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萌萌一聽這話立馬激動的問道:“那孫子在哪兒, 我這就過去。”韓向柔把自己的現在所在的位置告訴了薑萌萌。剛掛上電話, 韓向柔便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挽著於傑的胳膊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韓向柔和於傑見過麵所以不方便直接去聽壁角,她拿出一張符篆一撕為二分彆疊成兩個很小的兩個小紙人。韓向柔把其中一個交給王威, 囑咐道:“找到剛才進去的那對男女, 我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這還是王威第一次接到任務,雖然不是什麼有難度的, 但依然讓他激動的夠嗆。王威接過小人化成一道黑霧從車窗裡鑽了出去,大約半分鐘後, 留在車裡的小人忽然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的說道:“於傑,這都半個月了怎麼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拿到,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丫頭假戲真做了吧?”
韓向柔打開手機的錄音界麵及時按下了錄音鍵,很快從紙人的嘴裡傳來於傑的聲音, 和之前聽到的刻意表現出來溫柔有所不同,於傑的聲音多了幾分諂媚和寵溺:“妍妍, 你相信我,除了你我誰都不愛。你再耐心等幾天, 等我拿到晨輝集團投標的底價就立馬和她分手。”
妍妍的聲音轉怒為喜,嬌嗔中又帶了幾分憂傷:“阿傑, 其實我也不願意讓你做這樣的事, 可是你知道我不是大媽親生的,在家裡本來就不如哥哥姐姐受寵。若是我們再不做出點成績來, 以後這家產就沒我們的份了。”
於傑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心疼:“其實我不在乎家產, 我就是替你覺得委屈。都是王總的孩子, 其他人都在公司身居要職,隻有你不被當回事,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平和難受。”
妍妍輕歎了一口氣:“好在我有你在身邊,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次我按照你的方法說服我爸將這個項目交給我了,若是我們打敗晨輝集團拿到了這個合同,那以後我在公司就有一席之地了,以後我爸分配家產的時候也能多考慮我一些。於傑,我們真的不能失敗。”
“我知道。”於傑安撫的說道:“我早都打聽好了,薑萌萌是顧柏然的秘書之一,絕對有機會接觸到標書。你放心,我現在哄的她差不多了,隻要再等一天兩天,我保準拿到他們的標書文件。”
兩人又是一陣甜言蜜語,正在韓向柔聽的覺得惡心的時候,薑萌萌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來了。韓向柔見她直奔咖啡店去了連忙伸出頭去喊住了她,薑萌萌回頭看到韓向柔朝她招了招手,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
韓向柔看了眼她腳上穿著細長的高跟鞋有些不解的問道:“今天又不上班,你穿這麼高的鞋乾嘛?還跑的這麼快,也不怕崴腳。”
薑萌萌得意的把腳上的鞋脫下來給韓向柔看上麵的細跟和鉚釘:“這是我特意買的,就為了這曆史性的一刻好打爆他的狗頭。居然敢算計我讓我當小三,我看他是活膩了。”
韓向柔見薑萌萌氣的頭發都豎起來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若隻是這樣的話不便宜他了?不如我們將計就計耍他一回,想必顧總很樂意配合我們的。”
薑萌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著韓向柔:“你居然連顧總也敢使喚了,柔柔你的狗膽變大呀。”
韓向柔白了她一眼:“有什麼不敢的,咱這麼做也是為了公司,他不配合才是傻子呢。”韓向柔伸手點了下小紙人,惡心吧唧的對話再一次源源不斷的從小紙人的嘴裡冒了出來。薑萌萌聽到於傑的膩膩歪歪的聲音臉色十分難看:“等這事了了,我非得拿高跟鞋鑿他腦袋,要不然我白買這雙鞋了。”
好在裡麵兩人並沒有膩歪太久,又啵啵啵的親了一會後,於傑略帶愧疚的說道:“妍妍,我中午得約薑萌萌吃飯,現在隻剩下半個月時間了,我必須得加大攻勢才好說動她幫我們偷標書。”
“我知道了,不過晚上你得陪我,我爸出差了,晚上我去小公寓住。”
於傑嗯嗯啊啊的安撫了女朋友後撥通了薑萌萌的電話,薑萌萌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露出了個惡心的表情,朝韓向柔使了個眼色。
韓向柔伸手在小紙人上一點,車裡立馬安靜下來。薑萌萌麵無表情的按下了接聽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雀躍:“喂,於傑呀,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對麵輕笑了一聲:“當然是因為想你了!萌萌,你在乾嘛呢?我發現了一個很好吃的店中午帶你去好不好?”
