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師96(2 / 2)

所以從這方麵來說,她對那一個個他,算是仁至義儘。

唯一例外的就是上一次,他“賭氣”一般,怎麼都不肯答應跟她在一起,要她也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

那次她向他多次示好、表白,他依舊拒絕,她終究是沒有更多耐心,提前離開。

那是唯一一次,他看著她以死亡的形式離開。

當時的他並不知道其他,隻知道她死了,在得知她死訊時,他的世界轟然爆裂。

無儘的懊惱、後悔、絕望,將他吞噬。

那種滋味至今想起來,依舊讓他痛不欲生,所以在他恢複記憶之後,他再也顧不上心底任何彆扭和糾結,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像那次一樣錯過。

但命運就是這麼弄人,他都想好不去考慮其他一切了,隻要她願意陪他一生一世就好,可事實上,他們現在隻有一年。

隻有一年。

甚至會更短……

孩子的問題他從來沒考慮過,但此刻忽然提到,他不由得在想,她為什麼從來都不肯要孩子呢?

她討厭孩子嗎?並不。

她會照顧小孩子,從來不嫌煩,甚至還曾收養過很多個孩子,她這樣的性格,竟然能容忍小孩子偶爾熊起來的脾氣。

可她卻從不肯要孩子,大夫都說是身體的原因,她無法生育,但談亦承知道,不是的,是她不想要。

為什麼?

因為不想在這些世界裡留下屬於她的牽絆?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離開了就不會再來?

這個話題並未持續多久就被岔開。

羅靜璿讓沈初一幫她檢查一下靈魂,她有些懷疑自己和應許之間的靈魂紐帶,是不是已經斷開了。

她已經許久都沒有感受到應許的存在了。

沈初一檢查之後,告訴她:“一切正常。”

羅靜璿鬆了口氣,她看向沈初一:“生安安的時候,陣痛實在是太疼了,我情緒上可能有較大的波動,他……”

沈初一:“他也不傻,推算一下時間和你情緒上的波動,他也能知道孩子出生了。”

羅靜璿點點頭:“我隻希望他能順利完成任務,不要出事。”

沈初一:“我覺得他能做到。”

羅靜璿苦笑。

說著容易做著難啊。

即便應許是蠍子的親生兒子,蠍子隱藏這麼多年,他一手布下的關係網又豈是會輕易說出來的。

他對應許這個親生兒子,是夠疼愛寵愛的,可一旦涉及到他自身利益相關……

恐怕就很難說了。

如今脫離曾經的那個環境,羅靜璿也冷靜了很多。

她和應許之間肯定是不可能了,她隻盼著他能儘快完成任務平安回來。

這邊,她也不能一直耽誤師兄。

等到安安一歲多,看不出來三四個月的年齡差之後,她和師兄就可以離婚了。

當然,師兄自己說不著急,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再戀愛,所以不著急離婚,有個健全的家庭,對安安的成長來說是好事。

就算離婚了,對外,他也會一直是安安的爸爸,這是晉家早就有共識的事情,即便沒有血緣,但晉家還是要認下安安這個小孫女。

羅靜璿對晉家的感激難以言表,晉家是真心拿她和安安當自家人疼,她也不會拂了晉家的這份心意。

說白了,安安有了晉家小孫女這個身份,以後的人生也會順暢很多。

等她成年之後,三觀形成,能辨證地看待問題之後,或許她會告訴安安她的身世。

知道談亦承回來,程寶儀兄妹,還有冉明明兄妹都打電話來約他們去吃飯,晉衡也一起過來了,靜璿白天睡得多,晚上要到10點鐘以後才睡,所以他10點鐘之前趕過去就行。

實際上他去不去都沒事,月嫂很可靠,但看著那麼又小又軟的安安,晉衡的心也是軟得化開,叫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如果他有女兒的話……

晉衡忽然想起來曾經跟荊媛在床上,情到濃處時,他也咬著她的耳朵說過,讓她給他生個孩子,不管生幾個,一定要有個妹妹,像她一樣漂亮可愛。

荊媛卻從來都隻是笑,不肯回答他。

彆的男女朋友之間,互相叫老公老婆都很常見,可她從來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哪怕是在床上被他逼得狠了,最多也隻是叫一句阿衡,聽她叫聲老公難得要命。

