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套路(2 / 2)

時硯上前開門,隨手一指被煎餅噎的翻白眼兒的賀行玉:“讓他去劉嬸攤子上買個新的不就好了!”

誰知賀行玉一陣白眼兒翻過,跟著時硯進了酒樓,才緩緩道:“我沒錢,一個銅板兒都沒有,跑腿可以,出錢想都彆想了。

還有,彆想趕我回去,我爹說了,若是我被你們趕回家,就打斷我的腿,讓我爬也要爬到你們家酒樓門口!為了我的腿,我是不會輕易回去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說的十分光棍且無畏。

和昨天那個被時綉幾句話指責的紅著臉抬不起頭的羞澀少年判若兩人,時硯實在想不到過去的這一晚,賀行玉都經曆了什麼,臉皮才會一日千裡的厚起來。

很快時硯就發現自己小看了這小子。

往常時硯都是直接上二樓直挺挺的躺著,偶爾有事下來溜達溜達。一樓都是時綉和小五幾人在打理,今日也不例外,隻不過一樓的人多了個賀行玉。

認真聽的話,時不時就能聽到時綉嘲諷賀行玉不行的話:“你到底行不行啊?連擦個灰都不會,是吃什麼長大的?”

“還行不行了?不就是打二兩酒嗎?磨磨蹭蹭小半天都沒完?”

“你不行就放著我來,找個零錢而已,用得著扳著手指頭算這老半天嗎?”

“行不行……”

“行不行?”

不一會兒功夫,時硯耳朵裡全是時綉問賀行玉行不行的句式,本以為賀行玉還要繼續在時綉手底下混兩天,才能將酒樓的事情給摸清楚。

誰知不一會兒,就聽賀行玉在時綉嘲諷的間隙,打聽了不少關於賀家的事兒。

“哎你說的對,我算術確實不行,給人找零這事兒吧,還需要撥算盤才能算清楚,時綉姑娘你是如何做到這般算的又快又好的?”

時硯就聽著時綉毫無防備的對賀行玉道:“當然是我表哥教的啦!表哥說了,要多算多練才能算的又快又好,我表哥可厲害了,什麼都會!可惜啦!他隻是我一個人的表哥!”

賀行玉很快專抓住了時綉的弱點,誘哄道:“吹牛,我才不信有人什麼都會呢!你表哥會音律嗎?喜歡作詩嗎?平日愛算賬嗎?喜歡做生意嗎?愛喝酒嗎?有拿得出手的詩作流傳嗎?讀書肯定不好吧?為什麼不繼續參加科舉?是不是喜歡當官但是沒機會啊?……”

一張嘴就問了一長串兒的問題,越說越挑釁,時綉被賀行玉氣人的話給激出了火氣,聽不下去,當即一一反駁起來。

然後很快又被賀行玉趁機套了一些關於賀大山與悅娘的消息。

兩人問話與答話都又快又急,等時綉回答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被賀行玉套路了,兩人又是一番爭吵,賀行玉是個能屈能伸的,瘋狂踩在時綉要發作的點上來回試探,邊沒臉沒皮的道歉,邊笑嘻嘻的繼續打聽消息。

讓時綉發作了一半兒的脾氣不知朝何處使力。

時硯一不小心就聽完了全場,知道自己小瞧了賀行玉這小子,沒想到還是個腹黑的。

直接將人喊到二樓來。

二樓地板上擺放的整整齊齊,全是各種果酒小壇子,隻在靠近窗戶的地方開辟出了一個小空間,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躺椅,茶桌 ,瓜子零食點心,還有書桌上隨意擺放的不知名書籍。

閒適的不像是商業街的上景兒。

不知為何,賀行玉麵對他父皇,都能撒潑耍賴撒嬌,但到了這個僅僅比他大兩歲,二叔的繼子麵前時,總是放不開手腳,儘管對方任何時候看起來都是那副淡淡的樣子,但賀行玉心裡,就是莫名覺得眼前之人不好惹,沒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前,能避則避。

賀行玉的舉動有些拘謹。

時硯像是沒發現對方的不自在一般,慢悠悠的躺在椅子上看話本,看的很快,不一會兒就翻頁,賀行玉一度以為時硯隻是在簡單的翻書,並未進行,直到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時硯將手裡的話本子隨意扔到桌上,懶洋洋起身,給兩人沏一杯茶,隨口道:“一直忘了問了,令尊名諱方便說嗎?”

賀行玉像是被驚了一瞬。

平常人家說到長輩名諱時,都需要避諱,何況他們這種人家?

時硯淡淡道:“不方便說也沒關係,我隻是好奇而已,畢竟你父親自稱賀大河時,好像也挺自然的。”

賀行玉嘴角微抽,最後還是無奈的告訴時硯:“我們家有些講究也與民間相差無幾,給孩子取個賤名兒好養活,當年我祖母給我父親與二叔取的名兒,分彆是大河,大山。

我父親名安河,二叔名安山,據說是希望兄弟同心,共安山河的寓意。”

賀安河,賀安山。

時硯在心底念了兩遍,覺得這文縐縐的名字,還不如賀大山聽著順耳呢,溫暖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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