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網上的消息你們都沒看嗎?陸雲洲竟然是陸建國的兒子,這背景也太深了!”
“難怪他在娛樂圈順風順水,從來沒一點兒麻煩事兒呢。”
“要不然他能紅?”
“他紅不紅跟家世可沒關係,人家出道第一部電影就是隨便拍的,都能的影帝,一炮而紅,再說了他家世也一直都沒有曝光出來,誰也不知道。”
“陸先生,我是您的粉絲,我能不能……能不能跟您合個影?”剛才還在討伐沈西園的那個女人湊了上去,厚著臉皮說。
“就是啊陸先生,您也是來給我表叔拜年的吧,您可真有禮貌。傅老爺子就是我表叔,咱們說起來也都是沾親帶故,陸先生,您給我簽個名可以嗎?”
一群人都忍不住圍向了陸雲洲。
陸彥庭站在一邊上,微微偏頭過去,不看這邊。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
自家小叔那脾氣……
這群人剛欺負了園寶,這會兒還想讓小叔給他們簽名合影?嗬嗬。
果然。
陸彥庭剛轉頭過去,陸雲洲這邊就已經輕笑起來。
“沾親帶故?我怎麼不知道,我跟諸位沾了什麼親,帶了什麼故?”陸雲洲的聲音,極儘輕蔑和嘲諷,已經到了毫不掩飾的地步。
如果換做其他人,陸雲洲會諷刺得更高級一點,但是對這群人,他怕自己諷刺得高級了,這些人壓根兒就聽不明白。
所以,陸雲洲直接用一種特彆輕蔑的眼神看著眾人:“我陸家,沒有你們這些親和故。”
太直白了!
直白到粗魯。
傅家這群親戚臉色立刻變了,一個個不敢置信地看著陸雲洲。
在大眾印象裡,陸雲洲應該屬於那種溫文爾雅的,十分溫柔的人,那現在這個……這個渾身是次,說話能噎死人,眼神能把人嘲諷得想要鑽地底的……還是那個以溫柔著稱的陸影帝嗎?
完全判若兩人!
就連傅老爺子,臉色都微微變了,麵色凝重地看著陸雲洲。
這……未免也太不給麵子。
傅老爺子看著陸雲洲,若有所思,這位陸家最小的,也是陸家最受寵的,還是陸家最神秘的小少爺,到底是來拜年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傅家的親戚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是卻不敢像剛才指責傅準和沈西園那樣,指責陸雲洲,甚至都不敢指桑罵槐。
一個個隻能麵色訕訕的,也不敢多說什麼。
甚至還有一個親戚立刻打圓場,笑嗬嗬地說:“人家陸先生從來不給粉絲簽名合照的,這是老規矩,咱們也不能讓陸先生壞了規矩不是?都彆強人所難了,理解理解。今天能見到陸先生就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有人打圓場,剩下的人也立刻就紛紛點頭,一個個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在陸雲洲那邊受的氣全都隻能憋著,那正好,調轉槍頭可以對準沈西園。
沈西園這會兒正被傅準攥著手拉在懷裡還沒鬆開。
其中一個女親戚立刻就一臉鄙夷:“表舅您看,這在長輩麵前還跟連體嬰似的,一點兒都不尊重。這要在咱們自家人麵前就算了,家醜也不外揚。可您看看,人家陸先生還在這兒呢,有外人在,還這麼不規矩,這可真是沒教養。”
另外一個也連忙附和:“表叔啊,我看您很快就要當爺爺了。這姑娘的確是沒教養,可是很有手段呢。”
“就是,這是吃定了準哥兒喲。”
“好人家的女孩子,哪會這麼不要臉。”
陸雲洲都被氣笑了。
陸彥庭也無語到極點。一直都知道傅家人多屁事兒多,原來都是這麼一群親戚。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傅老爺子,這位老爺子生意場上可是精明的很,怎麼到了家事上,就這麼糊塗呢?
“準哥兒,你就是被騙了,這年頭想要攀高枝的女孩子可多的很,你家世好條件高,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
“就是在準哥兒,都是一家人,都是為你好。老爺子給你看中的駱小姐,那才是跟你門當戶對,匹配的很呢。”
“準哥兒你經常忙工作,對女人心思不了解,不小心上當也是正常的,但不能不聽長輩們的話呀。都是為了你好。”
傅準的目光輕輕地從這些長輩們身上掃過。
最終,落在傅老爺子身上。
“這就是你想要的?”傅準問。
傅老爺子臉色鐵青:“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老子!”
傅準:“是嗎?我還以為自己是野種呢。”
“你!”
傅老爺子氣得臉都白了。
“準哥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還不快給你爸道歉!”
“準哥兒你為了個女人忤逆長輩,可真是大逆不道。”
傅準握著沈西園的手,低頭看她:“園寶,我剛就要帶你走的。”
沈西園發現他身上的紫氣又開始瘋狂外湧。
她瞪了他一眼,踮腳又在他唇上親了親,瞪他:“不準再生氣!”
