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漠抬頭去看金烏, 金烏低頭，兀自摩挲著手指，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但卻人一他時愉悅的感覺。
海利微微蹙緊了眉, 微妙地感覺到裡麵兩人之間的氣氛一點怪異, 他索著，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淩雪漠急需擺脫剛才的情景，神情快恢複如常。
他從位置上站起，揪著自己胡亂撿來套上的襯衣, 道：“海利……老師，你們都出去一下吧, 我洗個澡，一會兒出去找你們。”
他一開始的動作並不協調, 抬動著雙腿時身形跟著晃了一晃, 金烏抬起手，已經打算伸手扶他，但淩雪漠又自己穩住了。
淩雪漠微彎眉眼，對著金烏笑道：“老師, 我可以自己走路了。”
海利語氣頗為複雜, 既高興又失落，高興於淩雪漠的行動不再受限, 失落於幫他擺脫這困境的人卻不是自己。
金烏關切地看著他：“你才剛剛熟悉體質不久, 一個人洗澡不便吧？萬一不小心跌倒了怎麼辦？”
淩雪漠擺擺手, 對並不在乎：“如我摔倒了，我可以用精神力找老師你來幫忙。老師你管我，我現在想先熟悉下自己的身體變化。”
金烏輕歎，隻好同意地放開手, 看著淩雪漠慢吞吞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走進淋浴裝置的浴室。
看到淩雪漠醒來了，海利對金烏的態度就不像之前那麼客氣謹慎了，語氣中酸溜溜的：“金烏閣下可真夠厲害的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接解決了阿淩的大難題，佩服佩服。”
金烏看了他一眼，自覺自己已經無限接近於成功，為了體現自己的風度，也沒必緊抓著小毛病打擊情敵，大地肯定了海利的付出：“海利閣下客氣了，也是你淩雪漠打好了基礎，我才發揮的餘地。若是沒強健的體質支持，再精細的操控也沒用處。”
海利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又失落道：“我這次真是把阿淩害慘了。”
金烏對這話沒反應，雖淩雪漠因為海利的誤判而出了些小意外，但這個意外所帶來的結卻挺驚喜。
沒一會兒，淩雪漠便拉開浴室的門，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他道：“老師，請你我遞一件衣服……”
之前的衣服沾了點水跡，淩雪漠不想穿了。
金烏便重新拿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他，淩雪漠探出手，將衣服接過。
他穿衣的動作略慢，過了好幾分鐘才從中走出，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領口的鈕扣微鬆，露出修的脖頸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金烏抬起手，想牽他，一邊道：“我們現在正在往博特林星係的路上，去駕駛室吧，看看接下來你想去什麼地？”
想了想，他補充喚道：“漠漠。”
淩雪漠不自在道：“老師你以前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
金烏自道：“可用現在關係不一樣了，我當換一個更加親近的稱呼。”
海利茫，忙問道：“什麼意？什麼叫你們現在關係不一樣了？你們關係怎麼了？”
金烏抓住淩雪漠的手，微微舉起海利看：“如你所見，我們在一起了。”
海利直勾勾地看著他，咄咄逼問道：“什麼意？”
淩雪漠委婉道：“因為我之前精神力遊離失控，老師沒辦法，隻能對我進行精神引導，期間我們精神力觸……”
“對於‘靈’而言，這行為與身體接觸上的性行為無異，我想了想，不能辜負老師，所以我決定老師在一起了。”
海利咬牙切齒，萬萬沒想到金烏是在這裡等待自己。
他著急道：“當時情況特殊，不得已才讓他這樣做的。再了，就算真發生了性行為也沒關係呀，又不是永久結合，偶爾一次意外嘛，阿淩你怎麼那麼想不開，就他在一起了？”
“你們之間都沒愛情，在一起不會久的！”
淩雪漠沉吟，他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對金烏老師並不是沒感情，反，他對老師的感情還深。或許不是愛，但也絕對無法隨意拋棄離開。
金烏輕飄飄道：“即便他不愛我也沒關係，反正他暫時也沒的愛人。既如，在我們接觸的情況下，他不如暫時與我在一起，不定我們可以……”
金烏想到一個好詞彙：“……日久生情！”
海利哀哀戚戚地看著淩雪漠，難過道：“那我怎麼辦呢？”
淩雪漠終於開口：“海利，我覺得你可能隻是想一個永久性的園丁，並不是愛慕我……作為朋友，我會儘我所能幫你解決困擾，但我更希望我們能正確認識彼的感情，讓錯誤的情緒影響到我們，反而使我們的友情變質。”
海利一瞬間力量波動的厲害，金烏警惕地看著他，還好海利控製住了，沒使力量完全爆發混亂。
他緊抿著唇過臉，僵持了片刻後，轉身快步離開，口中道：“我需先緩一緩。”
淩雪漠擔心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被金烏捏住下巴，與他的視線對視在一起：“老師。”
金烏捧住他的臉，聲音溫柔，卻極為堅定：“漠漠，你我試一試的，可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