薑萌萌遺憾的歎了口氣:“哎呀,我也想去吃,不過我們顧總讓我現在回公司和商務部的人做標書,中午沒辦法和你吃飯了。”
說到標書,於傑似乎努力壓製了一下才讓自己的興奮不那麼明顯:“哦,什麼標書那麼重要啊?還需要周末加班來做。”
薑萌萌冷笑的翻了個白眼,聲音依然溫柔似水:“沒細說,不過最近也沒幾個項目要投標的,應該就是半個月後要用的那個吧。”
“哦哦,那你去忙吧。”於傑十分體貼的說道:“等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薑萌萌掛上電話沒多久,王威飄了出來,看到副駕駛有人了便直接飄到了後座上:“他們出來了。”韓向柔將車往後倒了一段路,沒多久兩人就看到於傑摟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薑萌萌立馬挑出手機來拍了幾張照片,冷笑道:“這女人也真是心大,居然能想出讓自己男朋友出賣色相的主意。”
韓向柔嘲諷的笑了:“魚找魚蝦找蝦烏龜王八是一家,就因為他倆都是一種人才能相互看對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氣的。”
翌日一上班,韓向柔就和薑萌萌一起到了顧柏然的辦公室裡。韓向柔從口袋裡把兩個小紙人掏出來放在辦公桌上,三個人表情各異的聽了一遍於傑的計劃,又默默的看了一場親親我我的膩歪戲。顧柏然看著一隻小紙人摟著另一隻小紙人狂親的場麵,有些無奈的看著韓向柔:“其實這段可以掐掉不演,告訴他們不要這麼敬業。”
韓向柔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伸手將小紙人拎了起來:“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顧柏然兩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沉吟了片刻:“景威集團的王總嗎?去年的時候倒是聽說他從外麵領了一個私生女回家,想不到他家這麼快就因為家產的事鬨起來了。”顧柏然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這王總年輕的時候據說還是挺有魄力的人,奈何總在女人頭上栽跟頭。現在他年紀又大了,若是壓不住家裡的兒女的話,景威集團早晚會出亂子。”顧柏然猶豫了下,看著薑萌萌說道:“你其實可以直接和於傑斷絕聯係,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的,你要相信公司的實力。”
薑萌萌氣鼓鼓的說道:“我當然相信,但是我更想看到他算計半天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氣急敗壞,要不然消不了我心頭這口惡氣。”
顧柏然沉吟了片刻說道:“我會讓商務部重新做一份假標書給你,你找機會讓他看到。其他的事就交給公司來做,我不會讓他狗急跳牆傷到你的。”
韓向柔立馬說道:“後續的事交給我,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讓他再也不敢出現在萌萌麵前的主意了。”
看到上司和朋友都這麼關心自己,薑萌萌感動的要哭了。顧柏然看薑萌萌情緒外露安撫了幾句就讓她出去了,等薑萌萌關上辦公室的門,顧柏然看著韓向柔臉上多了幾分笑意:“韓秘書,我發現你每天挺忙的呀。白天上班晚上捉鬼周末還兼職捉奸,你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點?”
韓向柔伸手把兩個親的難舍難分的小紙人抓在手裡,訕笑道:“主要是我太全能所以事就比較多。”
顧柏然被韓向柔的厚臉皮逗笑,視線落在她抓著小人的手指上,眼裡多了幾分關心:“我聽說你元旦前後要換休一周,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去辦嗎?”
一提這件事韓向柔瞬間來了精神:“今年龍虎山辦了一個玄門比武大會,第一名的獎品是法器。”
韓向柔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顧柏然的目光忍不住圍著韓向柔的臉龐打轉,語氣裡多了幾分笑意:“我記得你的寶貝可有不少,至於為了一件法器去參加比賽嗎?公司的全勤獎不要了?”
一聽到全勤獎,韓向柔瞬間一隻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蔫了下來:“全勤獎當然想要,但是法器更重要,真正上品的法器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有這種可以不花錢就能拿法器的好事,我是肯定不能錯過。”她掃了顧柏然一眼,委委屈屈的說道:“而且我考慮到若是你進了我們天一派,我作為未來掌門人兼你的師姐總得有個拿出手的見麵禮嘛,一個上品法器怎麼也配的上你了。”
顧柏然聽到韓向柔居然是為了自己才去贏法器,嘴角忍不住輕輕的翹了起來,心裡也覺得暖暖的:“若是我一直不加入你們門派,那你不是白去忙活了?”
“怎麼會呢?”韓向柔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即使你不加入我們門派,我還會有彆的徒弟或者師弟,總會送出去的呀!”
顧柏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後槽牙緊緊的咬在了一起:“合著你還有第二方案?”
“那肯定的呀。”韓向柔看了一眼顧柏然突然沉下來的臉,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不會以為即使你不加入我們門派我也會把法器送給你吧?哈哈哈,這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
顧柏然將臉扭到了一邊,連看都不想再看韓向柔一眼:“……”
我求求你快閉嘴吧!有什麼好笑的!你可要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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