“晉哥,敬你一杯。”冉明明給晉衡倒酒,她能那麼快被解除嫌疑釋放,跟晉衡的努力分不開,當然也跟荊媛自爆有關。

後來晉衡被嚴重警告,內部處罰,工作也丟了,以後也甭想再當警察,甚至一切跟公務員有關的崗位,他都沒有機會。

他們心裡都很不舒服。

在他們看來,荊媛就是要利用晉衡作為跳板,去接近鬆泊鑫,靠近鬆家,收集證據報仇。

荊媛不信任晉衡,是她的損失。

無論從任何方麵來說,都是荊媛對不起晉衡,晉衡沒有對不起她分毫,反而是因為她的案子,他心軟,結果犯了錯誤,斷送自己的政治生涯。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荊媛陰差陽錯有了上輩子的記憶……

她不信任晉衡,並非能輕易判定誰對誰錯。

可以說,任何人站在荊媛的那個位置上,可能都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

荊媛的話題太敏感了,大家照顧晉衡的心情,不提。

程寶儀問:“晉哥,嫂子現在月份大了,是不是很不方便呀,也正好,你能多在家陪陪嫂子。”

他們並不知道羅靜璿和晉衡之間婚姻的本質,心裡也有點兒可憐羅靜璿。

晉哥挨處分丟工作的事情,羅靜璿也不知道清不清楚內情,她還懷著孕呢,可彆被氣壞了。

晉衡點頭:“嗯,所以我九點鐘之前就得走。”

“行。”

一群人也不提彆的,隻說小時候的事,開心地喝幾杯酒。

沈初一卻忽然問程寶儀:“之前你說的那個季阿姨,她點心做得真的很好?”

程寶儀點頭:“對,尤其是鮮花類的餅,做得特彆好吃,香甜不膩。之前我還說有機會了帶你去她家做客,她特彆熱情好客,特彆喜歡我們過去找她玩兒。不過最近……”

程寶儀歎氣:“季阿姨跟潘叔叔又吵架了。”

冉明明冷笑:“潘叔叔這是打算向鬆俊學看齊嗎?真不知道季阿姨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男人怎麼都這副德行。”

程寶儀他哥程易彬趕緊說:“你這掃射麵有點兒廣了啊,男人那麼多,出現一些壞胚子不是很正常麼,好男人也還不少呢。比如我們在坐的!”

冉明明翻了個白眼。

程寶儀:“潘叔叔真的太過分了,可季阿姨又不肯離婚……哎。”

冉明明抿唇:“有時候我也弄不懂季阿姨到底在想什麼,以她的頭腦人品氣質,離婚之後想找什麼男人沒有?為什麼非要在一顆爛樹上吊死。”

程寶儀:“真像是鬼迷心竅一樣。聽我媽說,潘叔叔和季阿姨以前戀愛的時候也是轟轟烈烈的,潘叔叔非季阿姨不娶,哪怕季阿姨父母雙亡,沒什麼背景,他也非要跟季阿姨結婚。終於結婚了,現在又不珍惜……潘叔叔和彆的女人鬨出來這些事,可不止一次了,季阿姨每次都忍了過去……”

冉明明:“氣潘叔叔那麼花心,不知珍惜季阿姨,也氣季阿姨怎麼就鐵了心絕不離婚。”

“可能是為了孩子?”程易彬說。

冉明明冷笑:“為了孩子?潘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爸爸一樣,小小年紀就沾花惹草,去年他才13歲,就跟一個高中女生談戀愛,對方還懷孕了鬨到家裡。季阿姨打了潘紹一頓,被潘紹推了一把,差點兒從樓梯上滾下來。潘叔叔倒好,還覺得他兒子的所作所為很驕傲呢!給那女生家裡賠了幾十萬,算是平息了那件事。”

程寶儀歎氣。

冉明明又看程寶儀:“寶儀,你也離那小子遠一點,我看他比他爸爸還惡劣,這麼小的年紀就學會玩女人,能有什麼好東西。”

程寶儀:“我們是世交……”

冉明明:“反正你記著,不要單獨跟他出去,也彆隨便吃喝他給你的東西,小心沒錯!”

程易彬也點頭:“寶儀,冉冉說的對。”

程寶儀點頭:“行,我知道,我平時也不怎麼搭理他的。哎,還是覺得季阿姨太可憐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季阿姨住院了,是被潘叔叔打的。”

冉明明頓時瞪大眼睛:“你說什麼?打的?”

程寶儀嗯了一聲:“昨天季阿姨讓我去接潘紹,我也沒在意,送完潘紹我回家後才聽我媽說,潘叔叔對季阿姨動手了,季阿姨傷得還挺重,住院了,但她不願意讓人去看她……而且,這好像還不是第一次了。”

冉明明氣得拍桌子:“不止一次?這是家暴吧!季阿姨她還能忍,還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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