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沒有任何人能救你了。”池蘅冷漠道。
雲香哭道:“可是我是為了幫你生孩子才這樣做的,我是為了你啊!”
“我可從來沒有讓你去做那些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終究是曾經愛過的女人,池蘅心裡還是有絲不忍的,“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好好厚葬你的。”
雲香看著池蘅,突然問:“池蘅,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為何這樣問?”池蘅桃花眼一挑,不解道。
雲香冷聲道:“在牢裡這些天,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我與雲夕在你心中有何不同?”
池蘅不作聲,桃花眼注視著她滿是臟汙的臉,再也看不到曾經的一絲柔情。
“當初你那般絕情狠心的對雲夕,如今你又這般絕情的對我,在你心中,我們根本沒有什麼不同的吧?池蘅,你壓根就沒有心,你眼裡隻有你自己,你就是一個自私薄情的人,我看錯你了,我也愛錯你了!”雲香痛心的喊道。
池蘅挑了挑眉道:“我沒有對雲夕做過什麼,害她的人是你,當初也是你勾引的我,你明知我是你的姐夫,你還主動爬上我的床,你誣陷她偷人,害她失去名節,險些活不下去,如今害死那麼多人命的人也是你,落到這個下場,你怪誰呢?”
雲香麵色煞白,斯歇底裡的喊道:“可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怎麼能見死不救,你怎麼能在出了事後就將我一腳揣開,一日夫妻百日恩,池蘅,你難道一點也不掛念我們之間的情份嗎?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一雙兒女嗎?”
池蘅突然笑了,“我和雲夕也曾是夫妻,我們也有一個兒子。”
“所以,在你心裡我和雲夕沒有半點區彆對嗎?”雲香斥問。
問題又繞回來了,池蘅不想與她糾纏下去,淡去笑容道:“隨你怎麼想,這些酒菜算是我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情份上給你送行的,你吃了好好上路。”
“池蘅,你這個絕情無義的小人,我恨死你了!”雲香指著他的俊臉罵道:“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竟然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池蘅麵色平靜的轉身離去。
雲香望著池蘅的背影不停的大罵著,罵完了又開始哭求,但池蘅卻再也沒有回來,她攤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她當初為了池蘅不惜對雲夕下毒手,如今同樣因為池蘅落得這個悲慘的下場,報應,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正哭得傷心,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雲香以為是池蘅回來了,頓時坐直身子轉頭看去,卻見到一道挺拔魁梧的身影,一張剛毅俊朗的臉印入眼簾,她詫異出聲,“傅、傅同?”
翌日,雲香母女便被斬首於菜市口,兩人行刑之日萬人空巷,待兩人的頭被砍下,全場叫好,沒有任何人同情她們,曾受她們所害的人家朝皇宮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大呼聖上英明。
“你是說最近傅同在找當初說與雲夕有染的男人?”池蘅看著顧全問。
顧全點頭,“沒錯,雖然是暗中尋訪,但我們的人還是得到了消息。”
自從池家出事後,傅同就讓他暗中注意著傅同的動靜,雖然傅同行事格外隱蔽,他們還是聽到了風吹草動。
“傅同是要幫雲夕洗刷汙名嗎?”池蘅桃花眼眯了眯,若有所思道。
顧全回:“主子,我們的人還得知傅同在夫人斬首前還去牢裡見過她。”
“什麼?”池蘅一驚,想到了什麼,“看來傅同已經從雲香口中得知了當年的真現,拿到了雲香的證詞,他之所以要找當年那個男人,就是想找到人證,介時人證物證俱在,自是能幫雲夕洗刷汙名,還她一個清白。”
顧全點點頭,“想來如此。”
池蘅桃花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傅同想幫雲夕洗刷冤屈,我偏不讓他如意,顧全,你也去找那個男人,一定要在傅同找到他之前將人找到。”
“是!”
