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向柔自打見到朱新丹田裡帶著功德之光的信仰之力便相信了他的身份,她手腕一翻珠串落了下來化成一把木劍一躍而起,懸在朱新的頭頂。察覺到木劍散發的雷霆威壓,朱新不但不懼怕反而喝了一聲:“好法器!”
韓向柔微微一笑,朝著木劍點了點頭:“去把鎖鏈砍斷。”木劍繞到朱新的身後落了下來,隻一劍便將那長長的鎖鏈砍斷,鎖鏈化成陰氣消散在空氣中,而朱新的手終於回歸了自由,手腕上帶著一圈青紫色的痕跡。
韓向柔掏出一張符籙:“我幫你把銅鎖取出來。”
朱新客氣的笑道:“那就有勞你了。”
韓向柔將手掐法決將符籙拍在朱新的身上,符籙一閃鑽進了朱新的體內緊緊的將銅鎖縛住,韓向柔手做出抓的姿勢猛地往出一拽,隻聽哐啷一聲,被符籙包裹著的銅鎖被拽出了朱新的丹田掉在了地上。
韓向柔將銅鎖撿了起來,笑著在手上顛了兩下:“這個東西不錯,就給我當報酬了。”
朱新被取出銅鎖後感覺到魂體裡的鬼力正在迅速的恢複,不由的爽朗的笑了起來:“理當如此。”
將銅鎖收起來,韓向柔問道:“那假城隍很厲害嗎?居然把你這個真城隍給拘禁起來了?”
朱新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加城隍拿著半塊官印,鬼力無邊,我打不過他。”
“半塊官印?”韓向柔愣了一下,立馬追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官印嗎?不瞞您說,陽世最近幾個事件都與地府的官印殘塊有關,有幾個自稱是什麼大人的手下,用官印的殘快豢養厲鬼。”
朱新的神色也便的凝重起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官印被一團陰氣籠罩著,我看不清上麵的字,若是想知道隻有一個方法……”
韓向柔轉頭和顧柏然對視了一眼,明白了朱新話裡的意思,那就是和朱新聯手除掉假城隍,拿到那塊官印。隻是那假城隍有官印做依仗,兩人又是凡人,必須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能動手。
朱新現在的鬼力才恢複了十分之一,貿然動手也隻有吃虧的份,兩人商議了一番,打算先暫回陽間,等準備好了再下來拿假城隍,隻是這之前不能讓假城隍看出破綻。
韓向柔從包裡掏出幾張黃表紙,隨便撕了個紙人的形狀遞給了朱新。朱新一看就明白韓向柔的意思,他從指尖逼出一點心頭血抹在紙認的眉心上下一丟,一個反剪著手被鎖住的朱新出現在草垛上,朱新從地上撿起封帶貼到紙人朱新的嘴上,笑嗬嗬的說道:“我噘了一年的嘴才把這封帶給弄掉,我覺得我的嘴唇比當初厚了一倍。”
韓向柔嗬嗬了兩聲:“沒事,胡子擋著呢,看不出來。”
朱新的鬼力雖然才恢複了一成,但造個牢籠還不成問題,隻見他兩手一揮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欄杆出現在牆壁的位置,將紙人朱新鎖在了裡麵。韓向柔又如法炮製,又撕了兩個紙人假扮花恬恬和韓玥,隻是她倆修行之間較短,沒有身體更沒有精血一說,韓向柔隨便弄了些陰氣便能以假亂真了。
朱新一揮手又造了一座一模一樣的監牢,韓向柔上前伸手摸了摸監牢的欄杆,笑著搖了搖頭:“這欄杆也不過如此。”
雖然這話挺讓朱新沒麵子的,但他依然實話實道:“被關進來的基本上是鎖住鬼力的厲鬼,這欄杆足夠擋住他們了。再者說就是僥幸掏出這個監牢,外麵陰龍那關他們也過不了……”話說道一辦,朱新猛地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韓向柔:“你是怎麼過了陰龍那一關的?”
韓向柔雖然相信朱新的身份,但和他沒那麼熟不想暴露太多底細,反而問道:“你們平時是怎麼開門的?”
朱新畢竟當了一輩子的官,人情世故還是懂的,他微微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反而解釋道:“我們一把鑰匙,隻要放進陰龍的嘴裡,木門便可以打開。”
韓向柔愣住了:“不用給陰龍畫眼睛嗎?”
“畫眼睛?”朱新不解的問道:“陰龍本來就是沒眼睛的……”
韓向柔和顧柏然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懵逼的神色,朱新意識到什麼猛的轉過身幾步跑到監牢門口,看著空空的木門頓時傻了眼:“我的陰龍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