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地垂下眼眸,縮回還牽著他衣角的手,輕聲說:“我沒事,劉姨。”
停電的鬨劇收場,可指間仍殘存著他衣料的觸感。
柔軟的、還有些不真實。
“那就好,寧寧,早些睡吧。”劉姨說完下了樓。
走廊的燈明晃晃的,程懷恕摸索著進到浴室內,準備把那件換下來的襯衣扔到洗衣機。
可一抬手,指腹就觸及到了一塊觸感跟自己襯衣明顯不同的衣物。
程懷恕十八歲進入軍校,畢業後位至中尉,現役兩年空軍後成為上尉,身邊全是糙漢直男,可不代表這件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不清楚是什麼。
那是一根胸衣上的吊帶。
男人的腦補能力應該是與生俱來的。
壓抑下心頭莫名的躁動,他緩緩吐息出一口氣。
小孩兒才十六,他剛才下意識的愣怔......挺不做人的。
從浴室出來,程懷恕聲音喑啞,胸腔震顫道:“棠寧,你東西......是不是忘在我浴室了?”
棠寧眼皮一跳,霎時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浴室裡隻有一個可以放衣服的橫架,她洗澡前直接把換下來的衣物疊著放在了上麵。
而放在最上麵的,是她的胸衣。
由於突如其來的停電,她出來浴室,就把這茬忘記了。
要是在自己的浴室還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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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偏偏是程懷恕的,還被他......摸到了。
要命了!!!太羞恥了!!!
麵對尷尬的翻車現場,棠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做賊般溜進浴室,把那件少女款式的珍珠白吊帶胸衣丟進自己的臟衣籃。
而後,緩緩用手掌蓋住自己的眼皮。
程懷恕當然不希望這件事給她帶來什麼困擾,很有誠意地說明著實際情況。
“對不起,叔叔不是有意的,隻是不小心碰到了上麵的帶子。”
總感覺再說下去,就要越描越黑了。
棠寧眨眨眼,像是帶著哭腔祈求道:“程叔叔,你彆說了......”
程懷恕一愣,維持著表麵上的不急不緩:“總之,叔叔要跟你道個歉。”
她知曉程懷恕眼睛的情況,本來就是自己的不小心造成的難堪,自然不會覺得是程懷恕的問題,甚至怪罪於他。
少女咬著唇,盯了會兒燈光下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心底已經閃過了許多思忖。
在想到某個點子時,她的眸子裡閃爍一絲狡黠。
“程叔叔,這件事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要是過意不去,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小忙?”
又跟上回一樣的討價還價。
程懷恕靜靜等待下文,想看看她到底想玩兒什麼小把戲。
棠寧鼓足了勇氣:“你能不能跟我媽媽打個電話?”
他不明所以:“說什麼?”
“就是......我在家很有學習效率,不用把我送到補習班。”棠寧儘量一氣嗬成,顯得自己特彆理直氣壯。
程懷恕眉峰一揚,千算萬算,也沒料到她的腦回路,
這小孩兒......敢情是把他當工具人了?!
04
程懷恕耐著性子,玩味地笑道:“你就那麼確定我是好人啊?”
棠寧睜大水濛濛的杏眼看他,似是真的在確認一個事實:“那你是壞人嗎?”
她心裡清楚,他當然不可能是。
聽出來少女語氣裡的不以為然,他鄭重其事地說:“給我一個理由,這件事可以不告訴他們。”
說這話時的程懷恕,有種很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回避不得。
棠寧也是豁出去了,懇求道:“我想繼續跳舞,不想讓他們反對。”
影影綽綽的燈光下,他側臉輪廓流暢,良久才吐出幾個字:“行,下不為例。”
看樣子程懷恕是同意了,棠寧心裡的重擔瞬間清零。
仰躺在綿軟的床上,她雙眸輕閉,心頭升起的雀躍感不容忽視。
這個小秘密......隻有她跟程懷恕彼此知道。
就像無形的羈絆,從種子開始,慢慢在心底紮根。
可她誰也不能說,包括程澈和程旭。
這個周末,她考完每周一次的測驗就要去機構練舞。
雖說是辛苦了點兒,但練舞這事兒風雨無阻,必須要舍得下功夫。
今兒是要排《一枝紅豔露凝香》的隊形,集訓中的小姑娘早早地到了場地。
都還是十六七的少女,個個像是抽條的嫩柳,纖瘦亭勻,很是自覺地開始壓腿熱身。
棠寧換好舞蹈服,隨意一站,嫋嫋婷婷,完全讓人挪不開眼。
本來還嘰嘰喳喳的場子,在秦玉真進來後,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秦玉真是出了名的嚴師,絕對不會因誰在喊痛就在訓練中心軟。
確認人都到齊後,她掃視一圈,說:“今天很重要的是要選出主舞的位置,有一段單獨表現花苞綻放的部分,是全舞最精彩的時刻,大家自覺點,一個一個上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