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太子殿下(2 / 2)

嗯,這個問題,杭雲散有些遲疑要不要告訴時硯真相,說實在的,當他聽到的時候,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破裂感。

但在時硯追問的眼神下還是沒抗住說了:“就,那什麼,傳言不是說謝朝樹那裡不好了嗎?他私下裡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不僅折磨段悠然,還將段悠然送給他大哥取樂,目的是讓段悠然懷孕,給他留個後……”

時硯:“……”

杭雲散:“據說,段悠然已經懷孕了。”

時硯:“……”

杭雲散:“他們家大概以為有了孩子,段悠然便不會再想著逃跑了吧!”

時硯:“……”

時硯:“難道不是更想弄死他們謝家全家嗎?”

對江湖兒女來說,時硯的想法是對的,但對自小講究三從四德的官家小姐來說,謝家人的想法才是對的。

所以說,對事物的認知出現了偏差,才導致現在的場麵發生啊,也不知道段悠然折騰來折騰去,最後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

此刻樓下,謝朝樹和段悠然單獨坐在一桌,桌上的飯菜還算豐盛,兩人各自吃著,誰都不搭理誰,沒有一句話,沉默的可怕,這就導致他們帶來的侍衛們也逐漸變得安靜,生怕打擾了兩位主子的用餐心情。

有侍衛模樣的人突然靠近謝朝樹耳語了幾句,謝朝樹便朝冷著臉的段悠然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這可真是巧了,你那前未婚夫,現任武林盟主宗時硯也在此間客棧內,怎麼,老情人見麵,不去打個招呼嗎?”

段悠然一頓,隨即姿態閒散的冷哼,挑了一筷子糖醋魚咽下去才道:“我可提醒你,那位不是好脾氣的主兒,先前能在烏蘭山頂一言不合將大魔頭杭遠聖給弄死,後來能趁著你那朱砂痣出嫁的空擋,將武林人一網打儘。

就連他親生母親都慘遭毒手,一點兒不怕得罪五皇子的架勢,可謂是敢想敢乾,你自己心裡掂量著辦吧,你說我什麼,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我都能忍,可那位會不會忍你,我就不知道了。”

謝朝樹深吸口氣,冷哼一聲,終究是不甘心道:“這般維護你那前未婚夫,可惜人家現如今是高高在上,風頭無兩的武林盟主,而你,不過是個殘花敗柳,人儘可夫的玩意兒罷了。

就算你脫光了倒貼上去,也不一定能多看你兩眼的。倒是你那床上功夫,或許能讓他對你另眼相待也說不定呢……”

段悠然像是聽慣了謝朝樹這般侮辱的話一般,麵上看不出一絲異樣,慢悠悠的進食,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隻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早就握成了拳。

心裡想著一定要忍住,找準機會將謝家和段家這些肚子裡全是男盜女娼玩意兒的東西給弄死,才能為自己報仇,麵上卻不漏絲毫,連謝朝樹都沒發現異樣。

時硯看了一場戲,轉頭進了屋,杭雲散為表忠心,和當初他們在北地流浪的時候一樣,直接在時硯房間裡打地鋪。

還搶著給時硯鋪床疊被倒洗腳水,將時硯伺候的比皇帝還舒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甘情願,一切為了權利,一切為了野心和報複!

時硯也覺得杭雲散這樣的服侍很不錯,越來越有大內總管的味道了,想當初當皇帝的時候,宮裡伺候人的手藝,可比這還要妥帖周到,洗澡,修腳,潔麵,隻要你想,甚至出恭都能被人伺候,何況眼前這點兒小陣仗,時硯絲毫不覺得難為情,享受不了。

於是當段悠然和謝朝樹敲門的時候,便看見時硯親自開門,杭雲散撅著屁/股幫時硯鋪床的場景。

兩人瞬間就想歪了。

這種事情在謝朝樹看來非常普遍,他們這些官宦人家,家中鋪床疊被的小廝長相清秀的,總有那麼幾個和家中男主人保持著這種不純潔的男男關係,這在讀書人之間是美名,是出去吹噓的資本。

在段悠然看來,他們武林之中,哪兒有正經副盟主和盟主抵足而眠,給對方端茶倒水的事情?這玩意兒不覺得膈應嗎?想想就能起一層雞皮疙瘩,所以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正常,否則江湖中那麼多想巴結上時硯之人,為何隻有杭雲散是他的心腹,能和他住同一間房?

