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師96(1 / 2)

手串少了一顆珠子?順序是否動過?

沈初一眯起眼睛。

“如果他強調手串的珠子數量和珠子順序的話,那原本他給你的手串,極有可能是一個陣法。”

沈初一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手串被老家的小孩子扯斷了,你又給串了起來對嗎?”

衛重遠立刻點頭:“對,本來手串跟我其他東西都是放在老家我的房間,我同族家裡的小孩過去玩,打開抽屜拿出手串,玩的時候就給拽斷了,珠子掉了一地,我也真沒在意過那珠子到底多少顆,反正我當時把看見的都給撿起來重新串起來……”

“那手串我以前戴過一段時間,方回老家之後就不常戴了,也壓根兒沒注意過珠子到底有幾顆。我把珠子串起來之後隨便套手上,也沒發現異常……如果說是少了一顆珠子,倒是有可能。那會影響什麼?”

沈初一放下手裡的筷子,對著電話回答:“固定的珠子數量和順序,再加上符文加持,可以形成特定陣法。當初你帶給我的時候,那手串確實沒什麼特彆的。”

衛重遠:“也就是說,珠子順序改變,陣法就亂了?那符文呢?”

沈初一:“符文並不是永久性的,根據畫符之人的能力,符文存留的時間也有區彆,給那個手串上畫符文的人,功力應該不怎麼樣,符文早就消散了,不然已經形成陣法的手串,也沒那麼容易被扯斷。既然被扯斷了,就證明符文早就沒了,珠子順序再被打亂,就更不用提陣法的存在。”

衛重遠明白了。

他遲疑了一下,又問道:“那個陣法,是做什麼用的?”

沈初一:“手串的材質限製,即便是形成陣法,也大多都是跟魂魄有關,聚魂養魂等等。當然也可能有其他的不好的陣法,比如煉魂滅魂,但那樣的話會對你也產生不好的影響,而你一直也都沒什麼問題,所以應該還是聚魂養魂的陣法。”

衛重遠鬆了口氣:“意思就是,不會是害人的陣法。”

“應當不會。”

衛重遠的聲音也輕鬆了不少:“那就好。”

畢竟是多年的兄弟朋友,甚至閆泉民還對他有恩,當年他家裡窮,剛上大學的時候,學計算機專業彆人都有電腦,他什麼都沒有。

他自己去打工掙錢想要組裝個電腦,還被電腦城的老板給騙了,他根本沒辦法,是閆泉民給他討回公道的。

他拿到錢終於順利組裝了一台屬於自己的電腦。

後來那次他母親病重,需要20萬做手術,他根本毫無辦法,是閆泉民二話不說,借給他20萬,連欠條都沒讓他打。

雖然母親後來還是手術失敗去世了,但對閆泉民的恩情,他從來都不曾忘記。

閆泉民這人性格上或許有些缺點,自大顯擺等等,但他講義氣是真的,也不僅僅是對他,對同寢室的其他同學,甚至是班上的同學,閆泉民都絕對是特彆講義氣的那種。

所以聽到沈初一這麼說,衛重遠也真是鬆了口氣,他不想閆泉民出什麼事,也不想記憶中的他變成另一個人。

衛重遠:“我打電話讓我爸找找,看看還能不能再找到丟的那顆珠子。”

沈初一點頭。

手串上即便原來有陣法,也肯定不是壞的陣法,遺落的那顆珠子也不會有太壞的影響。

手機放桌上,沈初一挑著碗裡的麵慢慢吃著,桌子下麵,她的腳趾順著他的小腿一點點往上爬……

最終被他伸手捉住。

她慢條斯理地喝著麵湯,盯著他看。

他的手指卻在她腳底板上撓了兩下。

沈初一耳朵瞬間紅了,想要縮回腳丫,某人卻捉著不放。

她也抓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壓低聲音說:“老公,我錯了。”

某人眉頭一跳,總算是鬆開了她的腳丫。

但還沒等她緩口氣,某人直接越過餐桌,捧著她的臉親了下來。

等兩人終於收拾好出門,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

鑒於兩人的知名度,一起外出的時候,倆人戴著情侶帽子和口罩,談教授換下了他的襯衫西裝,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沈初一也穿的白T恤和短褲,皮膚白皙腿型優美,穿短褲真是太好看了。

買完食材和調料,兩人又轉去了零食區。

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個熟人,潘紹,昨晚上在飯桌上剛見過,讓沈初一非常反感的一個,非人。

看到沈初一,潘紹眼睛頓時亮了:“初一姐姐,你也來逛超市?你喜歡吃什麼,這個巧克力味道特彆好,你們女孩子都愛吃……”

沈初一眯了眯眼睛。

談亦承正巧從貨架對麵走過來,站在沈初一身邊,看著潘紹。

成年男人的氣勢,壓根兒不是潘紹這種毛頭小子能比得了的,談亦承看著潘紹,眉頭立刻就皺起來。

他沒理會潘紹,把從貨架上拿下來的東西放在購物車,一手推著購物車,一手握著沈初一的手,去結賬。

潘紹沒認出來談亦承是誰,但剛才對視那一眼,愣是讓他不敢動彈,他對危險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

等到沈初一和談亦承走了之後,潘紹才忍不住踹了一腳購物車,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

他揚起笑臉:“寶儀姐,初一姐姐的男朋友是誰啊,我今天看到她跟個男人在超市買東西呢……是他?”

