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思(1 / 2)

尤家天翻地覆好一陣忙活,為尤綰這次回家,所有人都激動的不得了。

還是尤綰多次重複自己不能待太久,尤紹軍才打消了讓尤綰在家吃飯留宿的念頭。

家裡人大多都是粗神經,沒發現尤綰回家這件事有什麼不對,隻有她額娘喜塔臘氏,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喜塔臘氏把尤綰拉到房間裡,問道:“你這次怎麼回府的?府裡主子知道嗎?”

尤綰道:“是主子爺給我的賞賜,他把我送到胡同口,現在還在那等我呢。”

喜塔臘氏一聽,心頓時沉到穀底。

尤綰看她難看至極的臉色,連忙問道:“額娘,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喜塔臘氏看她那不開竅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在尤綰頭上連敲好幾個指頭:“你這個傻姑娘,還笑得出來!貝勒爺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送你回家,還巴巴地在胡同口等你?額娘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他在打什麼主意!”

“什麼主意啊?”尤綰委屈地摸摸頭,對上額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當然是打你的主意,你這個傻子!”

尤綰猛地瞪圓眼睛,唇瓣微張:“不、不會吧,四爺不是那樣的人。”

“嗬!”喜塔臘氏才不像尤綰那樣單純,不是她自誇,自家女兒這般容貌,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的。

原本以為四貝勒是眾阿哥中最冷情的一個,應該不是為色所迷之人,這才使關係送尤綰進府。

沒想到這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遇到好看的都撒不開手。

不過喜塔臘氏看女兒這副神情,就知道四爺還沒把話說開,不是那般急色的人。

喜塔臘氏在心裡祈禱,隻求四貝勒彆把話說透,這貝勒府裡的女人那麼多,她家綰綰怎麼應付得過來。

尤綰從尤家出來的時候,人還有點恍惚。

暈暈乎乎上了馬車,尤綰縮在角落,致力於把自己變成鵪鶉。

四爺看她臉色蒼白,但眼睛沒紅,應該沒有哭過,心下微定:“這是怎麼了?回家不開心,那下次爺不給你準假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想到又要很長時間見不到家裡人,有點傷感罷了。”

尤綰說完低下頭,隻留給四爺一個帶著絹花的頭頂。

四爺轉轉手上的扳指,沉默無言。他不可能讓尤綰頻繁歸家,這不合規矩,況且他也不願意。

若是以後……倒可以將尤家人召進府裡一見,四爺麵色深沉,像是在思考什麼大事。

尤綰還在消化額娘跟她說的話,愁都愁死了。

她不記得曆史上雍正有姓尤的妃子啊?那就說明她肯定不會被納進府裡。但額娘說的有理有據,四爺這麼忙,尤綰從沒見他帶後院哪位主子出門過,自己卻享受了這番待遇。

要說四爺是個體恤下人寬和大度的主子,尤綰是打死也不信的。

不過四爺也沒對她動手動腳啊,這個時空像四爺這樣的龍子鳳孫,不都是看中了誰,就往榻上帶嗎?他們那萬惡的特權思想,從不會認為自己是錯的。

尤綰覺得自己就是地裡那弱小的蒲公英,不知道何時從哪吹來一陣風,就能把她吹散了。

還沒等她好好可憐自己,這身下的馬車突然刹住,車頭猛地翹起來。尤綰坐不穩,就這麼順著車壁驚叫著滑下來。

四爺坐在馬車最裡麵,剛要張嘴問發生了什麼事,下一刻懷裡就多了道溫熱的身子。

他神色自若,手臂一展將尤綰按在懷裡:“彆動,小心嗑到頭。”

有力的大掌按在小婢女纖細柔軟的腰上,尤綰頓時燙得都要燒著了。

那手掌不上不下,剛剛好按在她腰背和臀肉中間的凹陷處,最是敏感不過,好像有一簇纏人的火苗,從那尾椎骨攀延而上,燒得她臉紅心跳。

果然額娘說的沒錯,四爺這是要對她動手動腳了,果然是饞她身子。

外麵車夫費儘力氣穩住驚慌的馬,隔著車簾惶恐萬分地對四爺道:“主子爺,前麵突然闖出來一個小姑娘,這馬兒受驚了,奴才一時沒拉住,求主子爺恕罪。”

“那小姑娘呢?”四爺一邊問,一邊不著痕跡施力製住尤綰的掙紮,摩挲著掌心下滑嫩的肌膚。

車夫聲音裡有幾分難堪:“正在路中間站著呢,一動也不動。”

這怕不是嚇著了,尤綰施巧勁從四爺懷裡鑽出來,掀開簾子一瞧,果然有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白白淨淨的,愣在路中間。

美人從懷裡掙了去,四爺興味淡淡地往椅背上一靠,道:“讓她家人來帶走。”

一個小姑娘,家裡人不至於讓她單獨出門,四爺也懶得和她計較。

下一刻,便有個十七八歲的丫鬟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一把抱住小姑娘退到路邊。

“我的二小姐,你怎麼突然跑那去了,真是嚇死奴才了。”這丫鬟心有餘悸,後怕道。

年亦蘭望著那重新上路的馬車,聲音稚嫩:“那是誰家的馬車啊?”

丫鬟看了眼,答道:“這個時辰往這條路走的,大概是四貝勒府回府的馬車吧?”

“是啊。”年亦蘭輕聲應和,原本童真的臉上隱隱露出幾分和年齡相背的成熟,“是往四貝勒府去的。”

那是四爺出行專用的馬車,她當然記得清清楚楚,隻是剛才覷見車簾裡竟有一美貌女子,怕不是她眼花了吧?

四爺出行從來隻帶太監,什麼時候會讓女子相伴左右,一定是她看錯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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