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還恩情兄弟相爭(2 / 2)

劉悅薇立刻對她招手,“林姐姐快來,輸了要鑽桌子底的,你真的要玩嗎?”

林檀姝把孩子塞給婆子,擼起袖子就上,“鑽就鑽,願賭服輸。”

眾人一起玩了近一個時辰,等到廚房主動送了晌午飯過來才結束,劉悅薇的錢都輸了,鄭頌賢還替她鑽了三次桌子底。

長樂郡主府裡麵熱熱鬨鬨的,馮家卻一片慘淡。

馮二老爺雖然不管事,但也掛心嫡長子,等顧氏一回去,他主動問,“那邊怎麼說的?”

顧氏冷哼一聲,“老爺今日不喝酒了?”

馮二老爺被她噎了一口,一甩袖子就走了。

顧氏有些累,躺下歇息了,過了沒多久,馮二老爺又來了,他坐到了顧氏床邊。

“太太,原來是我做錯了事情,隻要能救出大郎,我願意去給郡主磕頭賠罪。”

顧氏一咕嚕翻身而起,忽然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個巴掌,“呸,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誰稀罕你磕頭賠罪。你離郡主遠遠的才好,彆惡心到了人家。要不是你們一家子沒安好心,如今我大大方方地去求,說不定還能有個好結果。一個小老婆生的丫頭,你把她慣得比公主架子還大,好好的庶女非要打腫臉充胖子做嫡女,被人家退了婚又去搶彆人男人,如今好了,活打臉了。你來我這裡做什麼,你給我滾,抱著你的小老婆醉死去吧!”

馮二老爺瞪大了渾濁的眼睛,呼哧呼哧喘氣,半晌後忍了下來,“那怎麼辦,要不讓四丫頭去給郡主磕頭?”

顧氏忽然嗬嗬笑了起來,“讓她去?你做夢呢,你女兒多高貴,能去給彆人賠罪,彆臟了人家的地。”

庶女再好,在馮二老爺心裡也比不上嫡長子。

馮二老爺立刻去找馮氏,馮氏和丈夫馬大哈一直跟著馮家住,她死賴著不肯走,顧氏也懶得管她。

馮氏聽她爹說要她去給郡主磕頭賠罪,立刻紅了眼眶,“爹,我不去。”

自從劉悅薇封了郡主,馮氏心裡的醋意都能釀出兩大缸來。她還記得自己當日離開青州時,笑話劉悅薇不過是個商人女,自己是七品縣令的女兒。如今她爹的官沒了,那個商家女一下子做了郡主。

馮家悄沒生息地果日,馮氏也見不到長樂郡主,原也互不相乾。誰知道如今出了馮大爺的事情,馮家忽然又和長樂郡主有了點牽扯。

馮氏死也不願意去,以前她眼角都看不上的人,如今高高在上,她自己卻成了民婦。這種落差已經讓她很難受了,去給她磕頭賠罪?馮氏斷然不肯。

馮二老爺眼睛一瞪,“你不去?都是你惹的禍你不去?”

馮氏犟嘴,“要不是爹跟我說鄭家三子有出息,我能看上他,怎麼都成了我的錯了!把家裡的東西給周家就是了,為甚非要去求她。”馮氏才不在乎馮大爺是不是有了賊偷的名聲,反正那又不是她兄弟。

馮二老爺氣的打了她兩下。

顧氏在屋裡冷笑,讓她一個成了婚的婦人去郡主府門口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郡馬在外頭惹了風流債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誰稀罕你們父女兩個去磕頭呢。

顧氏一想到就是因為馮氏,家裡才和郡主結仇,一向心胸寬廣的她也忍不住心裡開始冒火。

她吩咐旁邊的婆子,“你去告訴四姑奶奶,她已經出嫁了,不能總是跟著娘家住,讓她立刻收拾東西,明日就回馬家老家去。”

馮氏聽見嫡母要攆她走,頓時哭著去找段姨娘,段姨娘去找馮二老爺哭訴,馮二老爺一甩袖子懶得管。

段姨娘又來求顧氏,“太太,太太,求您開恩,我就這樣一個女兒,她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讓她回了老家,離了我的眼,她還怎麼過啊。”

顧氏冷冷地看著段姨娘,又吩咐身邊的婆子,“去把老爺叫來。”

馮二老爺被顧氏叫了過來,“何事?”

