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她都願意委屈做妾了,表哥還不答應……
“雲裳,”藺北行正色道,“我若是喜歡你,就不會委屈你,我若是不喜歡你,你再委屈也沒有用,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妹妹,我喜歡的,向來就隻有王妃一人,從來沒有變過。”
羅雲裳傷心至極,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你騙人,你們都在騙人!她都要替你納妾了,外麵的人都知道了,還說什麼不想讓彆的女人分走你!明明是她想要離間我們羅藺兩家的關係,表哥你居然會信她!這些年來我們兩家相依為命,跟一家人沒什麼分彆,現在表哥你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我……我看不起你!”
她連哭帶喊,說話的聲音夾雜著嗚咽,聽都聽不清楚了。
蕭阮愣了一瞬,又驚又怒:“你聽誰說的,我要替王爺納妾?”
“你還要裝模作樣……”羅雲裳指著她,哭得喘不過氣來,“就是那個阿卓,成天往王府裡跑,就是你替表哥物色的妾室,外麵的人都知道了,你就是個厲害的角色,先拒絕再答應,欲揚先抑,把那個愚蠢的諾羅部女人收得服服帖帖的,對你言聽計從。現在阿卓都已經半隻腳踏進了王府,和表哥玉成了好事,就差一頂花轎抬進門了。你能容得下阿卓,為什麼就容不下我?不就是因為我是羅家的人,我不夠聽話嗎?”
“哐啷”一聲,茶幾被踹翻在地,茶壺和茶盅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羅雲裳的哭聲戛然而止,驚懼地抬起頭來。
藺北行麵色鐵青,一字一頓地道:“一派胡言!出去,彆讓我說第二次!”
所有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
羅藺氏母女倆慌亂地走了,藺北行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片刻之後讓人叫來了陳碑之,讓他去查一下,到底是什麼人在外麵傳這些風言風語,背後是何居心。
腰被環住了,蕭阮從背後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了他的背上;藺北行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撫慰,轉過身來和她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擔憂。
“藺大哥,可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阿卓她可能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單純……”蕭阮喃喃地道。
“不打緊,”藺北行安慰道,“你彆難過就好,如果真是她散布的流言,也算是讓你提早看清了這個人。”
怎麼可能不難過?
阿卓是她在西南第一個真心想要照顧的妹妹,也為這姑娘花費了不少心血,若是她真的看錯了人,阿卓對她的依戀隻是演戲,目的還是為了入王府和藺北行在一起,那麼,隻怕從此之後她再也不敢用真心對彆的姑娘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蕭阮難過地問,“她對我那麼好,我還以為,她真的把我當成了她的姐姐……”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藺北行一臉的深思,“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什麼?”蕭阮揚起臉來困惑地看著他。
“你的夫君太好了,讓無數美人都魂牽夢縈、難以自拔,”藺北行頗有些洋洋自得,“阮妹妹,你可要好好看牢你的夫君,要不然……”
他傲然地輕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價值連城。
饒是蕭阮的心情很差,也被他逗得樂了:“不要臉。”
“不難過了吧?”藺北行捧起她的臉來,神情嚴肅,“不要去想阿卓了,她不值得你這麼牽腸掛肚,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蕭阮被他唬得嚇了一跳,趕緊把這陣子要緊的事情在心頭捋了一遍:“什麼要緊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了?”
“今日被表哥壓了一頭,我心裡不服氣得很,”藺北行一本正經地道,“表嫂都已經有了身孕了,你卻還沒有,我豈不是要抓緊一點了?”
他一把抱起蕭阮,大步往臥房走去。
蕭阮哭笑不得:“你撒手!大白天的,這算什麼要事?我們還得去祖母那裡解釋一下姑姑的事情……”
“此等要事,祖母一定樂見其成,必能原諒我們的怠慢。”藺北行一腳踹上了房門,兩人一起倒在了拔步床上。
藺北行在房事上日漸嫻熟,再也不複從前的青澀模樣了,蕭阮仿佛化作了一把古琴,在他的輕挑慢撚中吟出了動人的曲調,沉淪在了無儘的歡愉中,把阿卓和羅雲裳忘得一乾二淨。