他要是再生氣,再往外瘋狂釋放紫氣的話,她就要被撐死啦!
短時間內吸收了那麼多紫氣,她都沒空消化呢。
傅準眼中全是歉疚。
沈西園看向了傅老爺子,還有那一群親戚。
她笑了一下:“你們平時就是這麼欺負他的呀?”
傅老爺子沉著臉不吭聲。
其他親戚麵麵相覷。
欺負?
誰敢欺負傅準?
他們不過是說句公道話罷了,怎麼,小輩還不許長輩說嗎?
“你算什麼東西,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就是,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丫頭,不知羞,勾著男人跟家裡作對。”
“你爹媽都不管管你嗎?一點教養都沒有的丫頭片子。”
沈西園看著眾人,緩緩搖頭。
“你們知不知道拔舌地獄?”沈西園說。
眾人皺眉:“你亂說什麼?”
沈西園笑了笑:“像你們這麼嘴賤的,死了之後是要受拔舌之刑的。”
她仔細地看著這群人,表情稍稍有些訝異。
“你……你少在那兒胡言亂語詛咒我們。”
“真是不要臉,你有臉勾引男人,還怕彆人說嗎?”
“真要下地獄,也是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下地獄。”
沈西園沒理會他們,而是微微皺眉。
傅準看她,努力平心靜氣:“怎麼了?”
沈西園說:“他們的命格有些奇怪哎。他們也就是犯口業,其他都是些小事,比如隨地吐痰、占小便宜等等,大奸大惡的事兒倒是沒做過,按理說這些小罪小孽,一般隻會影響小的氣運,等到死後才會跟他們徹底清算,但是……”
傅準不明白:“但是什麼?”
沈西園又說:“但是……他們的罪,現在就在清算呢。他們的氣運、壽命,都在實時清算!”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如果按照她現在看到的命格來推算的話,拔舌地獄未必就要等他們死後才會下,而是……現在就會開始清算。
當然了,這個現在,並不是說此時此刻,而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
沈西園推斷,應該等到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嘗嘗拔舌刑罰之苦了!
真的好可憐呢。
沈西園都有些同情這些人了。
在夢中承受拔舌之刑,那痛苦可並不會減少一分一毫呢,唯一的好處就是醒來之後,身體還是好好的,並沒有受傷,等到再睡著,再繼續承受……
要知道,地府的刑罰可都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以年為單位,十年百年甚至更久。
就算隻是十年,那也意味著在以後的十年間,隻要他們睡著,就會承受拔舌刑罰,夜夜入夢,無休無止,隻要入夢,就開始受罰,無窮無儘。
真的好殘忍呢。
“本來我還想懲罰你們一下,畢竟你們欺負他欺負了這麼多年。”
沈西園說,“現在麼,倒是不必我動手了,你們也該好好償還罪孽了呢。”
一群人壓根兒不知道她在胡言亂語什麼。
沈西園又看向了傅老爺子。
她麵色淡淡的:“雖然他是你兒子,但他不欠你什麼。以後他是我的人了,你再想欺負他,得先問過我。”
“看在你已經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沈西園說,“你妻子與你本有三生情緣,但她在三生石前主動抽掉纏在靈魂上的兩世紅線,丟入忘川,且以此生功德懇請判官,要求……永生永世,不與你有任何關聯。”
*
離開傅家。
陸雲洲的臉色非常難看。
沈西園叮囑了傅準幾句,就主動坐上陸雲洲的車子,跟陸雲洲一起坐在車後排。
陸雲洲臉色鐵青。
沈西園小聲說:“我剛才沒有亂說,傅家那些人晚上做夢的時候,會夢到自己承受拔舌之刑,那是最痛苦的,且不能逃避,感受完全一樣,真的非常非常疼。且以後他們夜夜入夢之時都會受刑,無休無止,特彆特彆痛苦呢。”
陸雲洲哼了一聲:“嘴賤的人,就不該長舌頭。”
沈西園連連點頭:“就是。”
陸雲洲氣還沒消。
他看向沈西園:“以後不準再去傅家了!”
他們陸家疼都疼不過來的寶貝,需要去讓傅家人糟踐?
“哼,傅準那小子,一點兒用都沒有。”陸雲洲冷斥,“你這還跟他們傅家沒什麼關係呢,真要有關係,還不得天天應付那群垃圾!”
沈西園為傅準辯解了一句:“他也很生氣呢,本來就要帶我走的,是我沒讓他走。傅家人那麼欺負他,我看不下去。”
“那他就站著任憑他們欺負?”陸雲洲說,“還不是沒用。”
沈西園:“也不是啦……”
其實她能理解傅準。
以往沒有她的時候,傅準可能壓根兒就不搭理那群人,那群人估計連見到他的麵都難,更沒機會在他麵前說什麼。
這次,是傅老爺子要見她,也不知道是怎麼許諾傅準的,傅準答應帶她來見老爺子,就算是見過家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