顧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根據我朝律法,凡平民百姓,不可納妾,有功名者,妾室不可超過兩人。老爺,你有好幾個個妾呢,老爺挑兩個留下,剩下的都賣了。如今老爺沒有差事,家裡一大家子人,整日吃喝不要錢?指望典當,能撐多久呢。不光是老爺的幾個妾,少爺們的妾室也都賣了,通房丫頭全部裁奪。正房太太奶奶一人留一個丫頭,妾室沒有丫頭。老爺少爺們隻一個隨從,其餘全部發賣。”

馮二老爺瞪大了眼睛,“胡說八道,我馮家什麼之後賣過人了!”

顧氏冷笑,“都什麼時候了,老爺還惦記祖上榮光呢。馮家的體麵,就是被你們這些整日納妾吃花酒的敗家子敗光了。我兒子好好的讀書科舉,被你們連累。從今日開始,從我開始,我來開這個先例,做這個惡人。你們閉著眼睛糊塗過日子,我不能讓你們把我兒子毀了。老爺趕緊挑,你不挑,我就全部賣了,一個不留。”

馮二老爺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抖,可他抖了半天,頹廢地放了下來,他無一官半職,除了喝酒,什麼都不會乾,他還有什麼資格和太太叫板呢,如今連他的酒錢,都是太太給的。

段姨娘驚恐地拉著馮二老爺就哭了起來,“老爺,老爺,我跟了您一輩子呀,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段姨娘顧不上女兒馮氏了,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顧氏立刻叫了人牙子來,把家裡那些整日閒磕牙唱喪的丫頭婆子小廝全部賣了,至於四個姨娘,她暫時還沒動,說等馮二老爺選。

姨娘們整日找馮二老爺哭,馮二老爺被哭的頭都大了,他自己都要哭了。

就在一家子哭兮兮的時候,馮氏收拾包袱灰溜溜地離開了京城。她不走也不行了,顧氏直接讓廚房斷了她一家子的吃喝。馮家的下人少了一大半,如今做飯都是可著人頭做帽子,馮氏一家三口賴也賴不下去了。

馮氏邊走邊罵,她婆母段氏眯著兩隻眼睛看著她,小蹄子,不下蛋的母雞,等回了老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悅薇並不知道馮家的官司,她安安心心在家裡和鄭頌賢一起玩耍。鄭頌賢好不容易考上了解元,明年的春闈他不準備參加了,前些日子他不在家,趁著年前,他準備多在家裡陪陪娘子。讀書的事兒,非一朝一夕之功,他要歇歇。

過了兩天,林檀姝和汪彩鳳那裡的暖牆都修好了。汪彩鳳十分不安,龐家和鄭家有交情,龐大爺和龐大奶奶手麵大,雖然吃喝在郡主府,卻時常會買一些東西送給郡主,說不定私底下還有孝敬。龐家用暖牆也就罷了。她自己原不過是個丫頭,如今雖然脫了籍,也跟著用暖牆,實在是過意不去。

汪彩鳳又跑去問劉悅薇,金縷閣什麼時候重開?

