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煜抵達上海的時候，楚晥笙正好考完試開車來接他。
“考完了？”溫景煜坐到副駕駛上，順嘴問道。
“嗯，後天還有最後一科。”
“你說你這麼全能，等你畢業出國，我哪裡找人來替你。有沒有什麼雙胞胎妹妹介紹一下？”溫景煜笑道。
這時候路上堵，楚晥笙踩下刹車扭頭望向溫景煜，一臉正經地回答：“有，你考慮下如何讓克隆合法。”
兩人說笑了兩句，把話題切入了正題。楚晥笙問：“你想到怎麼辦了嗎？我們沒必要承受這麼大壓力拉維斯下水吧？他們公司的蛀蟲自己清理不過來，我們上趕著去殺蟲算個什麼事？”
“我也不想和維斯打硬仗，算是增加點兒私了的籌碼吧。等我們這邊整理好資料，我去和維斯談判，賠償金額提一些起來。”
車流又順暢了起來，楚晥笙發動車子，目光直視著前方，麵無表情地說：“我也去。”
溫景煜盯著楚晥笙的側臉，她習慣性地抿唇，看著倔強又堅毅：“行啊，無所不能的女超人。”
他們剛開始的時候進展還挺不順利，維斯那邊堅決不鬆口，並且四處敗壞溫景煜工作室的名聲。維斯背靠倪家，不少人都巴不得找路子去巴結，包括和溫景煜有合作的幾位老總。
投資商動搖給工作室帶來的壓力更大，楚晥笙氣得差點兒把自己老爹搬出來鎮場子。不過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她和溫景煜四處解釋遊說，嗓子都是啞的。
溫景煜特地在街邊找了家藥店，給她買了盒金嗓子：“我覺得這個很難吃，但將就下，效果還成。”
楚晥笙接過，啞著嗓子笑：“你也吃一片吧，公鴨嗓。”
今年的夏天格外明媚，厚重的霧霾銷聲匿跡，朵朵白雲飄浮在藍天上。陽光斜斜地從高樓的縫隙間鑽出來，打亮了楚晥笙的臉。
溫景煜小聲道：“真像啊。”
楚晥笙丟了一片進嘴裡，氣味兒衝得她皺起眉頭，抬起頭望向溫景煜，輕哼一聲：“嗯？”
“你，”溫景煜抬起自己的手晃晃，戒指格外明顯，“和她挺像的。”
楚晥笙愣了一下，金嗓子苦澀的味道慢慢在嘴裡散開了，她用舌頭把開始融化的藥片撥弄到另一邊去，努力從中品出些甜味來。她佯裝一副好奇的語氣：“哦？是嗎？”
“嗯，但你是你，她是她，”溫景煜拉開了車門，“走吧。”
以前溫景煜偶爾也會提到蕭笠，但不會深談，楚晥笙曾經也問過，不過由於溫景煜不想談太多，她一直隻知道他有個處了很久的在國外讀書的女朋友，兩人情比金堅。
但今天她忽然想再問一問：“你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