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瘦子一愣,眯著眼想了一會,“對,他在前邊,聽著腳步聲,我就知道該踩哪裡了……”
“再到了房間裡,他特意說了一句‘不要打開窗戶,否則下次就是你們的皮被掛在窗戶上了’,這句話很重要啊,幾乎就確定了他們是善意的了。更何況,他讓我們換衣服的時候,還出去了。你們自己想想,對不對?”
懵逼四人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周不太確定的說:“這句話告訴了我們,開窗會造成不可知的危險,但他們本來沒有必要說?而且還出門去,這就是十分禮貌了。我和燕子換衣服的時候,修女都是全程看著的。”
兩個沒在場的妹子都這麼說了,胖子和瘦子再怎麼樣,腦袋也轉過彎來了。
瘦子:“總之,這兩個人雖然嘴巴難聽,可卻是善意NPC。”
胖子:“這要是真遊戲就好了,陣營如何一看腦袋上的名字是綠是紅立刻就一目了然了。”
瘦子:“現在遊戲也都沒那麼弱智了,一樣有不好分辨善惡的NPC了。”
“行了,彆說遊戲了。燕子,小周,你們倆跟修女相處的那段時間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另外,被帶走的那個新人,你們看見他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燕子:“修女沒帶我們進主樓,而是去了右邊的一棟小建築,一開始我還以為那地方是小禮拜堂。結果那裡是個單獨的小宿舍,宿舍裡也有些臭味,但是比主樓裡淡多了。她們說那地方以後就是我們的宿舍,讓我們換了衣服,然後就帶我們出來了。對了,那房子不遠處就是工具間和焚燒房,兩個雜工可能就住在那。”
小周補充:“那宿舍裡有兩張床,床很大,不像是給孩子的,還有個超級大上了鎖的鐵箱子,也不像是給鐵箱子的。我穿衣服的時候仔細注意了一下,床上有幾根毛發……那種不長卻很卷曲的毛發,不像是頭發上掉下來的。”
燕子驚叫:“什麼?!”
不像是頭發上的……那就是腋下和馬賽克部位的了,可是這裡孤兒院的孩子都很年少,沒到青春期,這些毛發哪來的?
某種不堪意味的暗示非常的明顯。
小周拍了拍燕子的肩膀:“冷靜點吧,反正跑出來了。而且這也跟小顧剛才說的,神父肩膀上全是小女孩的事情吻合了。”
燕子:“但他……他是神父吧……”
胖子:“和尚娶妻的事情都有,更何況是神父?呃……神父可以結婚吧?我看很多美劇裡,神父都有老婆兒女的。”
瘦子:“也可得看教派,有的教派神父能結婚,有的不行。而且這和宗教沒關係,我看新聞歐美那邊每年都得鬨出來神父和未成年的二三事。”
孫隊:“行了!行了!你們彆又偏題!而且也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同國家,不同信仰,不同性向,都有善惡,得區彆對待。”
瘦子立刻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孫隊!覺悟高!咱們給呱唧呱唧!”
“對對,都呱唧呱唧!”懵逼少年變成了**少年,四個人對著孫隊瘋狂鼓掌,孫隊一臉的生無可戀。
但他們這樣子,還真是衝淡了不少恐怖遊戲的恐怖氣氛。調節心情,也是這種高壓遊戲中幸存的一個重要前提。
“我們是不是先找點東西吃?”新人大概是看這些人說話都比較和諧,大著膽子提了意見。
老爺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裳上的土:“朝湖邊走吧,一邊走一邊弄吃的。”
新人:“不是說湖邊比較危險嗎?”
段少泊:“現在是第一天,還是白天,適當注意,危險應該可以避免。”新人好像不太理解,又不敢問,段少泊進一步解釋,“保證你的視線範圍內至少有兩個隊友,即使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彆的發現,也不要獨自離開隊伍,不要去尋找任何看起來特彆的東西,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
“我明白了,謝謝。”新人忙不迭的點頭,並且更靠近了段少泊幾步,“我叫趙夏,是個記者,謝謝,你們人都很好,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會還能繼續問你嗎?”
“可以,不過要看具體情況。”
“你放心,我不會惹麻煩的。那個……你們看起來都很強的樣子,都是老手了吧?而且還彼此認識?這個什麼恐怖遊戲是可以組隊的嗎?”
