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自信(2 / 2)

程長青對時硯的信任度,就跟程立雪對月山方丈的信任差不多,但他也不否認月山方丈不是個無的放矢之人。

因而更加不可思議,顫抖著手指,指著院中已經開始嘶聲裂肺質問不存在的人莫名其妙的問題,且不知在叫誰出來的瘋女人。

“你,你說她,她是,周玉瓏?”

時硯覺得眼前這娃怕是要崩潰了,前段日子還因為這個女人過分美麗,懷疑自己對周玉喬變心了,頭疼胸口疼,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想出家逃避現實呢,現在看到一個形容惡鬼,猙獰可怖的東西,對比太明顯,落差太大,怕是心臟受不了!

時硯也沒廢話,對月山方丈點點頭,月山方丈猶豫一瞬,最終還是問了出來:“讓外人退出去嗎?”

時硯搖頭:“終歸是要讓人知道的,通過周家下人的嘴傳出去,比咱們自己說的更有說服力。”

時硯沒什麼不能對人言的秘密,他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畢竟一個立誌在此界飛升成仙的人,心裡無所畏懼。

月山方丈聞言後退半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同時和明塵住持一起默念佛經,像是兩人度化正在發瘋的周玉瓏似的,給時硯打了個掩護。

時硯大大方方的念了句生澀又拗口的口訣,手上打了一個簡單的手勢,院中正拿著一塊鏡子對著自己臉照的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從上一刻的修羅惡鬼模樣,變換成了一個風情萬種還會發光的美人兒。

本來這一切就很可怕,很玄幻了。

但更加讓人覺得玄幻的是,這個仿佛美的會發光的美人兒,他娘的竟然是周家大小姐周玉瓏!

程長青因為有了心理準備,稍微淡定些,心下驚訝的要死,麵上勉強還能穩住。

其他人可就沒這麼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了,經過幾次三番的驚嚇,有的人腿早就軟了,一屁股坐下去,運氣好的,將之前嚇暈的同伴給壓醒。

運氣不好的,被剛才的一陣陣尖叫給吵醒,迷迷糊糊正準備往起爬,又被腿軟的同伴一屁股給坐暈了。

院子裡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仿佛和另一邊欣喜若狂的人完全是兩個世界,對方正滿臉興奮的對著鏡子照自己完美如初的臉,臉上全是失而複得的驚喜。

下人們指著那個方才被他們視為惡鬼的醜女人,除了尖叫,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小姐!咱們家大小姐!”

這句話就像是個開關,瞬間將隻顧著震驚的下人們喊回了神。

周玉瓏快速收起手裡的鏡子,覺得這地方邪乎,第一次來就發生這麼大事情,不想繼續待下去。

也顧不得她心心念念的長青表哥了,隻想回家找個安靜的地方,弄清楚今天到底發生了何事。

臨走前,還用威脅性十足的語氣對院子裡所有人道:“我不希望今天這裡發生的一切傳到其他人耳裡,否則,我們周家可不是好惹的,明白嗎?”

說罷用凶狠的眼神掃視了早已經嚇呆的人群,心下滿意的很,趾高氣揚的招呼下人們:“走!回家!”

殊不知其他人隻是震驚於她這份過於自信的語氣而已。

下人們可沒有她那麼大的心,猶猶豫豫看向明塵住持。

由於他們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月山方丈,隻見過寺院的代理住持,因此覺得對方是現場唯一可靠之人,將全部視線集中在明塵住持身上。

由此也可以看出,明塵是個非常機靈的和尚,隻需要看見師父月山方丈的一個眼神,立馬就對這些人有了個合情合理的說法。

“阿彌陀佛,周施主這是憂思過度,心神不穩,才讓邪祟有機可乘,回家多讀幾卷經書,自然消厄解災。”

說的通俗點兒,就是周玉瓏因為想太多,中邪了,沾染上臟東西,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回去多念幾本經書,鞏固一下療效就成。

下人們雖然不認識月山方丈,但也知道眼前的明塵住持,就是月山方丈的親傳弟子,對他尊敬有加。

既然大師都這般說了,自然無有不信的,於是感謝過後,一個個或是互相攙扶,或是在旁人的幫助下,背著昏迷的同伴告辭離去。

等人都走了,院子裡似乎也沒有恢複往日的平靜,時硯依然感覺耳邊全是那個女人的尖叫聲,源源不絕,在腦子裡徘徊。

月山方丈念了聲佛號,問時硯:“就這般讓人離開,是否不妥?”

這是委婉的問時硯,他那手把戲,能隱瞞多長時間?是長期見效,還是短期有效,他要根據具體情況想好對策,免得被吏部尚書遷怒。

雖然月山方丈看來,周玉瓏身上的冤孽實在太重,滿身的孽障,害人不淺,有此一出,也是因果輪回,天理昭昭。

但這並不妨礙有人因此找他和萬佛寺的麻煩,早做準備就很有必要了。

時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您放心吧,周家很快就沒心思來找萬佛寺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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