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榮妃驚呼,“衛常在?衛常在一向是個恬靜性子,是你先招惹的人家吧?”

富察舜華點頭,“沒錯,我看到的是,當時這哈達納喇庶妃,莫名其妙地就坐在那兒,與衛常在撕扯起來,衛常在自然要掙開她,你就說坐著,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她先推得站起來,後勁兒還能把人推到湖裡去?”

眾人的目光又刷刷刷地落在了哈達納喇庶妃身上,等著她解釋。

後者一點不虛,“這……妾就是想瞧瞧衛常在身上的壓襟,那個壓襟十分彆致,是青金石做的,似是皇上賞賜的,妾……就有些激動,因此動了手。”

“對,就是這樣。”

“但是衛常在對妾似乎心有隔閡,怕妾對她做什麼,就不肯,妾一向是個霸道性子,就生氣了,才爭執起來。”

衛常在一臉嘲諷,壓襟不過是她為了墜湖而找的由頭罷了,但也確實沒說謊就是了。

富察舜華頓時嗬斥道:“知道什麼叫先撩者賤嗎?人家不給你看,你伸什麼手,非得給你爪子剁了才老實?還霸王性子,你在本宮麵前試試,彆以為有幾分寵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最後還罵一句,“你活該你!”

哈達納喇庶妃被罵得狗血噴頭,愣了好一會兒,才委屈巴巴,含著淚道:“可墜湖的,是妾啊!”

“住口!”富察舜華又是斥責,“你還敢說?到底怎麼墜湖的,是你有心算計,還是衛常在無意,你心裡清楚,彆再糾纏,惹急了本宮,把你這些貼身的人都帶去慎行司,查個一清二楚,你麵上也不好看,你可想好了。”

這下子她不喊委屈了。

富察舜華居高臨下,冷冷道:“以後心思放正當,彆總出些損人不利己的幺蛾子,我還煩斷這些官司呢!”

沙比東西,沒事兒跳什麼湖,不怕淹死啊?

宜妃也附和道:“就是,好好兒來避暑的,今兒一件事兒,明兒一件事兒,真是糟心!”

眾人不耐煩,紛紛走出去。

等出了門,才發現,康熙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宜妃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嘟囔道:“好啊,自己受不了這婆婆媽媽,爛攤子丟下給我們就悄悄走人了!”

富察舜華聽個正著,無奈笑著,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人家是皇帝?

她要是皇帝,她也該任性時就任性。

回了藻韻樓,叢雙用藥油給她推拿著肩膀,“這些人,還真是能起幺蛾子,三五日就鬨上一場,以往在皇宮還好,咱們就隻看熱鬨就是,天大的事兒,自有兩位貴妃處理,可到了這兒,就得您頂上了。”

富察舜華也歎氣,忍著不時傳來的痛楚,“可不是嗎?這地方自在是自在,就是自在得太厲害,讓一些人,心都野了,比湖裡的魚還要野上三分。”

“也是氣氛也沒皇宮那般嚴肅,便也就不拘束了,而且宮妃少了,但都說在精不在多,競爭也更大了,自然花樣百出,各種手段齊齊上陣,鬨個沒完沒了。”

“也是這段時日皇上鬆快了,召幸宮妃的次數多了,她們自然心思活動。”

“施琅那頭兒,大敗台灣水師,鄭氏子弟,不日便要入京受封,皇上能不高興嗎?咱們這瀛台避暑,怕也要提前結束了。”

“施家與鄭家積怨頗深,鄭家殺了他家人,血海深仇,也難怪他十年都不曾放棄,此番大勝歸來,也不知道後宮的格局會不會因此變了,著實叫人擔心。”

叢雙的手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主子是說,李嬪?”

“奴婢倒覺得,應當沒什麼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當初給李嬪複位,乃是安撫施琅一乾降清的人,既然現在得勝,也不需要再安撫他們了,隻需按例封賞有功之臣便是,李嬪也不是施家血脈,沒有得道升天的可能,是這個意思嗎?”

叢雙點頭笑道:“娘娘看來也是想過的,所以,奴婢覺得不可能,而且晉封這事兒,咱們皇上您也知道,年前才大封過一次,上上次是五年前,短期內晉封,不大可能。”

而後她停手,將富察舜華的中衣拉上,聽其道:“晉封是不會晉封的,頂多再加個封號,加封號也不用冊封禮。”

“但不管怎樣,她都算是重新起來了,我就怕她又鑽牛角尖,給我找麻煩,能把人煩死。”

叢雙點點頭,笑道:“您放心,她可沒這功夫,她現在就心心念念著戴佳常在呢,是一定要把她從鐘粹宮蹲出來才肯罷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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