劉悅薇讓她稍安勿躁,歡哥兒還小呢,至少要等到年後,到時候歡哥兒大一些,汪彩鳳出去做事情也放心些。並告訴她暖牆也不光是為她做的,以後老家來人,也能住,汪彩鳳這才稍微心安一些。

那頭,劉文謙聽到女兒女婿說了馮家的事情,過了兩天才給回複。他讓女兒暫時彆管,他去找周家人問問。劉文謙自然不會自己去問這等小事,他打發管家去找那位周貴妃的堂弟,周五老爺。

周五老爺見誠親王過問此事,有些拿不準是什麼意思,立刻去告訴了周貴妃的親兄長周二老爺,周二老爺又告訴了二皇子。

二皇子大喜,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和五叔搭話呢。二皇子壯士斷腕,先把周五老爺罵了一頓,說他不該侵占民財,讓他立刻把馮家的東西還回去,並讓衙門把馮大爺放了,還讓周五老爺親自上門認錯。

做完了這些事情,二皇子提著禮物上誠親王府,要感謝五叔。

劉文謙知道二皇子肯定是想多了,但親侄兒來了,他也不能不見。

二皇子進門就作揖,“多謝五叔救我。”

劉文謙笑,“二殿下這話是從哪裡說起的,快坐。”

二皇子坐了下來,“五叔不知道,我母妃娘家的那群舅舅們,背著母妃的眼就要鬨事兒。這回馮家的事兒,原是我五舅舅一時糊塗辦下錯事,我已經讓五舅舅把東西都還回去了。馮家雖然落魄了,也不能那樣欺負人家。”

劉文謙笑,“二殿下嚴重了,因馮家太太與我家有恩,她來求長樂,長樂身子不便,你嬸子就告訴了我,我不過是問了兩句,還沒弄清楚原由呢。不管是誰的錯,說開了就好,誰還沒個糊塗的時候呢。”

二皇子笑,“還是五叔豁達,這回要不是五叔及時發現,我五舅舅把馮家的古董都占了,外人不會說我五舅舅侵占民財,不知道還以為是我唆使的,丟的也是咱們皇家的臉麵。五叔平日裡不苟言笑,我們兄弟想親近都不敢,沒想到五叔是這樣的熱心腸,以後我常來給五叔請安,還請叔叔多提點我。”

劉文謙眯著眼睛笑,“二殿下嚴重了,不怕二殿下笑話,我如今連差事都辦的稀裡糊塗,要不是雲大人寬容,我早就要回家了。要說提點二殿下,我真是羞愧。”

二皇子也不強逼,“五叔才來京城,皇家關係複雜,好多還錯了輩分,彆說五叔了,我估計除了康王爺,沒人能真正鬨明白這中間的關係。內務府連著皇親,可不就難做。五叔這還算好的了,賬目清明,父皇都時常誇讚五叔穩妥呢。”

劉文謙謙虛道,“都是雲大人帶著我們做的。”

二皇子也不是來讓劉文謙站隊的,他就是來拉拉閒話,一是搞好關係,而是讓外人看見,誠親王和他好上了。

等二皇子一走,魏氏悄悄問劉文謙,“王爺,二殿下來,會不會讓人誤會?”

劉文謙摸了摸胡須,“無妨,我們親叔侄,說說話怎麼了。周家的事情也解決了,他是該謝我,不然被禦史知道了,他要吃不了兜著走。皇兄問起來我也不怕的,我這是為了皇家臉麵著想。既然二殿下來看過叔叔嬸子,娘子,把咱們做的青州那邊的吃食給他送一些,嗯,其餘幾位殿下那裡也送一些。”

魏氏笑,“王爺真是的,這**陣立刻就擺起來了。”

劉文謙笑,“我之前想錯了,總想著離幾個皇子遠一些,那都是我的親侄子,我離他們遠了,皇兄心裡豈不要難過。以後我和他們都走近一些,都是我的侄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我都疼的。”

魏氏點頭,“王爺說得對,往常我們故意冷著,倒顯得咱們不通情達理。人在漩渦裡,逃是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咱們索性大大方方的。陛下春秋鼎盛,咱們隻管聽母後和陛下的話。”

劉文謙驚奇,“才幾天,娘子說話都出口成章了。”

魏氏驕傲地抬起下巴,“王爺去當差了,我在家裡也不能做個隻會吃喝的飯桶,我也跟著孩子們讀書習字呢。”

劉文謙笑著坐在她旁邊,“王妃樣樣都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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