了。”

哈達納喇庶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熱鬨。

惠妃此時不宜開口,宜妃性子直爽,素來看不上這等手段,尤其是截胡這種事,更叫她膈應無比。

“靖妃說的是,信不信的,就是我們自己判斷了,不過,皇上點綠頭牌,素來都要人來通傳,你與衛常在同居一處,隻是房間不同罷了,來人時,你聽不到也就算了,難不成伺候你的宮人一個個都是吃乾飯的?”

“若真是這樣,玩忽職守,不如我替你做個主,將這些人打發回內務府去?這樣的奴才,不堪大用,還是得交給內務府,重新調、教一番才是。”

哈達納喇庶妃身邊的幾個宮人麵上顯而易見地帶了焦急之色,接二連三地看向她。

她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意,道:“她們應當是告訴過我的,以前,從未遺漏過,那一日,許是我精神恍惚,聽過後就忘了。”

宜妃挑眉,長長地“哦”了一聲,“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且當你說的是真的吧。”

哈達納喇庶妃聞言,簡直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

“哦,對了,你是說,是衛常在對你有心結,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用了力氣,推你下去,是嗎?”

宜妃看向她,等著回答。

可她不答話,隻是垂首,並不言語。

看著像是默認了,但眾人一想到那句,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就怕她一會兒反口。

等了一會兒,宜妃麵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你到底說不說?說人心涼薄的是你,把衛常在牽扯進來的也是你,這會兒倒好,你又不說話了,叫我們猜來猜去?做這個惡人?”

“你今兒把話給本宮說明白!”

哈達納喇庶妃嚇了一跳,又是淚眼婆娑,身子微微發顫,她又聽到富察舜華道:“不說話,那這事兒就當過去了,大家就都散了吧。”

說著就往門口走,還招呼人,“走了走了,沒勁兒,哭哭啼啼的,問什麼也不說,鋸嘴的葫蘆一樣!”

宜妃也跟著出去,“什麼事兒啊,等著彆人幫著把話說出口,說了再甩鍋是吧?”

她甩甩帕子,跟著就往外走,“想什麼呢?”

哈達納喇庶妃一看,更急了,一下子下了床,“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還請幾位娘娘為妾做主!”

這下子,眾人的腳步停下,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有些人,就是不打不動彈,非得人逼著,才往前動彈一下。”

富察舜華招招手,一個椅子就被搬到她麵前,她坐下,問道:“做主?怎麼為你做主?你要告誰?”

哈達納喇庶妃一陣心慌,隻覺得這聲音甚是刺耳,但還是道:“自然是衛常在,妾是與她爭執間,才不慎跌入水中的不是嗎?”

一邊的衛常在抬起頭,神色冷漠,對此也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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