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向柔朝樓上指了一下:“就是那個自拍從樓上掉下來的那個!”
倒黴鬼立馬就知道是誰了:“她呀,她剛才突然被強行召回去了,說是家人要給她結陰親。”
“什麼玩意?”韓向柔瞪大了眼睛:“現在還有信這個的?”
韓向柔鬆開了倒黴鬼,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的神色。張昭煜把鬼魂都裝到收魂瓶裡,好笑的看著韓向柔:“怎麼一臉為難的樣子?”
韓向柔糾結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剛才答應送白小錦去投胎,結果她又回家相親去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張昭煜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放心就上去看看唄。”
韓向柔重重的歎了口氣:“我就怕我上去以後就發現大事了。”
張昭煜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認真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承認韓向柔說的是事實:“要不我陪你一起上去看看?”
“就這麼貿然去嗎?”韓向柔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會不會被人攆出來。”
張昭煜掏出自己的證件晃了晃:“沒事,這種事我們部門也可以管。走吧,一起去看看。”
白小錦家住的樓有七八年的樣子了,單元門的門鎖似乎壞了很久了,單元門虛掩著。兩人坐電梯上了樓後都不用辨彆方向,直接朝著中間一戶走了過去。韓向柔把手指放在門鈴上,猶豫了片刻問道:“這才淩晨兩點多,你確定我們不會被打?”
張昭煜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沒事,我們是正常辦案。”
“叮咚!叮咚!”門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明顯,屋裡正在做法事的神婆嚇了一跳,她看著被自己推到的蠟燭,眼神陰森的瞪著白母:“你把這事告訴彆人了?”
“我沒有啊?”白母也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神婆似乎怕門鈴聲驚擾了亡魂,不甘不願地說了聲:“你去看看是誰,無關緊要的人趕緊打發走,不能影響孩子的大事。”
白母應了一聲連忙站起來朝門口跑去,她輕輕的打開門,隻見外麵站著一對年輕的男女。白母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她凶狠狠的瞪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找錯了。”
眼看著門就要關上了,張昭煜抬腿邁了進來擠開了大門,把手裡的證件往白母麵前一亮:“警察,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們家裡有人在違法相親。”
白母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的神色,聲曆內茬的說道:“誰家大晚上相親啊?這種舉報你們也信?誰這麼缺德瞎他.媽.的舉報!”
張昭煜一臉淡然的說道:“樓下的一群鬼魂啊,說剛才白小錦的魂魄被叫回去了,家裡人要給她結陰親。”
白母的樣子就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母雞一樣,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張著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韓向柔看了眼她模樣,心裡存了幾分懷疑:“當然我們不乾涉愛情自由,若是白小錦是自願的我們也不會多事。隻是她的魂魄之前被人惡意標記隻能在陽間遊蕩,我們得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才行。”
白母的嘴唇動了動,似乎不太想讓他們進來的樣子。張昭煜神色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我們就在這聊嗎?你不怕把鄰居們給吵醒了?”
白母臉色變了又變,這才不甘不願的讓開位置,韓向柔進來以後直奔右手邊第二個房間而去。白母關上門剛一轉身,就看到韓向柔已經伸手打開了房門,她立馬衝了過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點了九支白色的蠟燭。房間裡最裡麵擺著一張供桌,上麵擺著些貢品。供桌的前麵是一張長桌,桌子的一頭擺著兩張遺照,白小錦被綁在遺照後麵的椅子上。
見有人闖進來,神婆的臉色鐵黑的喝道:“出去!”
韓向柔翻了個白眼:“本事沒多少,事事這麼多。”
神婆似乎沒想到有人敢這麼嗆自己,立馬站起來就要把韓向柔推出去。韓向柔抓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擰直接扣在了她的背上,神婆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嗷嗷嗷的叫個不停。白父和另外一對夫妻也站了起來,看到這一幕臉色都不太好。
白母腿腳慢不過晚進來了半分鐘就發現屋裡亂套了,她想伸手把韓向柔拽開,可想起他們的警察身份後又有點慫了,隻嘴裡嚷嚷著:“你們怎麼隨便就進人家屋裡來了?”
韓向柔回頭看了她一眼,臉色有點冷:“若是我們不進來的話怎麼能知道你們把白小錦給捆了起來了,結陰親還要強迫的嗎?”
話音一落,屋裡安靜下來,就連叫個不停的神婆都停止了掙紮,一臉驚恐的看著韓向柔。白母快步走了上來,一把抓住韓向柔的胳膊,情緒激動的問道:“什麼叫把小錦捆起來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小錦真的在這裡嗎?”
韓向柔表情奇怪的看著她:“她要是不在這你給她相什麼親?”
白母嘴唇哆嗦了兩下卻說不出話來,白父走過來扶住了張母的肩膀,有些懷疑的看著韓向柔:“你們是什麼人?”
壓根不是警察的韓向柔心虛的避過這個問題,把神婆扔到一邊走到了桌子的前端。手往白小錦身上一拂,捆住她的繩子立馬消失不見了,白小錦從位置上跳起來,拽住旁邊男人的魂魄上去就是一巴掌。
“行了行了彆打了。”韓向柔把白小錦按了回去:“我來是想和你說一聲,下麵的事我們都處理完了,鬼魂也都帶走了,等錄完口供就一起送他們去投胎。你之前不是說有個老奶奶也沒法投胎嗎?把這樣的鬼魂都叫出來,和這位張處長一起走。”
白小錦有些憤憤不平的指著神婆說:“那她呢?她施法把我捆起來,想將這孫子身上的罪孽李代桃僵放我身上讓我替他到地府定罪,你們管不管?”
韓向柔震驚了:“哎呦,還有這種神操作呢?這神婆本事可以啊!我可是第一回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