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送添妝收拾宵小(2 / 2)

反倒是劉家,給了這麼厚的添妝。

她拉著劉悅薇的手,“妹妹,多謝你。”

劉悅薇笑,“也怪我太忙了,姐姐曉得,我最近在折騰作坊的事情,不然我該多來兩趟的。”

林檀姝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妹妹說哪裡的話,這麼多針線活,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做到猴年馬月去了。我嫁妝裡的料子,都是從你們家買的,我知道,你們沒賺我的錢,都是照本錢給我的。”

劉悅薇拉著她坐下,“姐姐不用跟我們客氣,龐公子和三哥好,以後咱們兩個還要繼續走動的。這點子東西算什麼,咱們的情誼要緊。”

安慰了她幾句,劉悅薇又跟著把林檀姝的嫁妝看了一邊,家具是早就有了的,料子都是從劉家拿的,頭麵首飾有許多林太太留下的,重新拿去炸了一遍,又買了兩套新的。

其餘衣裳、棉被等東西,該有的都有了。

劉悅薇放下心來,“姐姐真是能乾,自己都備好了,我頭先還吹牛說幫忙呢。姐姐長得又好看,嫁妝又不薄,龐公子又對你好,姐姐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林檀姝粲然一笑,“多謝妹妹吉言。”

說完,她看向汪彩鳳,“我聽說彩鳳姐姐退婚了,要我說,退了才好呢。那樣的人家,萬萬不能去的。姐姐能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可見福氣在後頭。我朝聖德皇後,十九歲才嫁給聖德帝,連生三子,一輩子榮華富貴,那些當初嘲笑她嫁不出去的人,後來哪個不羨慕她呢。姐姐莫擔心,有我們給你看著,保管再給你說個好的。”

汪彩鳳並不難過,“多謝林妹妹關心,我不急呢,我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劉悅薇又問林檀姝,“姐姐去了龐家,這宅子怎麼辦呢?家裡這幾個人都跟過去嗎?”

林檀姝猶豫了片刻,“我也為難呢。”

劉悅薇想了想,“我的意思,姐姐還是把這宅子留著,留一個人看著。等過個一二年,姐姐有兒子了,再把這宅子租出去。等姐姐回門那一日,我帶著三哥和彩鳳姐姐提前過來,給姐姐充娘家人。”

林檀姝的眼角又忍不住紅了,“多謝妹妹給我撐門麵。”

劉悅薇笑,“姐姐莫要客氣,我也希望姐姐能過得更好。”

林檀姝抬手,把劉悅薇頭上的步搖扶正,“妹妹真是個菩薩心腸,整日為了我和彩鳳姐姐擔憂。”

劉悅薇眼角也有些濕潤,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啊,曾經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你們給了我溫暖和幫助。

“姐姐,同為女子,我如今有父母姐妹,有三哥疼我,我希望你們都能過得好。”

三個姑娘忽然都有了些傷感,但很快又一起說笑了起來。

劉悅薇忙忙碌碌的,鄭頌賢那頭,卻遇到了點不順利。

這幾日,他在學堂裡總能聽到有人似乎是故意在他耳邊說些閒話,什麼聖賢書白讀了,和商家女定親,滿身銅臭味,什麼整日往嶽家跑,以後肯定是個怕老婆的。

後麵的他倒不在意,我怕不怕老婆關你屁事。但前麵的話,他聽的很不痛快。我和誰定親,關你屁事?我又沒和你娘定親!

彆看鄭頌賢中了案首,外人麵前斯斯文文有禮貌的很,但罵人的話他也學了一肚子,隻是從來不說而已。

二人自小就訂了親,難道就因為身份變化就要做負心賊?鄭頌賢和劉悅薇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這些日子二人關係越發融洽,豈容彆人這樣嚼舌頭根子。

他仔細打聽過了,也就是兩個在說。一個是馮知府家的假外甥,一個是城郊一個地主家的兒子,姓聞,在家排行老七。

這二人,都是馮知府家五兒子的附庸。這馮五郎不是旁人,正是馮四姑娘的嫡親兄弟,二人都是一個娘生的。

那個假外甥馬大郎,人稱馬大哈,是馮五郎的生母段姨娘娘家姐姐的兒子,背地裡舔著臉管馮五郎叫表弟,那個地主家的兒子為了拍馬屁,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馮五郎自然不會說閒話了,但這二人能這樣說,鄭頌賢覺得他肯定脫不了關係。

龐世淵和鄭頌賢交好,自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師弟,上回你中了案首,馮老五隻中了第三名,本來就有些不服氣。你又得罪了他姐姐,如今怕是想找麻煩的。”

鄭頌賢覺得有些好笑,“府試的名次是考官們定的,又不是我花錢買的。至於馮姑娘,他無緣無故口出惡語侮辱我未婚妻,我豈能當縮頭烏龜。”

龐世淵笑,“說起來不過是這姐弟兩個嫉妒心起,師弟倒不用過於計較。不過,這兩條狗腿倒是討人嫌。馮老五咱們動不得,打一打狗腿還是可以的。”

鄭頌賢看了龐世淵一眼,“師兄這話,正合我意。不過,也不能無緣無故打他們,他們傳閒話,也沒指著我的鼻子說。都說有攬財的、有攬事的,沒見過攬話的。”

