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後韓向柔打開了筆記本, 登錄了玄學論壇找到了秦墨說的那個帖子, 瀏覽了一下龍虎山發的通知。其實這種比武並沒有什麼功利目的, 說白了就是為了給年輕後輩鍛煉機會, 多點實踐經驗。也讓他們互相交流互相促進,省的總以為天老大他老二的,不去見識見識世麵就不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
比武的時間是在元旦期間, 預計需要七天時間。韓向柔盤算了一下, 元旦的假期共有三天,自己這兩個月的加班不要加班費了, 改成換休倒也可以參加。
韓向柔點開帖子下方的報名表,填上姓名、年齡、聯係方式, 在門派那裡鄭重的填上了“天一派”三個字。
十一長假還剩下兩天,顧柏然原本打算這兩天都到公司去加班, 但現在秘書室被炸了一半需要重新裝修。總裁辦公室和秘書室就在一層樓上難免會被裝修的聲音所打擾, 顧柏然隻能無奈的取消了加班計劃,並給剛上任一天的貼身保鏢韓向柔放了兩天假。終於清靜下來的韓向柔決定這兩天就在家吃吃睡睡不出門了, 顧柏然則一早起來就開車回了老宅, 打算這兩天好好陪陪顧錦鵬。
顧錦鵬打昨天和顧柏然說開以後就一直惦記著帶他去青雲觀的事,雖然顧柏然說自己認識一個大師, 但是在老爺子眼裡誰都不如青雲觀的明陽道長靠譜。
顧柏然剛到老宅還沒等坐下來喝一口茶, 就被顧錦鵬拽著出了門,叫上司機直奔青雲觀。顧錦鵬八十多歲的年紀了, 平時在家也就打打拳散散步很少外出, 這次為了孫子的事, 他不顧阻攔非得跟著一起上山。
顧柏然扶著顧錦鵬走到山頂,小道士秦墨站在道觀門口等侯,一見二人就笑著說道:“師父算到顧老先生要過來,叫小道前來迎接。”
顧錦鵬笑容滿麵的拄了拄手裡的拐杖,十分信服的說道:“不愧是明陽大師,算的就是準。”
秦墨將二人帶到明陽大師的房間,明陽大師早就準備了好茶,顧錦鵬進門的時候茶水已經泡好了。顧錦鵬顧不上喝茶,一進門就說道:“大師,我孫子已經知道他體質的問題了,您看可否讓他修行道法防身呢?”
明陽大師打量了顧柏然一番,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顧先生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顧柏然點了點頭:“昨晚遇到了一個被晦神附身的人,好在有驚無險。”
顧錦鵬一聽就急了:“柏然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嗎?明陽大師這事還得請您出山,彆人我真不信不過。”
顧柏然按了按顧錦鵬的手,語氣溫和說道:“昨天我正好和我秘……和我認識的大師在一起,她已經出手幫我解決了。”
明陽大師聞言問道:“不知顧先生請的大師怎麼稱呼。”
顧柏然猶豫了一下,方才說道:“她叫韓向柔,她的年紀比較輕可能明陽大師沒有聽說過她。”
出乎顧柏然的意料,他說完韓向柔的名字,明陽大師就笑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嗎?”
顧柏然意外的看著明陽大師:“大師知道她?”
明陽大師點了點頭:“前不久韓道友和一個姓陳的小姐來過道觀,我徒兒秦墨倒是和她挺熟的。”
秦墨露出了有些靦腆的笑容:“韓道友在符篆上堪稱為天才,我很敬佩她。”
顧柏然見秦墨一副和韓向柔十分相熟的表情,忽然說道:“她邀請我加入她所在的天一派。”
顧錦鵬除了知道青雲觀以外,對其他的都不太了解,連忙向明陽大師請教道:“大師,這天一派靠譜嗎?”
楊明大師沉吟了片刻,吩咐秦墨道:“你去把《古今道家門派大典》拿來。”
秦墨自打聽韓向柔說是天一派的人以後,就沒少翻看這本書。他直接將書頁翻到天一派那頁遞給了顧錦鵬。
明陽大師說道:“我們道門在千年以前確實有個天一派,這個門派對弟子的天賦要求極高,所以短短三百年就斷了傳承了。至於韓道友是不是這個天一派的老道不敢妄自斷言。不過韓道友確實是很有本事的,她贈給陳莉莎小姐的極品驅邪符即便是老道也才有幾張而已。”
顧錦鵬沉吟了片刻,轉頭問顧柏然:“你既然和韓大師熟悉,有沒有求一張驅邪符?”
顧柏然微微點了點頭:“有,她給了我好幾張符篆。”
明陽大師一直對韓向柔的身份有些好奇,聞言不禁問道:“可否給老道一觀?”
顧柏然先從貼身的口袋裡把護身符和驅邪符拿了出來,又從手包裡掏出五六張符篆。秦墨顫接了過來,一張張的遞給明陽大師:“擊雷符、五方雷公符、熾火符、烈焰符、雷震符……”秦墨的手都哆嗦了:“師父,都是極品符篆。”
明陽大師心疼的直抽抽,這麼難得的符篆就給了一個還沒開始修行的普通人,這也太暴殄天物了。明陽大師將符篆還給顧柏然,忍不住問道:“韓道友有教過你怎麼用這些符篆嗎?”
顧柏然想起被雷劈的慘不忍睹的秘書室,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隻教給了我擊雷符,其他的我還不會。”
秦墨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又不會用她給你這麼多種符篆乾嘛?”
顧柏然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沉默了:“她當時就從包裡隨便抓了一把給我。”
隨便抓了一把……
抓了一把……
一把……
明陽道長捂住了胸口,他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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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有錢好辦事,韓向柔本以為辦公室都炸成那個樣子,可能會暫時到彆的樓層上班。結果八號一早到了公司,才愕然發現秘書室已經修繕一新。
泡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花茶,韓向柔端著茶杯從茶水室裡走了出來。經營部經理許小軍看到韓向柔以後點了點頭,順嘴問了一句:“顧總來了嗎?”
“來了。”韓向柔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禁皺起了眉頭:“許經理麵色暗淡、眉心發烏、眼神無光,是大凶之兆。”
許小軍一聽就變了臉色,看著韓向柔的神情頗為不善:“韓秘書,你怎麼說話呢?”
韓向柔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話雖然難聽,但我從來都不騙人,你今天下午一定在六點之前到家,謹記晚上千萬不要出門。”
韓向柔說完繞開許小軍走了,許小軍扭頭看著韓向柔的背影,神色有些不滿:“現在的年輕人天天弄這些神神道道的事,心思一點都不放在工作上。”
陳琳從顧柏然的辦公室出來,正好聽到了一個話尾:“許經理怎麼了?”
許小軍氣呼呼的告狀:“你們部門的韓向柔韓秘書年紀輕輕的心思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她剛才居然和我說我有大凶之兆,你說哪有這麼說話的?”
陳琳“呀”了一聲,連忙替韓向柔道歉:“許經理不好意思,韓秘書年輕說話直,你彆往心裡去。”
許小軍被氣笑了:“這叫說話直嗎?”
陳琳有些尷尬的捋了下頭發:“我回頭會和她講一下講話技巧的。”她見許小軍轉身就要走,連忙快跑了兩步追了上去,有些擔憂的問道:“至於大凶之兆的事,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她怎麼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