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平這才注意到韓向柔,他擰著眉頭一副凶狠的模樣:“你誰啊?”
“這是我請的大師。”徐安豔連忙讓開地方,讓韓向柔好看清楚床上的情況:“韓秘書,你來看看,這才小半天的功夫,我媽居然整個都變成蛇了。”
韓向柔伸手去要去摸蛇的身體,大蛇似乎有些害怕的往後仰了仰頭,嘶嘶的吐著芯子。徐安平這會冷靜下來突然覺得有些後怕,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似乎想不明白自己剛才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勇氣居然敢哪個破杆子就和這麼粗這麼長的蛇對上。
此時徐安豔爬到床上去安撫大蛇,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媽,我找了大師來了,你放心你肯定會變回來的。”
徐安平一個人站在窗戶前麵,用看智障的眼神瞅著那兩個人,明擺著不敢相信她們。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床上的大蛇身上,壓根就沒發現他的媳婦麵朝著門口半天沒動。
大蛇在徐安豔的安撫下漸漸的把頭放了下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韓向柔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臉色有些凝重。
徐安豔提心吊膽的看著韓向柔,一見她臉色不好頓時有些發慌:“韓秘書,這怎麼回事啊?我媽還有救嗎?”
“這是蛇的詛咒。”韓向柔從包裡拿出符筆和朱砂:“一般來說有這麼強詛咒效力的都是有道行的蛇妖,她們拿自己的法力作為代價下咒,一般來說沒有血海之仇不會做這種事。畢竟現在天地靈氣稀缺,修煉出人型太不容易了,往少了說也得至少一千年的功夫。”她調好了朱砂,看著門口的女人背影努了下嘴:“你嫂子叫什麼呀?”
“我嫂子她叫墨小貞。”徐安豔順著韓向柔的視線轉頭看了一眼,一頭霧水的問道:“嫂子,你站那乾嘛呢?”
徐安平這才反應過來媳婦站那半天沒動了,連忙跑了過來,一掰過她的身體才感覺到她渾身發硬,等看到她臉上貼的黃黃的符籙更是懵了,伸手給扯了下來:“這是什麼啊?”
符籙雖然掉了,但韓向柔施的術法還沒有破,她拿朱砂筆在空中一點,墨小貞這才感覺到桎梏住她的枷鎖消失了,身體又重新恢複了自由。她推開扶著自己的丈夫,轉過身看著韓向柔,眼神裡帶著恐懼和不安:“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多管閒事?”
韓向柔調著朱砂,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你是為了報仇而來,不如當麵鑼背麵鼓的說清楚,她若是真欠你一命,我不插手;但若是你胡攪蠻纏,也彆怪我彆客氣。”
“報……報仇?”徐安平不安的看了墨小貞一眼:“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誰報仇?”
墨小貞沒有理徐安平,而是緩緩的跪坐在了地上,臉色有些蒼白。
韓向柔調了一些朱砂,在蛇的上半身上畫上奇怪的紋路。在韓向柔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那紋路仿佛是活了一半快速的旋轉起來,隨著大蛇嘶嘶的叫聲,蛇的上半身瘋狂的扭動。紋路轉動的越來越快,很快就變成了一道道的紅光將蛇的上半身整個籠罩在裡麵。
因為紅光太過耀眼,屋裡的幾個人看不清楚蛇的情況,但他們卻能清楚的聽見大蛇從嘶嘶慘叫慢慢變成了人類的呻/吟聲。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紅光漸漸淡去,蛇的上半身恢複了人的樣子,是一位六十來歲的老太太,臉上一道道的都是紅印子,那是被徐安平剛才那衣架杆子夾出來的。
老太太在變成蛇的時候衣服已經扯爛了,她看著自己光著身體連忙兩隻手抱住了胳膊。徐安豔見狀趕緊從旁邊的衣櫃裡拽了件睡衣給她媽媽套上,又在外麵給她披了一件羊毛開衫。徐安平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他指著老太太吭哧了半天,最後冒出來一句:“媽,你是白素貞嗎?”
老太太簡直被他這個沒腦子的兒子給氣瘋了,指著癱坐在地上的墨小貞說:“你媳婦她才是白素貞那種的妖精!我變成這樣都是她害的!”
墨小貞緩緩的抬起頭,眼睛裡冒出一抹凶光:“這都是你欠我的!我就要讓你拿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