上京的消息傳到到明縣時,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雲夕正被無數百姓擁戴著,大家誇讚感激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潑,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永明縣助戰有功,被朝廷封為忠義之縣,減免稅收一成,縣令和每一個百姓都受到了嘉獎和好處,而帶給他們這些風光和利益的人是雲夕,他們自是對雲夕感恩戴德。
而雲夕也被賞賜了黃金千兩,良田百畝,首飾綢緞若乾,外加一個忠婦之名。
雲夕沒料到雲香母女會被斬首,上輩子雲香產子抓穩婆的事情並沒有被揭露出來,一對龍鳳胎加上池蘅立下大功,讓池家雙喜臨門,風光無限,雲香母子被誇讚成福星,在池家地位穩固。
如今隨著她的到來,傅同沒有戰敗而死,池蘅的詭計沒有得逞,雲香的事情自然就壓不住了。
雲肅和池蘅不愧是翁婿,一模一樣的冷情冷血,薄情寡義,出了事將女人推出去擋災,保自己一個安然無恙,雖然雲香母女也著實該死,但雲肅和池蘅也不應該逃脫罪名。
不過不著急,來日方長,惡人自會有惡報的。
“雲娘子。”突然,一道渾厚有力的男聲響起。
雲夕轉頭看去,見傅同挺拔高大的身影立在人群中,他身著一襲玄色錦袍,玉冠束發,劍眉下一雙深遂的黑眸含著淡淡的笑意,嘴唇上揚,春風暖陽中好看得不像話,她露出笑容,走出人群來到他麵前,福身一禮,“多謝傅公子。”
“雲娘子這謝從何來?”傅同負著手,挺拔而立,下頜微低,含笑問。
雲夕笑道:“多謝傅公子幫我邀來這潑天的富貴和風光。”
“區區千金百田哪算得上是潑天的富貴?”傅同反問。
他腰間係著一條玉帶,襯得他腰身修長勁健,腳下踩著錦靴,雙腿修長,錦袍在秋風中輕飄,雖是剛毅矯健的漢子,倒是顯得有幾分儒雅之氣。
雲夕認真點頭,“於我而言,這些就是潑天的富貴了。”
想到剛穿來時,全部家當不過幾百文銅錢,而短短兩年多時間,她已經有上千兩的金子和上百畝的良田,這不是潑天的富貴是什麼?
傅同想到她們母子先前住在半山腰的破茅屋中,過得拮據的生活,臉上的笑意散去,嚴肅道:“以後還有更好的日子在等著你。”
“那是當然。”雲夕也不謙虛,笑著應道。
傅同見她笑容乾淨,如同一彎清澈見底的清泉,他心裡莫名一悸,嘴角不由得又上揚起一個愉悅的幅度,他笑道:“雖然一切榮耀都是你應得的,但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恭喜。”
“謝謝。”雲夕含首一笑,問:“傅公子此次前來不會隻是來和我說聲恭喜吧?”
傅同薄唇輕抬,“當然不是,聖上對你種出來的地瓜和土豆很重視,希望能在全國擴種,以解百姓饑荒之苦,如今戰事平定,我閒在京中無事,便自請前來當一個監察史,也算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監察史?原來是來監督我們種地的大官。”雲夕瞟了他一眼,揶揄。
傅同展顏一笑,剛毅的臉上帶著幾絲神彩風揚,更顯得他俊逸好看,他朗聲道:“我一個武將,豈知種地之事,談何監督?我隻是厭倦了上京的繁榮嘈雜,想找個借口來這安靜的地方躲懶罷了。”
“嗯,要說隱世,這倒是個好地方。”雲夕感同身受。
傅同笑著點頭,正欲再說點什麼,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個來,聲音洪亮道:“傅同,這裡可真熱鬨,一點也不比上京遜色。”
“是,此地雖然偏遠,趕集時也還算熱鬨。”傅同立即垂首抱拳回道。
想到他當初來這賣老虎,不過片刻功夫一隻大老虎就賣完了,當時他還挺震撼的。
雲夕看著來人,見他四十多歲,著衣華貴,氣宇軒昂,一身威嚴,就連傅同這樣身份的人在他麵前也格外恭敬,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心頭微驚,難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個故事估計再寫一個故事就要完結了,葉子最近好累啊,好想休息幾天,嚶嚶嚶嚶。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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