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武林分舵(2 / 2)

畢竟兒子聽說父親去世五年,您一次都沒去他墳前祭拜,想來應該快將他忘的差不多了,這次您帶著誠意去,父親應該會很高興的。”

丁挽終於憤怒的轉過身,憤恨的瞪著時硯:“你!你想看我的笑話?”

時硯很誠實的點頭:“您這般想也對,畢竟您守寡的這五年內,左手榮華富貴,右手木魚念珠,是一點兒都沒落下,在外麵的名聲比父親在世時更加響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般折騰,是想改嫁呢。”

丁挽還想在說什麼,時硯喊外麵的杭雲散:“將人送去我父親墳前,派幾個人守著,彆讓人靠近,我母親喜歡安安靜靜的和我父親相處,不希望有旁人打擾,我這做兒子隻能成全!”

誰知時硯話音剛落,丁挽卻道:“是啊,我喜歡安靜的和你父親相處,阿硯你多派些人在那邊守著,彆讓人去打擾我們!”

杭雲散一噎,覺得這位也是個神人,你兒子派人守著,是擔心你逃跑,你還怕他守不住似的,叮囑他多派人盯著,圖個啥啊?怎麼都想不明白!

時硯眨眨眼,倒是有幾分明悟,就說這位不可能這般乖巧的待在折劍山莊好幾年,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他不在這些事上多做糾纏,便答應了她的要求。

解決完丁挽的事情,時硯鹹魚了好些天,索性讓人將折劍山莊重新整修了一番,將宗持劍一家子個人風格十分濃厚的東西全都扔出去,讓人按照他的喜好重新裝修布置了一番。

有錢,任性的很。

讓窮x杭雲散羨慕嫉妒不已。

不過,比羨慕嫉妒更加讓人焦灼的是另一件事情,這天杭雲散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在時硯散步的時候問他:“盟主,您看南方武林的掌門人還關在地牢裡清腸子,咱們是不是趁著這段時間,將我魔教中人先安置好?

教內很多弟兄這些日子都在打聽,什麼時候才能下山,繼續跟隨盟主左右,為盟主披荊斬棘?”

這就是和時硯要權呢。

自家頂頭老大成了武林盟主,他們做小弟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且眾人都清楚時硯不可能將南方武林所有人都殺乾淨,所以那些人出來後便成了他們的競爭對手,現在不努力還待何時?

要知道他們可是老大的嫡係。

時硯似笑非笑的看了杭雲散一眼:“小散啊,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杭雲散一懵:“什麼?”

時硯幽幽道:“在本盟主攻打整個南方武林的計劃中,魔教有幾人做了貢獻?沒記錯的話,用的都是我自己養的兵馬吧?

什麼都沒做,卻想著摘桃子,瓜分功勞,過分了不是?”

這理所當然的邏輯,臉比自己還大,要知道他想要個武林盟主當著玩兒,還付出了時間金錢的代價,養兵煉鋼兩不誤,那些人憑什麼呢?

杭雲散被時硯清淩淩的眼神看的心裡一個激靈,渾身發冷,終於意識到整件事哪裡不對。

時硯他從頭到尾就沒把自己當成魔教教主,也沒把魔教當成他的所有物!他隻不過是借住在魔教的一個過客,利用那段特殊的時期,養兵馬,壯大自己的實力。

他根本就不在意魔教對他是否衷心,也不在意所有人私下的小動作,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打算信任魔教之人。

拿下南方武林,也是用他自己的人手,魔教中隻挑選出來一小部分參與進來,大多數人,都是整個江湖儘入時硯手中後,才從不同渠道知道這個消息。

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偏他們還沾沾自喜,覺得天上掉餡兒餅,好日子終於來了!對時硯對他們的態度一無所覺。

杭雲散隻覺得自己被先前的順利衝昏的頭腦終於清醒了。

時硯道:“小散啊,你要是覺得自個兒不能勝任這個位置便直接開口言明,我自會找人接替你的差事。”

杭雲散連連搖頭,心裡後悔自己以往被豬油悶了心,覺得魔教眾人能從這位手裡占到便宜,和那群人攪和在一起,差點兒將自己給搭進去,實在不該!

當下便對時硯拍著胸口表示:“爸爸,您說得對,之前是我想差了,我們怎麼能助長不勞而獲的威風邪氣呢?