於是在時硯和杭雲散在不知情的時候,被眼前這對假夫妻認定為存在不正當男男關係的狗男男。

謝朝樹朝時硯拱手道:“宗盟主,聽聞閣下在此下榻,恰巧碰上,特意前來打個招呼。”

段悠然麵上笑眯眯的:“宗盟主,以前年少不懂事,多有得罪,往後在江湖上混,還請您多加關照!”

謝朝樹將手搭在段悠然腰上,十分親昵的樣子:“賤內曾經為了我們的事情,有些問題處理的不太妥當,若是惹惱了您,在下在此給您道個歉。

之前一直想當麵和您說清楚,可惜沒那個機會,今日有緣在此相遇,能親口將這聲抱歉說出口,也算是解了我們夫妻二人的一樁憾事。”

時硯冷漠臉:“和我有什麼關係?”

謝朝樹愣住,沒搞懂時硯說話的套路:“嗯?”

時硯重複一遍:“你們是否愧疚,是否遺憾,和我有什麼關係?”

嗯,謝朝樹徹底卡殼兒,聊天不是這樣聊的啊,難道不是裝都要裝出來一個大度的模樣,表麵上原諒,心裡將人徹底拉進黑名單,成為拒絕來往之人嗎?

這讓他接下來的話還怎麼說出口?

時硯心說:你說不出口就對了,我也沒打算聽你在這裡說這些沒有營養的寒暄。

倒是段悠然,瞧見謝朝樹吃癟,很自然的接過他的話頭,也不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道:“實話實說,我們並不覺得當初勇敢的追求真愛何錯之有,如果傷害到了你我很抱歉,但在傷害我自己,和傷害旁人成全自己之間,重新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選擇成全自己。

今日來也不是為了表達歉意,隻想問問你,你們這是去哪兒?是不是和我們同路?要是順路的話,大家可以結伴而行,聽聞最近朝廷出了些亂子,各地盜匪橫行。

咱們不怕和盜匪硬碰硬,但若是盜匪見著咱們這麼多人,直接放棄跟咱們對著乾的念頭,也能省很多事。”

時硯心說:果然人隻有經曆社會的毒打才會學聰明,眼下的段悠然看起來就比當初見麵時聰明了不少。

可惜還是不夠看。

時硯直接搖頭拒絕:“我們私下有事要處理,不打算和人同行,天色不早,你們自便吧!”

說罷便直接將房門關上,隔絕了外麵人的視線。

門外兩人吃了閉門羹,互相對視一眼,沒打聽到他們需要的消息,心下失望不已,冷著臉回到房間,各自洗漱,誰都不想多看對方一眼。

結果躺在床上不到半個時辰,被段悠然一腳給廢了的謝朝樹便瘋了似的將她弄醒,開始折騰人。

段悠然不知道這人又受了什麼刺激,但她現在可是個孕婦,還是一個可以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忍受屈辱的孕婦,怎麼會任由謝朝樹這般折騰她的孩子?

於是非常不客氣的一腳將人踢下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看謝朝樹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段悠然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現在可不是在你謝家!我是那個任由你們謝家搓圓捏扁,反抗無能的女人,真當我會一直忍受你的折磨不成?

謝朝樹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朝著段悠然的脖子捏下去,兩人在房間裡展開了一場激烈搏鬥,聲音傳到不遠處時硯房間。

杭雲散躺在地上煩躁道:“誰他娘的辦事兒能折騰出這個動靜?這是將床都給拆了嗎?也太他娘的不正常了吧?”

時硯心說:彆問我,沒經驗,不清楚。但聽著像是打架,而不是妖精打架。

正這般想著,客棧外麵傳來一陣喧嘩,時硯從窗戶往下看,便發現這座客棧已經被官兵給包圍了。

這動靜,估計客棧所有人都醒了,全帶待在房間觀望事態發展。

開一條門縫往外看,便見客棧老板討好的衝進來的官兵行禮道:“官爺!官爺!小的可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本分人,不知小的客棧犯了何事,竟敢勞動官爺大駕?”

說著還塞了一把銀子過去。

然後躲在客房內的所有人都聽見那人中氣十足道:“下官歐陽濤,奉陛下之命,特來此迎接太子殿下回京!還請殿下出來一見!”

客棧諸人:“!!”

客棧諸人:“嗯?”

就連時硯也是一腦門的問號,想不通事情的發展為何會是這般神展開?

就在他坐在椅子上思索的時候,那位大人的腳步,在客棧所有人暗中觀察下,停在了他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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