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飛升(1 / 2)

時硯說不讓那些人的想法成功,就直接掀翻了那些人拿他賺錢的桌子。

想蓋房子?

不可能的,匠人們手裡的磚頭和房梁,在硯山腳下根本就立不住,前腳立起來,後腳立馬倒塌。

多來幾次,那些人也就明白時硯的意思,嚇得心驚膽戰,給時硯道完歉後屁滾尿流的逃竄走了。

想派人來監視時硯的舉動?

時硯不耐煩應付,直接拒絕了所有前來祭拜之人,外人沒機會踏入硯地盤一步。

他還好好地活著呢,不需要這些念力駁雜的信仰祭拜,裡麵能汲取的有用東西實在太少,大多數都是垃圾,聽的人頭疼,還不如每天多念兩遍經呢。

但時硯沒想到,人的行為和心思就是這麼奇怪,他大大方方的讓祭拜的那幾天,還有人在觀望,在不屑一顧,但時硯直接拒絕了所有人的祭拜後,那些人反倒是後悔的捶胸頓足。

然後在家中私自祭拜起來,將馮子然年輕時的塑像當成時硯,一日三炷香,虔誠無比的供奉。

時硯歎口氣,什麼都沒說,馮子然可灑脫的很,怕是早就入了輪回,不可能沾染這些不必要的因果,倒是這些人,大多是要願望落空的。

恢複了清淨的時硯,隻需要等著男女主互相折磨,達到這個世界意識需要的怨氣,飛升即可,但要說他真的多在乎男女主,那倒也未必,不可能將注意力放在那二人身上,自從見過了舅舅舅母,時硯大多數時候帶著何五在外麵遊蕩。

名山大川,上古遺跡,西華國,西月國,大宛國,東洲國,沒有固定目標,想到哪兒就走到哪兒,一走就是幾十年。

皇室終於在時硯出關後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普通人和時硯這種一隻腳已經踏入仙門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

彆人不知道,皇室中不少人都知道時硯的出家和國師之位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凡知道當初分封國師聖旨內容的,就明白皇帝在這其中搞的把戲。

但現在人家一出手就開山炸石,人家說不讓人進山就誰都踏步進去,人家說不許在山下做買賣你一根柱子都立不起來,這樣的人還會在乎皇帝眼裡的那點兒權利嗎?

是個人

都能想明白,根本不在乎好嗎?

但之前將人得罪狠了,現在隻能不遠不近的處著,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惡啊!抓緊補上人家國師應有的一切,高高的將人供起來,免得回頭人家一個不高興,想起當初的不愉快,想做點兒什麼。

可謂是識時務至極。

直到有一日,時硯一身青衣,做少年公子打扮,身邊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仆人,二人飄蕩在江上,欣賞彆樣柔美的日出。

時硯忽然心念一動,對又學會了撐船技能的何五道:“走吧,有人想見我。”

等二人出現在程長青家中時,年老的二公主,還有程長青的妻子兒女圍在他的床頭,一臉哀傷,畢竟他今年才四十五歲,誰能料到一場風寒卻能讓他一病不起,到了這般地步呢?

躺在床上的人瘦的剩下一把骨頭,他的母親二公主看起來都比他更加健壯。

時硯出現的時候,這些人既驚訝,又理所當然,眾人看著時硯宛若十五六歲少年人的樣貌,即使有千言萬語,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倒是床上的程長青,顫顫巍巍的從床邊拿起一枚雞蛋大小的水晶球遞到時硯跟前,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阿硯你能來送我一程,我很高興。”

時硯將水晶球捏在手裡打量一番,當初交給程長青的時候,想過這東西將來會染上任何顏色,就是沒想到會是金黃色。

金黃色,功德之光,哪兒是那麼好得的呢?

當初程長青用一身功德換了程立雪一個親生兒子,解了父母長輩之間的恩怨。短短三十載,竟然能聚齊顏色這般純粹的功德光,委實不易。

時硯坐在床頭,問程長青:“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程長青笑著搖頭:“此一生,長青很知足,無愧無悔。”

說罷,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時硯的大侄子馮安和大侄女馮樂樂還沒來得及悲傷,就見傳說中已經成仙的堂叔,輕而易舉捏碎了父親珍藏一輩子的水晶球,然後從水晶球裡飛瀉而出的金光將床上的父親緊緊包圍起來,隨即父親的屍身化作點點金光,在他們眼前一點點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