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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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綰以為等天藍和天碧的病好起來,她就能回去。沒想到哪怕那兩位病愈了,四爺也沒提讓她調離書房,她的日子突然變得忙碌起來。

以往隻需要負責旋風的膳食,現在凡是四爺在府裡,她就要去書房侯著,充當屋子裡的花瓶。

四爺對她伺候人的手藝表示徹底失望,再也不強求尤綰伺候洗漱穿衣。她隻需要理理書,磨磨墨,累了歇一歇,等到四爺就寢,她就能回到自己的屋子。

蘇培盛從一開始地無視她漠視她,到後來見到尤綰就露出笑臉,前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尤綰不知道這種轉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從蘇培盛對她表露善意之後,整個前院的人都開始對她尊敬起來,天藍和天碧也不用鼻孔看她了。

晚上,四爺回到府裡,還沒等坐下,先問道:“旋風在哪?”

蘇培盛眼角微抽,如今主子爺一回來,要是看不到尤綰姑娘,就會問這句。

聽起來是找狗呢,其實還不是借著旋風的名頭找人,誰不知道尤綰姑娘和旋風玩得親近,天天在一塊?

“大概是跟著尤綰姑娘在院裡玩吧,奴才去把它叫來?”

“不用了,天這麼晚,讓旋風回去歇著,彆讓尤綰帶著它亂跑,告訴尤綰爺回府了。”

得,蘇培盛聽明白了,這是要一邊把狗支走,一邊讓尤綰姑娘自己過來,反正不是主子爺叫她來的。

蘇培盛認命地跑出去找人,心裡納悶。

主子爺要是真看上了,直接把人抬進府裡就是,如今這吃不到摸不著,還天天放身邊看著,究竟是想納還是不想納呢?

蘇培盛想起前幾天進書房,看見四爺正處理公務,尤綰就坐在榻上打瞌睡,麵前擺著話本點心和茶水。

這哪裡是來伺候四爺的,明明就是前院的人來伺候她!

偏偏四爺還慣著!

要說四爺天天看著那麼一個絕色美人,心裡沒半點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僅僅看在美色的份上就把人收進府裡,確實不是四爺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現在隻是覺得,尤綰待在身邊讓他感覺舒服,既不聒噪又不過分安靜,活潑得恰到好處。每每他想拿什麼,又或是想吃什麼,尤綰總是能察覺到。平時就靜靜待在一邊做自己的事兒,偏她生的好,哪怕就是打瞌睡,也美得像幅畫。

要是尤綰現在稍稍做出那麼一點勾引他的舉動,四爺說不定就將計就計了,可是尤綰偏偏守好了主仆間的界限,沒有半點逾越的地方。

弄得四爺現在不上不下的,憋的上火,除了把人拴在身邊,沒彆的法子。

尤綰被蘇培盛找到的時候,她正拉著清梅給旋風做衣裳。

尤綰不動針線,隻畫出樣式來。清梅拿著邊角料縫補,旋風就乖乖在旁邊守著。

大概知道這衣服是為它縫的,旋風也不像往常那樣亂咬,隻時不時探頭看看。

距離尤綰第一次見它已經過了五個月,旋風身形越發健碩,褪去原始的稚氣,開始變得凶猛起來,已經比尤綰的膝蓋高了,黑色的毛順滑光亮,氣勢十足。

蘇培盛推門進來,一下就被旋風發現了,衝著他“汪汪”叫出聲。

尤綰看見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主子爺回來了?蘇公公派人來就是,何必親自過來?”

蘇培盛笑道:“主子爺急著找姑娘呢,咱家怎麼敢耽擱?尤姑娘趕緊和咱家回去吧。”

尤綰站起身來,把剩下的幾張圖樣留給清梅,又在旋風頭上摸了摸,道:“我先回去了哦,明天再陪你玩。”

旋風動動耳朵,蹭蹭尤綰的手,十分不舍的模樣。

蘇培盛道:“旋風真是喜歡姑娘。”這狗對尤綰,可比對主子爺還要親近呢。

尤綰道:“那當然了,我可是天天陪它。”

旋風聰慧,當然知道誰對它好,是隻乖巧忠誠的乖狗狗。

尤綰回到書房時,四爺已經坐在餐桌旁,麵前擺著一碗銀耳羹。

四爺抬眼看她:“去哪兒了?”

“奴才在給旋風裁衣裳,旋風最近喜歡往後院小花園跑,身上容易沾泥,穿上衣裳就不用經常洗澡了。”

四爺:“……”一隻狗而已,有他這個正經主子重要嗎?

他把碗一推:“撤下去吧。”

尤綰瞥到那幾乎沒動過的銀耳羹,道:“這是朱公公專門為主子爺準備的,爺最近火氣有點大,還是喝幾口吧。”

四爺:“……吃不下,拿下去。”

尤綰隻是不想看朱公公心意作廢,見勸不動,隻好走過去把銀耳羹放回食盒。

她甫一靠近,四爺就聞到一陣悠甜的暖香,這香味就像尤綰這個人似的,若即若離,似有似無。

如今已是暮春,衣著漸漸單薄,直筒的旗裝也遮不住少女姣好的身段。

尤綰正準備拎著食盒出去,隻聽得四爺突然起身朝內室走去,吩咐人備水沐浴。

尤綰連忙避出去,幸虧四爺沒喊她伺候過沐浴,這種事情,太羞恥了,她實在應付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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