潘紹臉上的笑容沒了:“哦,知道了。再見寶儀姐,改天請你吃飯。”

兩人結賬出來,談亦承低聲說道:“那小子心術不正。”

沈初一噗嗤一笑,一臉揶揄地看著他:“怎麼看出來的?”

某人用力地捏了她的手:“我說真的。”

沈初一點頭:“我知道,放心,我有數。”

兩人買完菜就回家做飯,中午衛重遠如約而至。

看談亦承身上圍著圍裙,衛重遠忍不住笑:“彆說,這圍裙和談教授的氣質還挺配。”

“坐。”談亦承讓衛重遠進來。

衛重遠帶了點水果,彆的也沒什麼好帶的,知道她都不缺。

沈初一原本在廚房裡幫忙,或者說是一邊幫忙一邊搗亂著騷擾某位教授,這會兒衛重遠來了,某位教授就把她趕出來陪客人。

“我給我老爹打電話,老爹找了一個多小時,找到了。”衛重遠說,“老家那邊屋裡沒鋪現在這種地板磚,是老式的磚塊鋪成的地麵,磚塊久了有破損的,那顆珠子就卡在一個磚塊破裂的地方。老爹找出來,讓人到鎮上給快遞過來。”

沈初一點點頭。

衛重遠歎氣:“本來今晚就要走的,這樣也隻能再多呆幾天,等珠子到了還給閆泉民了再走,看他這麼緊張,不親自把珠子交給他,總有些不放心。”

沈初一:“也好,反正也不多這兩天。”

下午,三人一起去看羅靜璿和小寶貝羅安安,沈初一和衛重遠之前去過,談亦承沒去過。

晉衡教談亦承抱小嬰兒,原本是想欣賞一下發小跟自己剛開始一樣狼狽僵硬姿態的,可沒曾想,談亦承雖然剛開始抱有些僵硬,但他的手法很快就熟練起來。

晉衡一拍腦袋:“你抱過樂樂!”

他指的是談樂生,談亦承的侄女。

談亦承沒多說什麼,實際上,樂樂出生的時候他在國外,根本就沒回國,當然也沒機會抱樂樂,他回國第一次見到樂樂的時候,樂樂已經一歲了,抱1歲的小孩兒,和抱沒滿月的小孩兒可不一樣。

安安很喜歡談亦承,被他抱著,她瞪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他,咯咯笑著嗦手指,也不哭也不鬨。

當然了,歲數數以日記的安安,她的視力也有限,可能都看不清楚抱著她的談亦承的臉,但不妨礙小嬰兒開心。

談亦承抱了一會兒,就把孩子給月嫂了:“她太小了,抱得姿勢不好可能會傷到脊椎骨骼等,睡著了還是讓她自己靜靜地躺著比較好。”

月嫂也笑著點頭:“是的,醫生護士也都是這麼說,我們培訓裡也是這麼說的,孩子醒了可以抱,睡著最好彆抱。”

晉衡有些詫異地看著談亦承:“你這……什麼時候學的?會不會有點兒早?”

畢竟沈初一才剛過完19歲生日,虛歲是有20了,可也還不到法定婚齡啊,而且她下學期才大二,起碼大學畢業吧。

這個時候就開始學著怎麼當奶爸,太早了吧?

衛重遠也輕咳一聲:“初一年紀還小,你們……你們好歹也等她畢業再結婚吧。”

羅靜璿也忍不住笑:“確實,現在還不到法定婚齡,領不了證。”

沈初一被打趣得有些無奈。

談亦承看向她,笑:“急不來。”

這種事情,確實急不來,現在大學生隻要符合法定婚齡是可以結婚了,可她還不到歲數,急也得等到明年這個時候,才能領證。

隻是,他們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談亦承嘴角的弧度不變,眼底卻已經沒了笑意。

他們,從來沒有過孩子。

曾經那一個個他,也不在乎有沒有孩子,有她足矣,她也確實恩恩愛愛地陪伴他一生,直到看著他死亡,他才離去。

在生命裡,先死去的必然是幸福的,他至死都不曾孤單,不曾缺少溫暖和陪伴。

如果她先於他死去,他都不知道後麵的生命要如何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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