就連爸爸您想要什麼,都是自己辛苦努力去實現,憑什麼旁人什麼都不做,便想憑借裙帶關係一飛衝天?簡直白日做夢!”

這般說著,杭雲散還真差點兒將自己給說服了:我想成為副盟主,可謂是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看人臉色伺候人的功力堪比大內總管,憑什麼那群兔崽子什麼都不做,便想擁有一切?做夢去吧!

於是時硯強硬的用自己手裡的第三方勢力,將南北方武林徹底掌控在手中,重新整合武林勢力,不管是南方武林,還是北方魔教,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

都要遵守他製定出來的規矩,隻要眾人在這個大框架內起舞,不管舞成何等模樣,時硯都是懶得管的,可若是觸犯了他底線,不好意思,江湖能消失一個折劍山莊,便能消失任何一個門派。

順帶一提的是,現在的折劍山莊,早就不叫折劍山莊了,而是改成了盟主府,雖然盟主府門前並未掛任何牌匾,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了些,但絲毫不影響它在武林之人心中可怕的地位。

一言不合就抄家的做派,簡直叫人膽寒,之前不服氣想暗中搞事情的那幾家,才進入密謀階段,一夜之間全家銷聲匿跡,給江湖中人敲響了警鐘。

整個江湖風氣為之一清,行走江湖之人明顯感受到了這波操作帶來的便利,成為最先信服時硯當盟主之人。

終於有了真心實意信服他做盟之人,對時硯的生活並未有多大改變,在杭雲散這段時間觀察看來,時硯說是要弄個盟主玩玩兒,那是真的玩玩兒,一點兒認真治理的樣子都不做,任由旁人小動作不斷。

就算他將消息彙報到時硯跟前,認認真真的解釋,誰誰被餓了小半個月,當時表麵上誠服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密謀推翻時硯,時硯也隻無所謂道:“派人去處理了。”

便沒了下文。

杭雲散一方麵覺得自己大展拳腳的機會來了,頭頂的老大不管事,他已經成為江湖中的無冕副盟主,十分享受這種狀態。一方麵又擔心時硯心血來潮,有了新的目標,轉頭丟下這一攤子,去找刺激,留下他壓不住現在關係錯綜複雜的武林盟。

真是甜蜜的負擔。

便是這個時候,從京城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眾所周知,當下朝堂的天子和幾位大臣,皆駐顏有術,一個個年過五旬,看著像是而立之年一般,身子健康的不行,平日裡連個小感冒都沒有,讓無數人羨慕。

坊間還有傳言,說是這天子任勞任怨,一心為民,得天庇佑,才能身體康健,容顏不老,連帶朝中幾位名聲極佳的大人們也沾到了天子的光。”

“可是上個月末,皇帝陛下在上朝途中,突然吐血暈倒,然後當著群臣的麵兒,容顏快速變化,成為六十歲老者該有的樣子!

正當眾人震驚不已的時候,陛下的容顏和身體變化還未停止,據說現在看著已經像是八十歲老者一般,身形佝僂,說話口齒不清,眼神渾濁,牙齒脫落,耳背。

八十歲老者該有的毛病他全都有了。日日湯藥不離身,現在瞧著就是吊著一口氣兒。”

“按理說,陛下今年才六十歲吧,何至於此?”

“不知呢,據說還有那幾位平日裡駐顏有術的大人們,症狀和陛下差不多,坊間傳言,說是陛下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觸怒了上天,上天降下懲罰,收走了之前對陛下的厚待。

幾位能主事的的全都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其中有一位甚至已經咽氣了,朝廷早就亂成了一鍋粥,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當官兒的一天幾十封折子的往宮裡頭遞,希望陛下趁還有一口氣在的時候,趕快下罪己詔,向上天請罪,言明自己所犯過錯。希望得到上天的原諒。”

時硯收到的消息要比外間流傳出來的早幾天,早就在消息傳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讓人去京城渾水摸魚,搞點兒事情,將水攪的越渾濁越好,有利於他接下來的計劃。

這般說起來,杭雲散的擔心一點兒錯都沒有,他的心思確實沒有放在武林這一畝三分地兒上,就連一個小小的知府手裡的權利,便能讓宗持劍夫妻百般討好算計,沒意思的很,他還是想在朝堂上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於是在杭雲散聽到消息後,激動的和他詢問接下來的計劃的時候,時硯毫不猶豫道:“去京城!開武林盟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