段少泊對他禮貌的笑了笑,突然停下指著樹:“老爺子!你看那是不是木耳啊?咱們現在還是找食物吧,這些事情一會再說。”
老爺子過來了:“小段是找著好東西了,這是豬嘴蘑,好吃得很。可惜,咱們現在沒那個條件處理這種東西,不處理好了,吃完了這東西渾身都疼,還怕光。”
段少泊其實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他的身份是不應該知道的,所以問一句,現在他跟老爺子點點頭:“那就算了,不摘了。”
段少泊和顧辭久都不出頭,老爺子就成了主力,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冬,這片白樺林裡可以食用的東西還真不少。蘑菇,藏在枯葉下還未完全枯萎的野菜,顧辭久還很強大的用石頭打下了鬆鼠和野鳥。
男孩們把外衣脫下來,兜著這些食物。
“那邊也有蘑菇!”小周手拉這手燕子正要去采蘑菇,突然兩個人都被拽住了:“彆去!”
拽住她們的是顧辭久,小周有些不高興,用挺大的勁掙紮了兩下:“那邊有蘑菇!你拽我們乾什麼啊!”
顧辭久沒說話,一手抓著一個,大步朝回走。小周和燕子一起尖叫著反抗:“你有病啊!拽著我們乾什麼啊!有蘑菇你不摘乾什麼啊!放手!顧辭久!放開!放開!你不放開,我們殺了你!”
她們的聲音尖利,動作也越來越大,去抓撓,去咬顧辭久拽著她們的胳膊,還伸腳不停的踹他。
三個人越走越遠,女孩們的叫聲越來越低,她們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迷茫。不摘就不摘唄,這麼點事,他們都算是生死之交了,至於就鬨得這麼難看嗎?
想明白了,再朝剛才要摘蘑菇的方向看去,兩人看見了一片與眾不同的白樺林,那裡的樹比其它地方的樹都更粗壯,樹皮暴裂,仿佛從白樺變成了黑樺。樹下她們一直喊著要去采摘的蘑菇,依舊白白嫩嫩的站立在黑褐色的腐葉上,風吹過,蘑菇搖擺著,好像是一雙雙小手在對著她們招手……
那就是一雙雙小手,撥開了枯葉,從地下伸出來,小手之後,躲藏著一雙雙窺探著她們的眼睛——來自地下亡魂的眼睛。
齊齊打了個哆嗦,兩人同時用兩隻手抓住顧辭久的胳膊,跟緊了他的腳步。
小周:“我們這是走出了多遠啊?”走了得有五分鐘,她們才看見其他人,兩人更是心裡發涼。
“你們剛才表現可是一點都不看不出不正常來。”胖子咧嘴,“邊走邊撿東西,還是小顧第一個說你們不對勁才跑出去喊的。”
“我們在這看著就跟你們隔著十幾米,可你們朝回走的時候,路過一棵樹就突然跳到另外一個方向去了。而且明明小顧緊拽著你們,可有一陣我就沒看見你們在一塊,都是這邊一個,那邊一個,簡直可以說你們拉著的手隔著一個次元壁……”
“彆說了,彆說了,太瘮人了。”燕子抱著自己,嚇得直打哆嗦。
“小顧,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小周看著顧辭久胳膊上的血道子,充滿了內疚。
“沒事。”顧辭久對著她們臉上都是無所謂的淡定,可他一轉頭對著段少泊,表情頓時變得耿(zhong)直(er)起來,“段哥,我手疼~給我上點藥吧~”
Emmm……沒眼看。
“我頂多撕衣服給你裹一裹,但你這個傷口都很小,還不如就這麼晾著。而且,哪裡來的藥?”段少泊很正經。
“聽說口水能殺菌哦。”顧辭久從中二進化成了癡漢。
眾人已經乾脆轉身走了。
“誰跟你說的?人的口腔裡都是各種各樣的細菌,每個人跟每個人還不一樣,舔傷口很容易造成感染。況且,如果是用口水消毒,你自己也可以舔呀。”段少泊仍然很正經。
顧辭久略微生氣的吸了一口氣,他家小師弟這是玩上癮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又到了想吃蛋糕的季節了……可是吃下去會一夜肥五斤吧?可還是想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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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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