龐世淵想了想,“師弟不用急,這想找由頭,還不是多的很。他們兩個,不足為慮。”

鄭頌賢隻得按下,他總不能去跟那兩條臭蟲罵架。

可巧,當天下午,吳先生課堂上講課,說到興起之處,看了一眼底下的學生,這一看,立刻發現馬大哈正在打瞌睡呢。吳先生心裡有氣,這個學生是馮知府親自找他說了好話塞過來的,但於功課上頭卻愚笨不堪,又不肯用功,也不知過來是為了什麼,平白占了他一個名額,讓外人詬病他平日的清高都是假的。說什麼不畏權貴,還不是收了馮知府家小妾的外甥。

吳先生放下書本,叫了馬大哈的名字,馬大哈還在點頭呢。鄭頌賢正好坐他後麵,抬腳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馬大哈驚醒,“哪個王八蛋踢老子屁股?”

學堂裡頓時哄笑起來,吳先生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鄭頌賢也不計較,趕緊對馬大哈說道,“馬師弟,先生叫你呢!”

馬大哈看了鄭頌賢一眼,那意思是你休想騙我。

鄭頌賢不再說話,低頭翻書。吳先生在台上又叫了馬大哈的名字,他這才站了起來。

吳先生問,“我剛才說的那段話,你替我解一下。”

馬大哈傻眼了,他剛才打瞌睡呢,先生說的什麼話他豈能知道。他支支吾吾半天,忽然,從後麵遞來張紙條。

馬大哈眼睛一亮,姓鄭的好歹中過案首,總不會錯的。

馬大哈對著那紙條,嘰裡呱啦一頓說,吳先生越聽越生氣,這明明就是反著說的。

他把教鞭一摔,“朽木,朽木!”

馬大哈一聽不對,立刻狡辯,“先生,是鄭頌賢讓我這麼說的!”

吳先生更氣了,“遇事隻知推諉,毫無君子風範。他人助你,即使事不成,也該心懷感激,豈能怪人。你的心胸到哪裡去了……”

吳先生把馬大哈一頓痛罵,雖沒帶一個臟字,卻罵的馬大哈羞憤難當,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來這裡本來就是請了段姨娘幫忙,段姨娘在馮大人麵前使了多少力氣,才說動吳先生這塊臭石頭,把他塞了進來,今日被罵的這麼厲害,要是被家裡長輩知道了,他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都是姓鄭的坑害他,不光踢了他屁股一腳,還故意反著解答先生的垂問!

馬大哈在心裡詛咒鄭頌賢,但不管他心裡怎麼想,今日他是丟人丟大發了。連馮五郎都覺得臉上無光,誰不知道馬大哈是他的表兄。他平日裡自持是知府家的公子,身邊有兩個附庸也不錯,至少他不方便說的話,有人幫他說。

吳先生罵了馬大哈一頓,把他趕到門外站著,讓他醒醒神,省得再打瞌睡。

等下午下學後,鄭頌賢和龐世淵走在一起。出了吳先生家沒多遠,他們就被攔住了,正是馬大哈和聞老七。

馬大哈問鄭頌賢,“姓鄭的,你何故坑害我?”

鄭頌賢笑,“馬師弟,我好心助你,怎麼是坑害你了?”

馬大哈哼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先生問的那個問題,因我沒聽見才不曉得如何作答,若是我聽見了,何須你幫忙。你既然幫忙,以你的能力,怎麼會答非所問,你定是故意的!”

鄭頌賢收斂了笑容,“我好心成了驢肝肺,也罷,以後你再遇到難處,我隻好袖手旁觀了。”

聞老七在一邊小聲插話,“鄭三郎,你裝什麼呢,你就是故意的。”

鄭頌賢眯起眼睛看著他,“我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

馬大哈頓時火起,“鄭老三,你不愧是娶了個商家女,和你那嶽家一樣,滿肚子奸詐,以後就算考上進士做了官,也是個贓官!”

鄭頌賢聽他口出惡語,先看了一下四周,這是個僻靜的巷子,沒有人。

他看了一眼龐世淵,龐世淵點點頭,二人一起突然上前,拉住馬大哈就按在地上,然後一頓痛揍!

聞老七嚇傻了,他平日裡就隻會跟著動嘴皮子溜須拍馬,什麼時候真打過架。且他長得瘦小,真打起架來,頭一個吃虧。他之所以跟著馮老五,就是因為他是知府家的兒子,成了他的跟班,就不會有人欺負他了。

彆看學堂裡都是學子,爭鬥的也厲害。龐世淵和鄭頌賢讀書都好,二人聯手,在學堂裡輕易不會有人招惹他們,誰知這回鄭頌賢就和馮老五對上了,他們兩個作為馬前卒,自然要衝到前頭了。

這兩個人慣於使用那些婦人手段,背地裡傳閒話,說三道四。鄭頌賢忍了好久了,今日找到了機會,再不肯便宜了他,拳拳到肉,掌掌帶風。

馬大哈平日裡嬌生慣養,哪裡是鄭頌賢二人的對手,被揍的吱哇亂叫。他痛的狠了,大叫起來,“聞老七,還不來幫忙!”

聞老七哆哆嗦嗦過來,“龐師兄,鄭師兄,彆,彆打了,再打就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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